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万里,寒风凛冽,雪山冰崖急速倒掠,奔袭中的道九亦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他抬头看向天空,瞧见了那双巨大的鹰鹭之眼,冷哼一声:“算你们识趣!”
道九等人前来之初,李冬便将封于修等人的情报和盘托出,而对天衍修士异常憎恨的道九,不介意将他们斩杀于此。
昔日情景历历在目,若非是他们浑水摸鱼、趁火打劫,天权月下的道果必然是其囊中之物,只是现在神器在前也只能先放下仇怨,专心夺取属于自己的造化方才是上上之策。
冰寒刺骨,道九等人却愈发地兴奋,而在寒潭之巅的冰霜魔龙亦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它发出沉闷的嘶吼之声,似乎在警告着众人。
“果然是这里!”
道九等人不惊反喜,冰霜魔龙的时候令他们心中的贪婪又加重了三分,但凡有天阶妖兽出没之地必然存有重宝,而冰霜魔龙雅达斯又是十八魔将之一,那么它守护的定然是道果无疑!
损兵折将的他们急需一场大胜来弥补心中的愤慨!
道九嘴角勾起笑容,这是得意、贪婪与愤怒的集合体;巫侯则是皱起眉头,他不在乎同胞们的死去,幽冥大陆的生存法则本就是强者生、弱者死,因此在他的眼中,死亡是一种屈辱,即使是战死!
沙弥似乎依旧没有从自己的宠物白虎的牺牲中走出,他的步伐快而坚决,他的脸上也少了三分童真,多了两分戾气。
叶迦瞧了一眼自己的小师弟,微微摇头,苦涩中叹了一口气。曾经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师弟已经一去不复返兮,他不知这场试炼究竟是福还是祸。
瞧得沙弥在面对亡灵丧尸时的雷霆手段,叶迦的心跌落至谷底,因为其再无半分贪劣玩性的影子,而是狠辣决绝的霸道,其蛮横程度不亚于修罗魔道。
或许一切皆是冥冥天意,叶迦明白想要成为绝世强者,就必须割断犹豫,杀伐果决。
但这一切值得吗?叶迦怀恋那个在自己怀中撒娇的小沙弥。
而同样经历了死亡困惑的敖烈心境却与之大相径庭,他虽然仍旧处于仙族队伍之中,但却早已游离在体系之外。温润如玉的他没有寻到沙弥的道,而是依旧在踌躇迷茫。
三位兄长的战死给予了他沉重的打击,如同一柄尖刀刺在他的心头,令他难以喘息。
他只是四海中的花花公子,葡萄美酒,夜夜笙歌,享受着奢靡豪华的生活,纸醉金迷,偶尔吹吹牛吐吐槽,抒发心中的豪杰之气。
他本以为来到荒古只是体验生活,但却不料折戟沉沙,尤其是敖春的死亡令他大失方寸。
敖春是龙族公认的天才,在灵炁有缺的神洲却能轻松迈入天阶,可谓是万众瞩目、众星捧月的存在,但即使强悍如他依旧在这里陨落。
死亡仅仅只在一瞬间,无论你生前为何却也只剩黄土一坨。敖烈清晰地感受到了生命的残酷,那是权力、富贵无法改变的结局
,即使你万人难敌,但在死亡面前却皆是不值一提。
敖烈没有宏图伟志,神洲龙族早已被灌输了仇视天罡等仙人的思想。但敖烈对于道九等人的仇恨言论,不过是建立在安全法则之上。
有个比喻或许不恰当,但却也一针见血。敖烈如同敖春的一条狗,主人在侧便疯狂地对着他人咆哮,因为他知道自己绝不会有性命之危。
但是现在呢?
敖春死前那充满希冀与失望的眼神,比噬灵魔蛊还要强悍三分,不断地啃食着他的心脏。敖烈想要逃避,但每次闭上双眼便听到了敖春的斥责,责备他为何不替自己报仇。
“我只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你们为何要将这些不属于我的责任强加我身?”
敖烈痛苦嘶鸣,他与沙弥似乎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殷河一如既往地冷漠,师弟们的惨死令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但殷河却也不会为此停留抑或困惑半分。
殷河的道是天地大道,他不屑于阴谋诡计,亦不会逃避死亡的威胁。同样的,殷河也绝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停下自己的脚步,他虽然爱怜着自己的师弟们,但当他们死亡之后便也斩断了因果。
冰寒之意冻彻心谷,但六人的心境却已愈发地坚毅。这一行走来他们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四大妖兽的侵袭,两大魔将的血战,天衍修士的搅局,亡灵丧尸的围扰......
道九身形如电,他的剑已经出鞘。
一声龙吼震天地,已逃出数十里的封于修亦能感受到那浓烈的杀意,惊魂未定,皱眉心道:“这断肠谷居然还存在如此强悍的敌人?”
慕容仙sū_xiōng起伏,她轻呼一口浊气,心有余悸道:“一共六人,其中五人已迈入魁杓之境,且有三人更是达到了中期!”
封于修神色微变,五名内丹之境的强者莫说是冰霜魔龙了,即使是整座小岛,也能倾灭。封于修叹息道:“看来真的小瞧了那两个魔头的手段啊!”
慕容仙却嗔道:“笨蛋,这些人绝非毕弗隆斯的手下!”
毕弗隆斯修为不过在金丹巅峰,又怎么可能御使内丹大能?
且即便其有手段能够控制他们,但他们的目标也应该是神农军,而非冰霜魔龙。封于修嘿嘿笑问道:“那他们究竟来自哪里?应该也不是李冬那斯的手下吧?”
慕容仙杏眸微转,忽而问道:“三哥是否说过这里乃是仙族囚笼?”
封于修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拍手道:“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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