客厅里,一片寂静,史郁徘徊在卧房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硬闯进去。
夏爸粗糙的手夹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一圈圈的烟雾罩着整个房间,徐敏小声抽泣着,良久后忍不住开口“我,我去找可苏”
夏爸灭掉烟头,紧皱着眉“找找找,云朝都找不到,别瞎添乱了”
徐敏情绪失控“找不到我也找,你看看”手颤颤的指着卧室方向“找不到也得找,你看看云朝,把自己闷在房间里,我的女儿我不担心吗?”腾一声坐在沙发上抹着眼泪。
侬淼拍拍徐敏的背,安慰“伯母,你别担心”而心里却想着,不行,一定要让可苏回来!
史郁怀疑的眼神紧跟这她“哎你去哪”然后拔腿便跟上去“等等我”
窗帘紧紧的拉着,没有阳光,阴暗阴暗的,镜子把整个房间容纳,梳妆桌上放着一只项链,桃瓣残叶,昏暗无光,她打开最下面的一层抽屉,紧里面放着一把精致的小刀,锋利的刀尖闪着寒光,她平静如水的面容甚至勾勒着一抹笑,不是讽刺,绝望的笑,是回忆里,安稳的笑意盈盈。
洁白纤细的手腕在刀柄上泛着惨白,她抬眸,如水的眸子现出惊慌,全身紧绷,眼瞳逐渐缩小,而左手腕边的刀口硬生生的掉在了地上。
在她的面前,盘旋着一只红斑蛇,吐着蛇信子,寒光似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便向窗帘边扭动着身子。
而在蛇经过的地方,一个人影投射在窗帘上,隔着一层玻璃,她挪着步子不敢相信的握着窗帘,眼里满是期意。
她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漂亮的侧脸,虽然只是一个影子,但睫毛间的触动她还可以清楚的看到。
他回来了!阳光瞬间涌进,漂亮的侧脸,修长的身子倚着窗而立,在太阳下的他仿佛周身都镀了一圈金光。
幻觉!是幻觉吗?
不仅缓慢的伸出手去触碰,怕一个不小心,那幻觉就会消失。
可苏嘴角抿着,转身,她瘦了很多,眼睛甚至还可以看见泪水,她的手隔着玻璃,抚上他的眉眼,他的鼻尖,他的唇瓣。
她终于哭了,徘徊好久的眼泪一倾而下,这是真的!不是幻觉,心里压抑了许久的苦闷有好多好多,想要告诉他。
她推开卧室门,穿过客厅,不止懈脚步冲到他面前,撞进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腰,他笑了,弯弯的唇角翘起,回抱着她,埋在她的发丝间。
一切都近乎美好,可是,他的一句话让她建起的灯塔砰然倒塌。
他说“我不爱你了夏云朝”
好像就是晴空万里中一记响雷直劈而下。
她的手微微颤动的松开,是啊,她没有资格让他喜欢了,她更没有理由让他不要走。
走吧,都走吧!就她一个人,可苏看着她的背影,按奈住要上前的身子,却在看到她腕上滴着血,上前一步拉住她薄弱的身子。
看着这样的场景,史郁在远处拐角埋怨“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云朝就不会认识贺逸翔,就不会”
侬淼打断她的话“会什么,先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史郁紧跟上去,眼睛围着她直转,看的侬淼心里有些不自在“看什么?”
“我发现,你跟云朝怎么就那么像呢,怎么能那么像呢”
“……”
“哎你别走啊,我还要和你好好谈谈你哥的事呢,哎,喂……”
到医院包扎好伤口一路出来,可苏脚步不紧不慢的走着,云朝在后面跟着,走走停停,不时的小跑跟上他的步伐。
她微微仰起头,忘了看路,视线通过来来往往的众人看向沉默不语的他。
沿着医院附近的路都有木棉树,木棉树结出了豆荚,个个鼓鼓囊囊的,像胖娃娃似的。而哺育它们的妈妈——木棉花,已经“人老珠黄”,飘落在地。她想起了龚自珍的诗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街上的肩挨肩,人来人往,他的背影挺立,俊冷,那一头火红的头发更是远远的就深刻的看入眼里。
她转过头,风吹起发丝,一丝两丝的遮住脸侧,她的脚步顿住,甚至有些颤抖,手紧紧的篡着衣服两端,眼睛红的如同兔子。
两人似乎有所感应,他身影一顿,转身,那双凤眼在搜索着她,紧紧的不肯松开眉角。
而在另一端,人行道上猥琐的笑意,扭曲着看向那个全身颤抖的女孩儿,走过去。
放开我,放开我啊……
可苏,你在哪……
“砰”
一记拳头砸向男子,而接着两人扭打在一起,云朝久久不肯上前,摇着头,泪水溢出。
“你他妈疯子,老子招你惹你了”贺逸翔挡着他的拳头,却准确的砸在了鼻子上,鼻血就流了出来。
可苏眼神冷冽,他毁了云朝,那么,他就毁了他。
路人纷纷围起来,那无比漂亮的男人脸上面无表情,强大的气场镇住了每个人的心。
他揪着贺逸翔的衣领,杀意顿现“没有人可以动夏云朝,包括你,我会让你知龗道后果,一定,一定会非常精彩”
“你,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叫人还不信干不过你”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看着女子,那无比怜爱的眼神任谁看了都会动容。
他踏着木棉花的残碎向她走来,温暖的怀抱环抱住她,她趴在肩头哭,哭湿了他的衣襟,哭湿了整个红阳灿日。
夏爸回了老家,一块儿走的还有徐敏,临走时,云朝刚回家,看着昔日里的容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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