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踏入帝门的伏霜白,被眼前之景所震撼,抬眸往前,一位身着帝服袍的男子正在昊天坛上一遍又一遍修行御剑之术,舞动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见其光耀刺芒,灵剑应召直冲天际,散发出纯正浩然的玄玑罡气,玄天剑赫然而显!
伏霜白疾步而行,男子转头间几乎与自己一摸一的眉眼震惊了浑身僵硬的伏霜白。
“玄帝天君”
灵清仙官在不远处朝煜翾行了礼,煜翾展颜而笑,令整个昊天坛蓬荜生辉。
“今日观天星君察觉极北之巅降入极焰金火,恐生有异,故让臣来告知天君”
“哦?”煜翾颇觉有趣,望向灵清仙官:“既如此,你随本君去看看便是”
“是”
伏霜白明明就站在两人身边,两人竟好似未曾感知伏霜白的存在,径直朝北极璇玑洞而去。
极北之巅,白昼皆寒,北极璇玑洞内更是遍地冰锋,锐利得如同薄如蝉翼的剑刃。
煜翾挥手散去眼前的冰锋,往洞内走去。不多时,深处一抹红艳映入眼帘,再靠近便见红衣之下女子紧紧卷缩一团。
“天君!”
唯恐生变的灵清仙官便要阻拦,却被煜翾伸手拦住,淡淡的话音夹杂着些许惊喜之意:“无妨”
缓慢蹲下身,煜翾望向正透过银面观察自己的女子。
“你是谁?”
“我?”
女子指了指自己,忽而见煜翾身后灵清仙官面容不善,立即撤身,臂膀展开间九条极焰火凤吞噬三人四周冰锋,化为女子手中的六尺长枪。
煜翾见此朝灵清仙君怒目而视,呵斥道:“出去!”
“天君!”
“想让我再说一次吗?”
灵清仙君抵不过煜翾眉宇间的威严厉色,转身走了出去,只剩下女子和煜翾的洞内,煜翾转身看向女子。
“本...我叫煜翾,你叫什么?”
煜翾不知道为何自己对这个女子有种不一样的情愫,许是那抹极焰之火所带来的惊艳,煜翾心里想着,面上亦是笑颜。女子观望许久,方才道。
“九极”
“九极...”煜翾默念了几遍,忽而接道:“九五之天命,万物之数极,好名字!”
“...”
女子沉默不语,煜翾朝女子近了步,但见女子未有攻击之意,心下一动。
“你...愿意跟我走吗?”
“有酒吗?”
女子没由来的一句话,让煜翾瞬间笑出了声,寻常皆会问你是谁?去哪里?有何好处?但偏偏此女子却是这句。
“有”说着,煜翾停顿加重了回应:“管够!”
“好”
当煜翾再次踏出北极璇玑洞时,身旁已然多了个红衣女子,至此天界也就多了个九重战神。
......
是夜,却也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岁月,煜翾身旁已然没了九极的身影,煜翾独自坐在玄皇殿中望向正殿上的数十神殿仙君,眉宇间冷若冰霜。
“天君,梵心私自携带九转金莲坠入轮回,瞒天过海,创下九重天地之罪,您就这般置之不理?!”
严语厉声间,话语加重了煜翾眉宇间的寒气。
“天君,就算不追究梵心,您怎可放过失约于大寺佛陀的九极!此人杀戮甚重,创六界之史无前例,更用轮回来欺骗诸天神佛!”
“...”
“天君,你可是这九重天地间,身怀昊天正气的君王啊!”
“够了!”终于爆发的煜翾紧抓五指,于掌心划裂深痕,沁出袖袍下的惊心艳红,冷静道:“此事本君自有决断”
说罢也不顾数十神殿仙君,转身进入了殿内隔间静坐片刻,忽而又站起身来朝人界而去。
伏霜白不明白这一切到底与自己有何关系,但冥冥之中的牵引将他带入一场九天浩劫。
亲临人界的煜翾,落入一场盛世婚宴,当再次见到九极时,依旧银面红衣,但常着的红衣已然换成了刺目的喜服,正满怀欢喜的走向同样身着喜服的梵心。
伏霜白很清楚此时而来的煜翾并没有任何杀戮之心,却不知道为何,紧随煜翾朝两人靠近的间隙,万里碧空骤降惊雷,掀起人界惊天骇浪,轰向三人。
电光火石闪过,煜翾被逼退,再回首时只见双眸赤红的九极已用紧握的拳头刺穿了梵心的心脏。九转金莲骤然幻显,升入空中金光万丈。
六界生灵,神魔鬼道蜂拥而至,一时间喜堂化为无间地狱,哀鸿片野,残尸遍地。
腥血之间九极怀抱梵心的尸首朝天凄厉呐喊,喷出的鲜血染红了煜翾的视线,放大的瞳孔中化为上古赤金焱凰,散尽万年修为,极焰之火应召从天而降,瞬间吞噬所有生灵...
后来发生了什么,伏霜白已然无法思考,直觉被煜翾体内无限放大的恐惧和震惊压制了所有感官,天旋地转间被拉回北寒城的梦境。
煜翾站于众神之巅,手中大罗冰镜无限生长,全然不顾耳边的言语。抬头间天地黯然失色,华袍金冠无法掩盖的俊颜上满是决然。
“吾之罪孽,吾必承受。”言语间坚定不移,锐利目光扫过众神,懊悔之意接踵而来:“吾之悔意,即便魂归天地也抵不过!”
“天帝!”
“天帝!”
“天帝!”
重重呼唤声、阻止声接踵而来,刺破伏霜白的耳膜。而那位名唤煜翾竟好似充耳未闻般,同手中万丈大罗冰镜坠落。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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