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别人能让他焦躁的心绪略微放松,宁潜无意获得这个八卦情报,他站在白泓身后的远处,不住地舔着下嘴皮。
看看白泓,生为男子,围绕他倾慕他的都是尊贵的女人。
英俊潇洒果然不是没有好处,好处就是各路美女尊贵身份都靠上去这小子胸前。以前是看着顾家小子和他,他们一对儿堪称公子如玉成双。
此刻内室里,小厮通传这会儿不知道哪儿去了,宁潜又走进来:“白大人,仲春了,该预备五月节的对歌甄选了,是以婚配为主题的。”
为了促进人口数量,大渊国主张增产报国,五月节筹划的要和上元节一样,浪漫缤纷多彩。
那些城里城外的青年适婚者男女们,不会是萎缩也不会很直率,以对歌形式互相生好感,进而成为恋人提亲娶亲。
“这我知道,暂时有些早,你说你看到什么了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那买卖成了没有?需要我爹帮你,你要给我先说。”白红知道,他找不到原先四合营里的那名老汉,那么他只有找他爹白季旺了。
宁潜很意外,白泓忽然这么操心他的买卖,他都能想到他爹会很可能被他去找,他谄媚一笑:“属下与大人可是心连心哪!”
白泓表面不在意,心里很满意,你唠到了我的八卦,那么你的心思我也知道。
今日开始,整个秦皇古琴的事儿,白泓才要真正地去面对。
可他分外思念的顾颂,这已经离开他第十二日了。
他在无人面对的宁静时刻对着心里的思念说:“颂师弟,你在广武是否已经沾染了无数的鲜血,斩杀了很多入侵的敌人?而我在这里,鲜血也快要沾染到我身上了……”
同一时刻的巳时初,广武城内,顾颂被运送粮草的大车载着,到了城里一处大营。
这大营其实很大,是有建筑基础的,三国时候的城隍爷供奉在此大东殿内,北面大屋简单无任何扶手栏杆装置。
南边是牢狱,不知道为何,顾颂一到这里就头皮发麻感到个人个人气势被震住了,抬不起头。
北屋,这里的将军看着小校尉带来的顾颂:“你就是琴人顾弘明之子?”
“回将军的话,正是!”顾颂眸光灵活看着对方作揖回答。
“拉下去打入监牢,等候军发处置,砍头立功看他也看时辰!”这将军紫红脸膛额前突兀,看着他始终是鄙夷。
顾颂在所有礼乐子弟当中,他算是阳刚之气出众,还没有到文雅柔弱姿态中,但在广武这座城里所有将军校尉头目中。
他依然肉皮细致,那能显示家境殷实,属于常年吃饱穿暖的那类人,这种鄙夷在此刻,顾颂不难理解了。
他那日初次见到乞伏沐,他就决定把他的路程进行开辟,擒拿敌方将军,立下军功。
但后来,他发觉人家乞伏沐的骁勇善战是天生的,就连增援烽燧的那员参将斗不到三个回合,被枭首示众在城外旗杆上。
他这才清楚地意识到投军就是侥幸地苟活一场,看看能不能拼得过岁月四级轮回,拼过一年算一年。
他被推搡着进去这院子里的监牢里,铁链上高吊的活人,缺了眼睛还同时缺了两腿的人,那人正用他那唯一的眼睛看着他走进来。
这里的气味是难闻了很多,但靠背后一堵墙还是结实的,这和烽燧里面待着是一样的,那里的头目老哥会说很多故事。
乞伏沐昨夜寅时没有来,他已经能预感到今日,能照到他身上的太阳会是有毒的,烽燧的寂寥荒芜几乎只有风吹声。
这里的哀嚎声也吵,但很小声,不会让外面的牢头听见,牢头都是老老的兵士。
他到了上午也就被关进来一个时辰,他居然很适应环境,还靠在墙边睡着了,梦里这次很滑稽。
滑稽的是赫连雪对他说:“你个破落户,你真的就是一块空心石头,冷凉没感知,穷于所有。”
他回应说:“我破落户也和你没关系,我不会很穷的。”他寄居在别人屋檐下的,他知道这是他穷的被人看见的地方。
白容又翻了个白眼跟着说:“穷酸味道就是样子好看!”
“噗”一声巨响,是一个人的肠子破了,里面的浆水喷洒到对面监舍,顾颂醒来了。
午时放饭的时候,提着桶子的牢头来到顾送这里,递给他一个新的粗瓷碗,沉默给他装了碗面汤。
他饿了顾不得任何,他喝光了继续靠在墙上想师兄。
午时初的大渊京城的太乐署内,华丽马车是八匹马驾驶的,一名内侍颤悠悠碎步进去率先说话:“喂,你们要准备好接驾了!”
太乐署的乐吏们还以为大王要来了,紧张的摸摸胡子,摸摸衣襟,担心仪容不妥会惹恼王上。
他们中有人认得这不是大王身边的王德全,缓和大家的紧张就问这位:“大监,敢问是宫里的哪位贵人啊?”
“公主殿下带着她的朋友来了!”这内侍说话慢吞吞的,脾气比较好的感觉。
大家来到外面,看到的果然是传说中妖艳绝美,仪态万千的哥舒夜,据说他出身真不凡。
但在礼乐界这些乐吏中,他们认为这男子舞艺上天分高,可这过于封闭的性子让人不敢接近他,阴沉沉地。
宁潜进来内室,手指着外面不说话,白泓也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整理衣襟跨出门槛。
“微臣白泓携同乐吏们拜见公主殿下!祝公主千岁千千岁!”白泓率众单膝跪地。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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