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瑾荣手按在钢琴上,对寇可可说:“你哥哥很疼你。”
提到这个,寇可可又觉得委屈起来:“哥哥如果真的疼我,就该帮我把婚约解除了!他可是首席部长,帝国上下都听他的,为什么不能解除那种荒谬的婚约……”
姬瑾荣伸手揉揉寇可可的发顶:“权力越大,责任越大。站得越高,虎视眈眈的人就越多。就像是明星一样,时刻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再小的事情由他们做出来,都会被人放大一百倍一千倍来分析、指责。”
寇可可听得懵懵懂懂。
这个时代想学什么、想做什么都很简单,但是正因为都很简单,所以才容易让人感到迷茫,也容易让人变得松懈。寇可可从小到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没有遭遇过半点挫是无所不能的,即使是在他们最穷困的时候也没有让她吃过任何苦。
因此寇可可一直很委屈。
为什,就是不愿意帮自己和那个渣滓解除婚约?
她的哥哥,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吗?
寇可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姬瑾荣见寇可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继续循循善诱:“你哥哥平时恐怕对所有娱乐活动都不感兴趣吧?”
寇可可点头。
姬瑾荣说:“即使是在你面前,他也不会说太多的话,更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开怀大笑。”
寇可可说:“对,哥哥永远都冰着一张脸,话也特别少。”她越说越生气,“他说的最多的就是骂人的话!我就没见过他开心地笑一次!”
姬瑾荣说:“所以,你哥哥平时过得很辛苦。”他语气笃定,“他站得太高了,高得没有人能陪伴在他左右,平时接近他的人很多都是别有居心的——而且,连你这个最亲的妹妹,都一直在和他闹别扭。”
寇可可惭愧地低下头。
没错,她从来没想过哥哥也会有做不到的事,也会有感到疲累的时候——也会需要有人哄他开心、帮他分担。
寇可可的声音都哑了起来:“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她抓着姬瑾荣的手,向姬瑾荣寻求帮助,“阿瑾哥哥,那我该怎么办!”
姬瑾荣觉得这娃儿真是乖巧可爱。
他说:“你哥哥他并不需要出卖你的婚姻去赢得利益,我认为他应该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件事。他那么疼你,一定是想将这桩婚约对你的影响降到最低——你闹得太厉害,打乱了他的计划。”
寇可可很难过。
她和哥哥之间的沟通太少了,听了姬瑾荣的话以后她越想越觉得姬瑾荣是对的,哥哥一定是这样打算的!只是哥哥那个人总是喜欢把话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出口。
寇可可还是很茫然:“那怎么办?”
姬瑾荣说:“很好办啊,”他的笑容仿佛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一方面,你是他唯一的妹妹,应该是他最亲近的人。公事上你帮不上忙,可以在生活里好好关心他,比如平时陪他休息一下放松一下,比如亲手泡杯茶做点点心给他。就算口里不说,他心里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寇可可认真地记在心里,用力点点头,干劲十足地说:“好!我中午就和你们学着做点心!”
姬瑾荣笑眯眯:“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吗?”
寇可可顿时垮下脸:“不知道……”
姬瑾荣说:“不知道的话,你可以先观察,也可以多问问。你哥哥性格有点闷,不要问‘你喜欢吃什么’,要问‘喜欢甜的还是喜欢咸的’‘喜欢松软的还是喜欢松脆的’‘喜欢苹果还是喜欢草莓’,这样才能得到具体的答案。”
寇可可眼睛发亮:“我明白了!”
姬瑾荣继续说:“另一方面,既然你想要解除婚约,就应该让自己站在占理的那一边,而不是一味地胡搅蛮缠。”
如果是以前被人评价为“胡搅蛮缠”,寇可可肯定会非常生气,可是姬瑾荣这样说她却一点都不生气。她努力求教:“那要怎么才算占理呢?”
姬瑾荣说:“很简单的,让自己越来越出色,同时让那家伙声名狼藉、负-面新闻缠身。到时所有人都会觉得那家伙配不上你——对于烂泥,大家都只会想踩上一脚,怎么会继续帮他们说话?他们现在纯粹是吃定了你哥哥必须守信,事实上在法律上他们是站不住脚的,帝国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有婚约就一定得结婚——即使结了婚,一方行为不堪、私生活糜烂的话也是可以提出离婚的,更何况只是婚约?”
寇可可觉得眼前渐渐明晰起来。
她握起拳头:“阿瑾哥哥你说得对,我一定不能让哥哥为难!只要我够努力够优秀,没有人能逼我嫁给那种蠢货!”她用力抱了抱姬瑾荣,“阿瑾哥哥你最好最聪明了!”
梅莎莎在一边看得眼热。
姬瑾荣笑了笑,招手让梅莎莎过来,伸手把梅莎莎也搂进怀里。他一手揉上一颗脑袋,含笑说道:“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该高高兴兴的,谁让你们愁眉苦脸都是罪大恶极的事。”
寇可可和梅莎莎耳根都有些发红。
她们在姬瑾荣怀里对视一眼,松开了姬瑾荣,又相互抱了抱对方。虽然她们认识不久,缘分却一点都不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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