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飞驰在一望无际的羌塘草原上。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心里心绪万千。”
“多扎最后被陆苒说服,同意给我们带路。但老头儿一路上像发了疯似的,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像是抱怨,又像是在祈祷。”
“听陆苒说,格萨尔王的陵墓在色林峡谷深处,那里有一片原始森林。不过这种说法我并不认同,在海拔4500米,空气稀薄的无人之境,怎么可能会有生态系统齐全的原始森林?这种猜想实属荒诞!”
“一路北行,我们的目的地大概在新疆、青海和西藏交界的地方。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从上车后,我就像迷了路的麻雀,弄不清具体方位。”
“仅用了两天时间,车队就到达了色林大峡谷的外围区域。王二麦告诉我,之前的路还算安全,进入峡谷之后,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再往后的几天时间里,我们向峡谷深处进发,色林大峡谷囊括的区域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不过车队的速度很快,仅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我们就进入了色林大峡谷的深处。”
“几天的时间里,我和车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变得非常熟络,相处得很好。在‘人际关系’的作用下,让我觉得这段旅程轻松愉快了不少。”
“一路上,王二麦给我讲了很多关于‘地狱之城’的故事。”
“他告诉我,‘地狱之城’这个概念其实是从多扎那里来的,至于‘地狱之城’的具体位置,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地狱之城’不是格萨尔王的陵墓,很有可能是传说中古格王国的遗址。”
“‘古格王国?’我听后吃了一惊,‘你们是怎么把这两个事物联系到一起的?’”
“王二麦摆了摆手,说道:‘这不是联系,我们只是做了一个基础的判断,结果究竟如何,要到了那里才知道。’”
“又走了半天之后,多扎和他的儿子开始带路。他们在陆苒的车子里,走在车队的最前面。不知道那老头儿是不是故意的,从他开始带路以后,脚下的路就变得难走起来,有很多的沼泽,车队里的车子或多或少都陷进去过。”
“多扎说,想要进入“地狱之城”,必须找到峡谷里的一个村庄。那地方他年轻的时候到过一次,但只记得大概的方位。”
“他还说,迄今为止,没有人到过“地狱之城”,如果我们硬要去,很可能有去无回。”
“好在我们是幸运的,在一下午的时间内便找到了多扎所说的村庄。这让我觉得他之前说的话有点危言耸听。”
“傍晚,羌塘草原凛冽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望着天上的星辰和皎洁的明月,让我不觉有些想家。我和大牛、王二麦等人在车里坐了很久,聊了很多工作生活中的琐事。”
“身体的疲累跟生活的琐事之间进行了激烈的较量,最终还是疲累占了上风,聊了许久,周围渐渐安静了下来,偶尔能听到大牛‘呼呼’的鼾声。”
“我心乱如麻,迟迟没有入眠。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才有了一丝睡意。但迷迷糊糊之际,忽然有人打开车门,把我给吓了一跳。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是多扎的儿子。”
“我支起身子,轻声问道:‘有事儿吗?’”
“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低声说道:‘你是林奕吧?我父亲要见你!’”
“闻言,我疑惑的看着多扎的儿子。这一路上,我没有和多扎有过任何交流,甚至一天之内只能见到他一两次。可以说,我和多扎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他为什么要见我?思忖再三,我的心底莫名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过多扎的儿子神情严肃,并不打算给我拒绝的机会。他沉吟了片刻,接着低声说道:‘我父亲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犹豫了片刻,我还是跟着他去见了多扎。”
“多扎父子休息的地方离我们的车子很远,他们在草地上搭了一个简易帐篷,还在一旁生了个火堆。不过当我走近看时,竟是忍不住大吃一惊,陆苒和大牛竟然也来了。”
“他们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借着火堆的光,却能看到多扎的神情十分严肃。”
“我一头雾水的站在火堆边上,心说真是奇了怪了,这老头儿大半夜找我干嘛?而且还把陆苒和大牛也给叫来了。”
“多扎示意我坐下,他儿子给我倒了一杯酥油茶,我接过后喝了一口。喝完之后,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陆苒,才发现此刻她的眼神当中也尽是疑惑和不解。”
“过了一会儿,多扎突然开口,‘我叫你们来,是想给你们传一个口信。’”
“他纯正的普通话让我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搞了半天,这老头儿会说普通话,也能听懂。”
“犹豫了片刻,我问道:‘是谁的口信?’”
“多扎说道:‘让我传口信的人叫赵玲,你们应该认识她。就是她,让我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
“闻言,我整个人愣了一下,没想到一切都在母亲的计划之内!陆苒他们寻找‘地狱之城’的计划,多半也是母亲安排的。我正想说话,多扎又接着说道,‘她让我告诉你们,务必在冬季来临前进入‘地狱之城’。’”
“说完之后,多扎儿子拿了三个坠子递给我们,说是母亲留给我们的。”
“坠子呈椭圆形,用银条镶嵌,通体呈红色,色泽透亮,内部泛着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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