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绺捆扎着的头发,黑色的长发。不用说,一定是女鬼罗金凤的。
“她要这个干什么?”我问。
“当年太爷爷在封印里布下天火焚心阵,就是施术于这绺头发。罗金凤只有拿回这东西,魂魄才能彻底自由。”
我想了想说:“她昨晚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拿走?”
“这头发上有强大的法力加持,她只有等今夜鬼门开的时候,借着极重的阴气才能碰得。”
我一拍大腿:“这个办法好啊!守株待兔,以逸待劳。哎,丘叔,你怎么不早说啊!瞎溜这半天。”
“早说个屁!”老头小眼一瞪,“能在白天解决她那是最好的了。现在这个,只能算下策,还怕会伤及那个女娃娃。”
“哦。”
一晃到了晚上。我给大叔弄了吃的,他把昨晚喝剩下的那小半瓶酒又拎了起来。
“你还喝呀?”我瞪起了眼睛。
“谁说我要喝了?”这老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理不直气也壮。
然而确实是我想多了。只见他盯着酒瓶子,咽了口唾沫。然后把瓶口放到鼻子底下,深深的吸了几下,接着啃起了馒头。再闻几下,喝了两口稀饭。
“关键时刻,咱可不能掉链子。等除了那女鬼,你小子得陪我喝酒。不醉到找不着北,谁都不许走!”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会儿我倒觉得眼前的老头有点可爱。
他一通狼吞虎咽,我可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今天被那女鬼袭击了好几次,我此刻还心有余悸。一想到夜里还有一场恶斗,心里更没底。
“丘叔,夜里你捉鬼,还需要我吗?”
“呃,我倒是不需要你干什么。不过,你还是跟在我身边安全些。你想,如果咱俩分开,你呆在别处,万一那罗金凤先去找你,你不就死定了?”
想想有道理,我点点头。
“一会儿你跟着我,咱俩早早儿的在屋里埋伏好。”
天黑之后,我俩又回到那间屋子。这时我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埋伏?你是来搞笑的吗?这屋子里四壁空空,我就想问问埋伏在哪儿比较合适?
我看了看大叔,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抓了抓后脑勺。
“对了,门后头。一人一边。”他说着,出门到旁边屋里拎回来两把小凳子。
也只能如此了。我俩左右分开,贴着门后面摆好凳子,坐下了。
“丘叔,她大概什么时候来啊?”
“我估摸着,子时左右。”
“啊,现在才刚九点多啊!”
“哎呀,早做准备,有备无患嘛!”
见时间还早,大叔跟我聊起天来。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北京来的。”
“你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我顿了顿,说:“我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的。”
“你是孤儿?”老头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语气变的有些凝重,“我儿子要是还活着,也跟你差不多大了……”
我有点吃惊:“你儿子……出什么事了?”
好半天,大叔才幽幽的开口。
“我年轻的时候,也帮别人看风水测吉凶,化灾解难。有一次一个朋友得罪了人,那人懂些术法,就发坏给他家指了一块养尸地做阴宅。”
“我知道以后拆穿了那人,坏了人家的事儿。他怀恨在心,不久以后,使阴招儿害死了我的老婆和孩子。”
接着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是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
“唉,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问江湖事了,每天借酒浇愁。这不,喝成了一个二百斤的胖子。呵呵!”
老头干笑了两声。
“咳,咱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他摆摆手,自嘲的说,“咱还是谈谈世界和平那事吧!”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聊着聊着,看看表,快十一点了。我俩都收了声,谁也不再言语,四只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死一般的沉寂中,时间过的尤其慢。眼看时间已经指向了十二点,外面仍然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多,我有点熬不住了,眼皮直打架。
“丘叔,什么情况啊,她怎么还不来啊?”
“是啊,眼瞅着快到寅时了……”
“她不会不来了吧?”我问。
“没道理啊!那东西对她很重要!”大叔停住了,他紧紧皱起了眉头,“除非……”
好半天,他忽然换了个话题,问我:“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娃娃的生日时辰?”
我摇摇头。
“那谁知道?”他急火火的追问。
“嗯,她的助理应该知道。哎,您问这个干嘛?”我不解的说。
“快,赶紧给她的什么,哦,助理打电话,快问问她的生辰。”
见他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我不敢怠慢。没有助理小张的电话,我只能打给唐导。虽然现在是凌晨,可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唐导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先说抱歉,然后把情况一说,他赶紧找出了小张的电话号码发给了我。
联系到了小张,对方听到是我,急着问郑艺菲的情况。
“小张,我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救她。你快告诉我,菲菲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听我问这个,小张愣了一下,随即说:“是一九九四年六月十五号。”
我记下以后匆匆挂了电话。
当我把具体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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