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汐:《皇上,臣妾要熄灯》————————————
山里的清晨,有种格外好味的草香味儿,草丛里盛开着大簇大簇不知龗道名字的野花,全是淡紫色,五片细柔的花瓣。
渔嫣手里拿着一只瓷瓶,手势轻柔地从竹叶上收集露珠,准备煮茶,安慰自己快闷死的心。
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五天了,御天祁隔天来一回,陪她坐坐,说说话,偶尔也会试图亲她吻她抱她,都被她躲了过去。
渔嫣很担心哪天御天祁不肯再躲,非要她……她都不知龗道有没有力气躲开。“小青鱼。”
御天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渔嫣拧拧眉,轻声说:“皇上,还是叫名字吧,小青鱼只有一个人能叫。”
“这么犟,云秦已经婚配,你何必再想。”
他慢步过来,唇角扬着笑意,手指伸到她的脸颊边,轻轻地勾划了两下。
“皇上,你这手指不碰着我,不会疼,也不会掉,反而会长得更好,你就不怕我在脸上抹些毒药?”
渔嫣微微侧脸,继续往前走着,一片叶一片叶地把露珠滴进瓶中。
风从紫竹林里穿过,叶片沙沙,露珠哗啦啦地往下落,浇了她一头满肩。
她也没在意,只用帕子轻轻掸掸,继续手里的事。
他慢步跟着,伸手拉住一根细叶,帮着她把竹子叶凑到了瓶口上,低声说:“奴才们说,你每天要在这林里呆上两三个时辰,不好,这里风太凉,你身子骨弱,经不起这样的凉风。”
“就这么点自由,皇上还想出这样的法子来约束我不成?”
渔嫣笑笑,故意一松手,竹枝弹回去,弹他满脸的冰凉水珠。
他也不生气,只拿出明黄锦帕,在脸上轻轻一抹,又把帕子反了个边,凑到她的脸上,轻轻擦拭。
“你这脾气,我早知龗道了,所以你尽管挑衅,我是不会和你生气动怒的。”
“皇上好心胸,当初为何又容不下御璃骁?”渔嫣转过头来看他,轻声问。
御天祁的脸色这才稍变,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女子不要管男人之间的事,再者,那件事与我无关。”
“谋划与你无关,但你至少知情。”渔嫣也不客气,直接了当地戳穿他。
御天祁的眼神渐渐变得冷锐,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转开了头,淡淡地说:“没想到,你不只惦着云秦,还惦着御璃骁。”
渔嫣笑笑,折了一枝竹,在手里摇了摇,转过头看着他笑道:
“我惦的人可多了,我最爱做的事,就是猜别人的心事、别人的秘密,且乐此不疲。反正人生苦短,譬如朝露,我又活得憋屈窝|囊,也不知哪天就闭眼了,若不去寻点刺激,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小命?”
御天祁转回头,看着她明媚如春光的双瞳,好半天才一笑,低声说:
“渔嫣,你就是这样,勾着我的心。”
“不敢,更不愿。”
渔嫣已经不必再装,字字句句都透着锋骨,扎向御天祁。
御天祁兴冲冲来,被渔嫣戳了个一泄千里,脸色终于开始难看了。
渔嫣适可而止,不再去刺激他,只转过身,握着净瓶竹枝,慢吞吞地往寺里走。
她每天唯一可以活动的地方,就是这里,若这里也不让她来,她会在那小院中长成一棵树,随即干渴枯萎……没人想像一个兽一样,被人关在笼子里,一言一行,每一口水,每一口饭,都被人盯着,向关着她的人汇报,那是坐|牢!
“渔嫣。”
御天祁叫住了她,弯腰采了几朵小野花,递到她的眼前,低声说:
“这叫凉京花,有七色,五瓣,能止血去痛,还能让人醉生忘死,你若真想对我下手,这东西放进茶里,煮给我喝便是。”
“然后呢?”渔嫣接过了小花,轻嗅了一下,轻轻地说:“你会借那机会,把我杀了?还是……索性强|占了?”
“那当然是后者。”他抬手,轻轻地掐住了她的小脸,迫她看向自己,凝望了片刻,才继续说:“你明知龗道我渴望你,恨不能立刻就得到你,只要一想到你曾在他的身下,我就嫉妒得发疯。”
“若你早一点,也有可能。”渔嫣笑笑,拉开了他的手。
不想这回御天祁却不似方才那样好打发,长指立刻就掐了过去,另一手打落了她手里的净瓶,揽住她的腰,往竹子上摁去。
“渔嫣,不要再挑衅我,我不保证一定不伤你,不弄痛你,你要明白,我不仅是皇帝,还是男人!男人渴望女人,占有女人,天经地义,女人顺从也是天经地义。”
渔嫣的双手垂下来,静静地看着他,眼中一点情绪都没有。
其实御天祁说得对,这天下是男儿的天下,女人是男人的女人,他们在女人面前作威作福惯了,哪容得像她这般长了满身的刺?
渔嫣多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只能任凭这些男人欺她、关她、戏弄她、强迫她……
“若你是真汉子,何必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伸手推到他的胸前,努力隔开他紧压下来的胸膛。
御天祁的脸色开始缓和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
“是不是真汉子,我们试试。谁真对你好,谁真的疼你,谁真的能给你一个无忧的家国天下,我们不妨一起看看,三日之后,你会有满意的答案。”
渔嫣的心咯噔晃了一下,小声问:“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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