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你先走……我们会跟上来的。”江闻归昏昏沉沉地说。他并非没喝过酒,看他的酒量就知道天生神力。但头一遭给自己灌了这么多,怎么讲都是扛不住的。
“我倒是怕走多两步路你们两个就倒过去了。”黄怡叹气道。
“爹,你以前不是天下第一吗,天下第一就这水平?”江闻归虽然自己情况不好,但也是不忘捅刀,当即就抬头质疑道。
“放屁,还敢质疑你老子的实力,这几十年没练武了,身体跟不上了,不然你这小犊子,能喝过我?”江实骂道。
江闻归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吹牛。
“我说你们爷两喝高了也就算了,连颜大哥也喝高了,几个男人躺了一早上,去军营的没去,经商的也没回铺子里。”黄怡无奈道:“喝个酒全乱套了。”
“哎呀没事啦,反正我们家也不打紧。”江实豁达道。
“那倒也是。”随了江实的性子,黄怡在不吃亏这事上形成了习惯,细细形象,反正家里没什么事务,喝多了不吃亏,也就没什么所谓了,老话总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来着。
父子二人走得慢,自然连带着黄怡一起慢下来了,一家三口晃晃悠悠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回村子里,放下行李,江实和江闻归就趴在床上忍不住地大喘气。
“怎样,要不要在给你们做点醒酒汤?”黄怡斜眼看了下爷俩,问道。
“不用了。”江实摆摆手,一头扎在床上:“我还是睡吧。”
没过片刻,江实竟然已经熟睡过去,没了动静。果真一大睡神。
“妈,给我做一碗。”江闻归说道。
“要来干什么?”黄怡转头问道:“你要出去?”
江闻归脸上满是汗水,但他微微喘气,脸上的疲惫竟缓缓消散,眼里射出兴奋地光芒。
“对。”
江闻归探头,又是一片空旷映在眼前。一间木屋于静谧中矗立,虽说破旧不堪,但透过了一片金黄阳光,也有独特意境。
前几次来,都没有这次这种感觉。江闻归攥紧了手心,满是汗。木屋前的黄狗连看都没看江闻归一眼了,说来这么久的冬天,江闻归也没见这黄狗躲进屋里去,难道说它不怕冷吗。
一个老人站在屋前,手里拿着一把甚是漂亮的长剑,负于身后,闭目不语。
江闻归刚上前,老人却已经睁开了眼。
“师傅,这是……在干什么呢?”江闻归隔着很远问道。
“感受一下星辰,已经没多少时间可以感受了。顺带在这里等你也好。”剑山河笑道,苍老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个年轻的笑容。
江闻归脚步一顿,接着继续走到老人身前,只感觉一步一步有些沉重。
剑山河又能不能看得开呢。
江闻归走到剑山河面前,只感觉这个身体已经有七十岁的男人是如此高大,如同一只年迈的猛虎一般。
“师傅,我……”江闻归刚出口,就被剑山河打断。
“还没到时候。”剑山河微笑着说。
江闻归愣了愣,随即问道:“为什么?”
剑山河没有回答,而是说道:“先坐下来吧。”
江闻归点点头,满心疑惑地坐下,他原本以为今日来了就是为了继承星辰的,这一句未是时候着实让他心头一惊。
两人坐定,剑山河仍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说道:“我先问你个问题,如果一个剑客可以一剑断江,能说明什么?”
江闻归知道剑山河这是想抛砖引玉,也就细细思考,他是个从未习武之人,思考几秒,方才给出第一个答案:“说明他有极高的剑技。”
“如果他没有剑技呢?”剑山河淡淡道。
江闻归皱了皱眉,又说到:“说明他有深厚的内力。”
“如果也没有呢。”剑山河又淡淡划去这一答案。
江闻归细细沉思片刻,抬头答道:“说明……他有极强的剑气?”
“如果这也没有呢?”剑山河再次划去答案。
江闻归感觉被噎住一般,皱眉苦思也想不到答案,一抬头,剑山河正和他对视,面色平淡。
灵光一闪,江闻归抬眉答道:“极强的体魄!”
“正是如此。”剑山河欣慰地笑了笑,为这个徒弟的理解力而高兴,随后正言道:“拥有星辰之人,相比其他武夫相当于一日千里,星辰驾驭体内,等于洗涤根骨,你的丹田流转比常人更快,故而内力修习比常人更迅速,你的剑技领悟剑气修习也会比常人更加快速。但有些东西并非习武就可以弥补,一个剑客,必须要提的起剑,才能出剑。星辰更是如此,一个剑客不能依靠内力提手中剑,而是以手中剑出内力。在修习星辰之前,要能承受星辰,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锻体。”
江闻归咽了口口水,点点头。
“你先一手提起这剑。”剑山河淡然把剑递给江闻归。
江闻归看向星河剑,面色凝重,他那日已经尝试过这把剑的惊人重量,如今也是万分谨慎,江闻归抬头看了剑山河一眼,他的表情一直是风轻云淡,似乎这把剑没有重量一般。
江闻归握紧剑柄,发力接过。
即使万全准备,江闻归还是感觉手一沉,差点整个人扑下身去。剑山河叫他单手拿剑,江闻归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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