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天际、无边肃消。
一成不变的战争主旋律依旧是那么残酷且冰冷,不论何种战争,结局留下只会是遍地白骨。
当人们学会果敢同时,俨然已经忘记最初恐惧。牢记不是使命、敬畏方可前行、就在基因深处,砥砺奋进是唯一选择,也是唯一适应这黑暗群星物竞天择的生存方式。
第七个白昼之夜开始降临。
正如纳垢喜爱的数字,七对应着这群把神奇化为腐朽之人。就像是颠倒黑白,一切都是逆转反向,同理这个数字也隐喻着极――某种事物在维度层面上极度分割的极。
此刻茫茫血雾犹如漫天雪花,在燃烧城市望眼而去,数不尽颅骨以及腐烂臭尸给这个死亡世界上了一层颜色,好似一层血色外衣的袈裟。
在太空星港,严格有序的骑士们驻扎在此。
那些拔地而起临时作战议所与几座特制庇护所紧挨一起。就像是幕墙与要塞连营,一边是战略调整,一边是接纳需要。
虽然每个规模不大,但且可容纳一个纵队外加数支战术小队进行休整。
纵队之上是连队,十个连队又组成一个战团,连队即为大连,大连不可为连队。
而从现有规模数量来看,十三个旗印外加一张主旗,这里很显然是负责北部的贵统骑士们主力所在。
“他们已黔驴技穷了,吾等完全可以一股覆灭这群堕落之嗣!等待就是错失!吾等在这废弃港口驻扎够久了!”
一道嘶哑声伴随着不满。
看向眼前这拥挤临时战略室,一位身躯壮硕的火龙之嗣发泄着内心愤懑。
那是自战争开始以来积压所导致。
毕竟谁都无法原谅堕落之嗣,尤其是目睹过那些非人暴行。
生不如死都不足以形容的亵渎,唯有偿还同样代价方能平息。
“阿克!吾等到底在犹豫什么!南边和东边都已经打通了!甚至西部精锐们还快吾等一步!吾等在落后!”情绪激动的争辩。
只见这名一直在催促的火龙之嗣一把夺过投影控制中枢,他推开那名技术军士,站在光影覆盖之下,且用那只巨手愤然地指向光仪之上的红色图标点。
“看啊!吾等在这驻扎!他们在这残喘!瓮中之鳖的他们只差一击!吾等是该成为发动这致命一击的主人!”
火龙之嗣指向光仪的红色图标正是那群瘟疫之源最后驻守之地,也是那座曾象征阿玛世界繁荣以及华贵的宫殿。
同样,这座按帝国神圣殿堂级别规模建造的巨型宫殿也是西妮亚公主本人最大府邸,又亦者说是寝宫。
“你那冲动的模样真是可笑,难道那是你的皇宫吗!德拉克斯...”一道讥讽声。
正是两人之间互不对付的科尔文这名暗鸦守卫,他走上前来,且抓过德拉克斯手中投影的中枢仪器。
“我不想再与你争吵,你所说的瓮中之鳖是没有计算我们的布局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有这个大脑?”
“德拉克斯,你是一名战团长,但这种盲目不应该是你会做出的,尤其是你想让我们跟随你那冲动的无知。”
不知道是不是又在讥讽,还是客观的事实。
当科尔文这名暗鸦守卫在不断重新强调,此刻临时战略室的众人纷纷开始投以注视。
包括在角落一道默默好奇且不言密语的娇小身影。
“我们的消耗并不多,毕竟我们是远征的舰队。从马库拉格开始,我们没有为补给考虑过,因为我们根本不需要如此...”
“每一副铠甲都近乎所能完善,无人担心火力会被敌人压制,但我们的损失依旧很严重!虽然我们只差最后临门一脚,可这临门一脚却是最重要的,容不得我们出现冲动!就像德拉克斯...”
“我不想宣布失败!因为这是场远征!没有后续弛援!只有我们自己!而且不是在汝等家园世界近距离可以不断援助的战争!我们没有臂膀!唯有依靠本身!”
在犹如长谈阔论之下,这名暗鸦守卫科尔文仿佛充当着一位宣讲者。
那能言善辩且出口成章的话语好似一名戒律牧师,甚至在身边一道眼神的暗示之下,他默契地心领神会。
“我们不是在等!德拉克斯,我为先前那话语向你致歉,你要明白,我们是做好准备的。你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你的情绪是能理解,不过有一个前提你需要清楚,我们在等什么?”科尔文这名暗鸦守卫罕见的意味深长道。其语气突然加重。
“难道是后援吗?不!我们是在等一个信号!一个那群巨兽们完成净涤仪式加入战场的信号!唯有它们,我们才能最终站在这场胜利的天秤之上!且无人可动摇!”
当这话语中暗示已经足够明显,德拉克斯先是反应慢半截,随即这名火龙之嗣当场释然。
他有意无意看向那道雄壮之躯,蓝金之甲始终在熠熠生辉,其主人双手扶肩的姿态明显一直在认同科尔文。
是的,阿克·普修斯从争吵开始那一刻就由科尔文这名暗鸦守卫充当他的角色。
这不是刻意为之,而是默认。
要是换作阿克·普修斯来主导。
或许德拉克斯这名战团长会马上收起那些情绪,但这名火龙之嗣是不会像现在一样与科尔文暂时握手言欢的。
战争到了最关键之际,每一个环节都很忌讳出现内部崩坏。
那怕身为帝冠的阿克·普修斯也不敢保证他能一定控制全场,毕竟整个战局除去盟约之势成员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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