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的薛舒扬没戴眼镜,五官带着几分平时无法察觉的野性。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薛舒扬,在夜色的映衬下竟这么有侵略性。
他果然没感觉错,薛舒扬非常危险。
陆西泽的目光大方地在薛舒扬光裸的身躯上流连。
刚才这个人还在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现在却毫不留恋地下床穿衣服准备离开,看来这人说的果然是真话——这人只看上他这具适合当炉鼎的身体,并没有看上他这个人。
陆西泽放心地把话说出口:“虽然我才十几岁,说这个还太早,但我觉得还是得提前说一下。以后我肯定会遇到想要和对方相伴一生的恋人,在我遇到这样的人之后,我希望我们能结束这样的关系。”
薛舒扬穿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对上了陆西泽灼亮的眼睛。这个少年很大胆,刚才还在他身下配合着他的索求,一转眼就敢向他提出这样的话。
他会在意吗?
薛舒扬原想得到否定的答案,可他无法欺骗自己。在听到陆西泽这样说的一瞬间,他心里腾起一种难言的怒火。尤其是在陆西泽提起“恋人”时,薛舒扬很想再一次把陆西泽压在床上狠狠教训,让他再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薛舒扬说:“不可能。”
陆西泽一愣。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薛舒扬俯身在陆西泽唇上吻了一下。
在陆西泽没回神之际,他的手再次在陆西泽身上游走,整个人也随之欺了上去。原本他是觉得陆西泽还太小,没法完全承受他的欲-望,现在他发现是他小看陆西泽了。是他没能做得陆西泽下不了床,才会让陆西泽有胆子说出那样的话。
薛舒扬没有再忍耐。
陆西泽在薛舒扬没完没了的折磨之下眼泪直冒,看着有些可怜。
薛舒扬一点都不怜惜。他吻咬陆西泽的耳朵,在陆西泽可怜巴巴地哽咽出声的时候才淡淡说道:“结束不结束,由我说了算。”
陆西泽的意识已经有些昏沉。
直至感觉到薛舒扬已经离开,陆西泽才再次睁开眼。
陆西泽坐了起来。
男人么,都一样的。独占欲,是男人的劣性根之一。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欢,都不允许别人觊觎,更不允许自己看中的猎物逃离。
陆西泽赤着脚下床,走进浴室。他打开喷头,让热水冲刷到身上的汗液和精-液。说实话,薛舒扬的床上功夫还不赖,至少他是有爽到的,算起来果然不亏。他闭起眼,运行起《天演诀》,身体的污浊仿佛随着灵力的运转排出体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舒舒服服地吸收着周围的灵气。
薛舒扬没有骗他,他体内的灵力果然提升了一个层次。
#没想到他竟然可以躺在床上升级#
陆西泽洗掉身上的污物,裹起浴巾走到外面,直接躺回床上补眠。
第二天一早,陆西泽醒了过来。感觉宋言在门外候命,陆西泽吩咐宋言进来替自己准备好衣服,裹好浴巾起床洗漱。
出来时宋言的目光盯在他脖子上。
陆西泽摸了摸,有点疼,可能还有点红肿,肯定是薛舒扬干的好事。他笑眯起眼:“没事,昨晚有个cǎi_huā贼半夜摸进来,在我身上留下了这些纪念品。别告诉爸爸,”他抬了抬下巴,“帮我配条围巾。”
宋言识趣地没多问,找了条围巾替陆西泽膝上,问:“少爷今天还要坐轮椅吗?”
陆西泽说:“要啊,为什么不要。”坐上轮椅以后不用走路,上哪都有人让着,而且能让漂亮妹子对自己心软——更能让敌人松懈。多好的道具来着,怎么能说扔就扔!他笑眯眯,“我还要靠它去哄小眉大人呢。”
宋言:“……”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们少爷连无耻起来都特别可爱,有点明白陆家父母为什么无下限宠溺他了。
*
陆西泽照例坐着轮椅回校。
已经是深秋,不少人都裹起了围巾,陆西泽的打扮倒是不出格。刚被推进学校,陆西泽就敏锐地听到学生们议论得最多的一个词儿:少年围棋大赛。
围棋在国内早已不是热门的东西,怎么突然有这么多人议论起这个来?陆西泽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是会围棋的,作为修真世家的后代,他们在很多方面的传承都要比普通人好,至少在琴棋书画方面是这样。
陆西泽让唐语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唐语回来汇报说:“这次少年围棋大赛胜出会有巨额奖金,大家都跃跃欲试,还有人准备现学呢。”
陆西泽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只是巨额奖金?”他看到好几撮修真世家的子弟也在讨论这个,照理说他们应该不缺钱才是。
唐语顺着陆西泽的目光看去,顿时发现自己的情报采集得不够全面,再次离开陆西泽身边去打听消息。很快地,唐语带回了新的内容:“原来除了巨额奖金,冠军还可以和沈其秋前辈见面。沈其秋前辈在俗世是‘棋王’,在修真界也赫赫有名,据说世上没有他解不了的局——这个局可不仅仅是棋局那么简单。”
陆西泽说:“听起来确实挺吸引人。”他顿了顿,让唐语再跑一次腿,“去打听打听叶昊天有没有报名,如果他报了就给我也报一个。”
陆西泽话刚落音,叶昊天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来:“陆西泽,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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