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声音缓缓擦过耳际。
那听似询问的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秦安安低头看了一眼身上这件夏枚替她新买来的白色衬衫,其实款式上也不见有多大的区别,竟是也被男人发现了区别。
真不知道该说他是眼尖,还是心细?
“今天在公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底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纪辰希将目光从她身上的白衬衫上移开,一瞬不瞬的看着秦安安那张秀丽的小脸。
迎着男人那仿佛已经洞悉了一切的眼神,秦安安沉寂片刻,知道瞒不过去了便也当下搁下了手中的瓷碗,抬手取过一旁的纸巾抹了抹嘴,然后才淡然应道,“今天下午,慕暖的父亲到乐影来找了我一趟,慕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坦白给了慕华钧听,他来,是希望我能够看在过去的情分上面,不要对慕暖进行起诉,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不希望老来要到监狱里去探望慕暖。”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安安姑娘避重就轻的回答了一句。
然而,纪辰希却不是能够被这么轻易糊弄过去的人,脑袋转速飞快,即刻就接着她的话,低沉问道,“但你拒绝了他,所以你们起了争执,甚至是动了手,弄脏了衣服,不得已才让夏枚去给你买了新的衬衫?”
恍如当时在场一样,纪辰希几乎能够猜到,慕华钧和秦安安之间发生了什么。
听到纪辰希这精准无比的话,秦安安好看的星眸当下微微瞪大,有些难以置信,这男人是怎么能够猜的那么准的?
只见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半响,待眼底的诧异渐渐消散之后,才云淡风轻的低低应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是不小心弄洒了咖啡溅到了身上而已,哪里存在什么动手不动手的,慕华钧都一把年纪,怎么会好似年轻人那样冲动?”
安安姑娘也是慢慢的了解了纪先生那脾性,如果让他知道了慕华钧是整杯咖啡泼到她的身上不说,还想用咖啡碟砸的她脑袋开花,这事情就不可能过去就过去了,讲不定,他就要别寻途径,双倍奉还。
他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没必要再多这么一件。
看着她那般淡然无畏的样子,纪辰希俊眉不期然的蹙了一蹙,仿佛是觉得她这话根本没什么可信度,低哑的嗓音再度悄然传入她的耳中,“真的?”
简单的两个人,却让某姑娘感受到了一种名为压迫的感觉。
她当下收回了看向男人的目光,别过头去,咽了咽口水才道,“真的……”
“那就是假的了。”
捕捉到她别过头去不敢正视自己眼睛的动作,纪辰希蓦然将身体靠在了椅背上面,修长的双臂环在胸前,深深的凝视着她,“夫人,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你每次撒谎,或者将要撒谎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我的双眼……”
听到男人这般直截了当的话,秦安安骤然一怔,反应过来,忍不住转过头去辩解道,“我这还不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事情费心思吗?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害我的人是慕暖,需要付出代价的人也是慕暖,慕华钧一把年纪了还要为慕暖这样的行为擦屁股已经很不容易,面对我这样一个势必要他女儿坐牢的人,他一时失控,也不是不能理解。”
要说被泼咖啡和被砸的时候不生气是假的,可是冷静下来,易地而处,丁点都不能理解慕华钧的心情也是假的。
然则,她自诩不是什么圣母。
要让她看在曾经的情谊上放慕暖一马已经是不可能,但慕华钧夫妻两年纪大了,没有必要对他们也作出什么动作来。
对他们来说,把女儿教育成了眼下这个样子,已经是最大的失败和惩罚了。
“况且,你们澳门那边不是有一句话被常常挂在嘴边吗?叫……叫什么来着……”
趁着纪辰希还没开口说些什么,秦安安眸光一转,便又接着说道,“对,祸不及妻儿是……只是眼下的情况,成了祸不及父母,慕暖做的这些事情,让她自己付出代价便是,其余的,就算了。”
“行了,夫人,我也不是要干涉你的决定,只是不希望你打碎牙齿和血吞,天大的委屈也自己一个人咽下去。”
听着秦安安明里暗里的为慕华钧冲动的行为辩解,纪辰希当下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落下这么一句话后,俊眉一挑,才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还有,为夫再向你严肃正经的澄清一遍,我在澳门的生意都是清清白白,而且合法的,这种黑社会挂在嘴边的话,为夫我可是从来都不说的,你少给我在那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是是是……我家纪先生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赚的都是干净钱,也是一个难得一遇的好男人,这样的话,纪先生听的可还舒服?”
闻言,安安姑娘便也是欣然应道,清淡的星眸之中浮现起璀璨的笑意,竟是在一瞬间美的不可方物。
纪辰希被她眼底的璀璨流光一瞬间吸引住了视线,片刻之后才缓缓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应道,“乖了,这才是纪夫人你该有的觉悟。”
听着,安安姑娘便是极不优雅的翻了一个白眼,不禁暗暗腹诽——
纪先生这脸皮怕是用制作轮胎的材料糊的!
不然的话,又怎么能厚出这样的境界?
啧啧!
……
晚餐过后。
夫妻两一前一后的回到主卧里面洗澡。
纪辰希估摸着今天工作要处理到很晚,怕是凌晨回房洗澡会影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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