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泓闭目养神,他一睁开眼就见宁月如开始无声啜泣,不敢哭出声音只是肩膀起伏。
白泓递给她一块棉布手帕:“你爹当你是为他仕途垫底的一道门槛,他为了获得王室关系,他还迫使你放下女儿家的自尊以身引诱乞伏陌。”
人家白公子一个无关的人,就这样能看明白她爹的心,她果然还是别爹利用了个彻底。
这句话似乎说到宁月如的心坎上了,她抹了一把眼泪不住地点头。她哽咽道:“我真的是一步踏错,步步错到底。”她本来不信她爹是那样的心思,现在是爹的昔日下属这样说的。她追问白泓:“白公子,你是对我爹有恨,你才这样看待吗?”
“非也!”白泓有些后悔这么说。
“也罢!我爹的为人我最明白了,就算白公子你不说我也确信那就是他的心思。”
宁潜尽管为了获得王室关系搭上女儿尊严,但他养女儿还不至于缺少管教。宁月如想到那日撺掇谢氏,她们主仆三人先后引诱哥舒夜白泓顾颂三人,此刻她心里羞愧难当到想死。
她趁着车内人都不注意她,她转身低头往嘴里塞东西。
白泓近距离能观人入微,他紧急之下两手行动,钳子似的捏住宁月如下颌,右手跟着使劲拍背,把她企图吞下去自裁的金釧儿给吐了出来。
那两名公主府侍卫,平日里见多了各种状况也不觉得惊讶,微微扫了一眼白泓继续沉默。
此时,马车就要到了婆罗寺山下,顾颂甩手将马车帘子缀了下来。
白泓对别的不感到吃惊,就是宁氏这样做还算是个心气的女人,比她爹好。
宁月如脸色泛白,马车内这两侍卫是等同铁打的,但在见到公主之前,她必定先把三日前的那笔账给了解了。
于是她望着白泓:“你这是打算如何处罚我?我也是可怜人,我哪里知道乞伏陌他连半点人样都没有。”冤的是她是那人的妃子,让人区别对待也很勉强。
白泓脸色无波澜:“我不知道该如何惩處你,今日是你再次欺辱了公主殿下的朋友。若是公主对你惩罚的很严厉,那你不要怪我。我至少让你进来马车里了,而路人并没有看见你不堪的样子。”
就像宁潜说的话,一码归一码,宁月如并没有招惹他白泓。
裴月如微微挺直了腰,在这马车里,她遇上白泓还算是好说话的,待会儿到了乞伏伽罗那里有的活罪要受了。
“白公子,我爹与你之间的瓜葛,希望你不要算在我的头上,我那日待你们两位还算不赖。”她放下女人的矜持,把话往明白里说。
白泓看也不看宁月如,一个弱质女流,她已经出嫁了,被她夫君遗弃到偶尔露个脸也想施展她的做作而已。比起她爹,她还真的不足为虑。
“当然,你爹和我的账目我会仔细地算清楚的。至于你,我不多说了,你能做的就是跟随乞伏陌增长了兽性,劝你趁着年轻好自为之。”他冷漠给出宁月如一个忠告。
宁氏这脑子显然是思虑也没有停下来,她稍微凑近白泓说道:“今日我致使人拦住你表叔是我不对,但那下手的家丁下手那么重却不是我的主意。那,泓公子,你还是看在你我暧昧一场的份上待会儿……”
暧昧一场?说得好听!那个事儿说白了就是侧面地了解你宁氏的底细,逢场作戏岂能论作暧昧?
“我没同你暧昧。请你自重,也给你留个后路少来恶心人了。”车帘子缝隙外能看见已经到了半山腰,白泓伸手就将宁月如搡出来马车。
遇上这样冥顽不灵的女人,何必对她太客气呢。
宁月如身子骨儿不结实,一下车就趴在地上了,两个公主侍卫是为一边一个架她起来,这别院出现一个十五岁的小僧,小跑步出来将别院大门整个都关上还闩上了。
顾颂白泓跟随两名侍卫走过内院大门,到了那两棵大松树下,白泓被顾颂拽住了。
“师兄,到了里面若是公主真的把这宁氏打残了或者杀了,你说有没有这可能?”
“不知道,如今这事儿已经不是我们能掌握的,或许我们旁观也能看出些端倪来,你不觉得吗?”
“那咱们赶快跟着去吧,免得公主疑惑咱们。”
“我们有什么好疑惑的,有阿夜叔在的。”
白泓清楚的记得,那日出演,他根据嘴形听到哥舒夜默念的那个诅咒,那个诅咒还不知道是诅咒谁。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场的权贵都和他有仇怨。
关于哥舒夜的不幸,是他六岁之前就亲眼目睹他父母遭受屠戮,所以,这些年来,白季旺石令婉也是竭力呵护他受伤过的心灵。
婆罗寺别院二楼,乞伏伽罗冷月淑刚用了午膳素食点心。
哥舒夜长腿卧在梨木榻上,冷峻面庞上略微泛起了红色,这让他的面容恢复了几许人的神色,白如鬼魅的脸庞配上窄窄的身板儿也依然俊美如谪仙。
白泓顾颂走上二楼就听见一阵“啪啪啪”声,宁月如被暴戾的乞伏伽罗连续掴了好几个巴掌,她要把对乞伏陌母子的怨恨都迁怒于宁月如。
宁月如本以为她作为三王子妃,只要讨好夫君就能让日子安然过去,哪里知道这一顺遂的不正经主意一旦答应了,她就此遭到厄运了。
“公主殿下请听月如舒公子这事儿不是我一人所为。”
宁月如那小脸庞肿起来,那细碎眼睛转了转,对视上白泓时,被他狠狠地一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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