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少奶奶。”
张斌恭敬的应了一句。
说着，便也将手中的东西往病床上面轻轻一放，微微弯下腰去，替慕暖把病床给升上来些许之后，又给她背后垫好了枕头，好让她坐的舒适一些。
毕竟，这慕暖还没签下这离婚协议。
在法律上，她还是顾家的少奶奶，他老板的妻子，他还理应尊称慕暖一声少奶奶。
慕暖在张斌的搀扶下缓缓地坐了起来，目光朝他先前搁下的文件上面一瞥，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文件抬头上赫然醒目的五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顾渊他就这么着急的要和我离婚！？”
看清了那几个字后，慕暖几乎无法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一边伸手将那两份文件拿了过来，一边尖叫着问道。
“既然少奶奶看见了，那我也就直说了。”
听见慕暖那惊愕的声音传来，张斌漠然收回目光，见到那两份顾渊已经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已经落入了慕暖手中，便也不去抢夺回来，而且十分平静的说道，“这两份离婚协议少爷他都已经签了字了，而且少爷也让我转告您，他希望少奶奶您也能够在醒后的第一时间签字，不要耽误彼此的时间。”
语罢，张斌也在慕暖那充斥着愤怒和不敢置信的目光下面，伸手从裤袋里面缓缓拿出了钢笔，小心翼翼的朝慕暖的眼前递了过去。
然而——
‘砰’的一声！
慕暖下意识的抬手一挥，宝蓝色的钢笔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弹到了洁白的墙壁上面发出响声，最后才落在了冰冷的地上。
“我不会签字的！”
慕暖捏着协议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起不正常的白色，激动的落下这么几个字后，顿了顿，才又说道，“我知道顾渊他为什么要和我离婚，你帮我把你家少爷叫回来，我可以跟他解释，我也可以承诺他以后一定会重新做人，只要他能够不和我离婚，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
此时此刻，她根本无暇关心她那个被残忍夺走的孩子，她只知道，她不能失去顾太太这个头衔，绝对不能！
不说她爱顾渊爱到了偏执和发狂，如今，慕氏集团还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顾渊手里，成了他们顾家的囊中物，她决不能让慕华钧白白失去这些股份，到头来，只落得一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局面……
至少，现在不行！
“少奶奶，少爷他是不会再见您的，我劝您还是直接把字签了对大家都好，不要让我这个当手下的难做了。”
眼见着慕暖的情绪愈发激动，张斌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也不想把太难听的话直接给说出来，便委婉的说了那么一句。
然而，坐在病床上的慕暖却是完全没领情面。
她染着愤怒的双眸狠狠地瞪着男人，一只手捏着文件，另一只手抬起直指着男人骂道，“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个做手下的？那你凭什么替顾渊他做决定？我告诉你，如果顾渊不和我面对面讲清楚这些事情，这份离婚协议，我是打死都不会签字的！别以为我不懂法律，只要我不签字，就必须要分居满两年才能离婚，别忘想这么快就能甩掉我，和我们慕家！”
“少奶奶，请你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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