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纸扇茫然地抬起头,满脸呆滞。
“好家伙!”眼镜警官被眼前这个‘少数民族同胞’的相貌吓了一跳,这货两只遍布血丝的鱼泡眼,就跟血战后未擦拭的弯刀似的:“我说,你昨晚打麻将打到几点?”
“您这是……有事?”官静看到这么多枪指着自己,悚然一惊,顿时醒过味来了。他的反应让一边的张倩椒乐坏了,一口舌头直打拌的普通话,听在耳里就能想到吐鲁番的那种,嗓音也完全变了,变得像唱歌的刀郎。
“见过这个女孩没有?”眼镜警官从同事手里拿过了一张复印纸递给官静,上面果不其然印着静格格的照片。
“没见过。”红纸扇的眼角余光看到张倩椒在假模假式地伸懒腰、活动脖子,很干脆地一口回绝了提问。
“你呢?见过这个女孩没有?”有个满脸青春痘的年青男警屁颠屁颠地拿了张复印件递给精灵姐姐,看他那样儿,套磁的心思恐怕要比办案迫切多了。
张倩椒咬着手指,把复印纸颠来倒去研究了好一会儿,坚定无比地摇头:“我们也是刚来,本想找渔王买条鮰鱼,结果这船上的人全躲在船舱里就是不出来……”
眼镜警官一听这话,连忙对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个操着猎鹰霰弹枪的公安冲上前来,抽动护木对准船舱的门锁就是一枪,独头弹的强大冲击力立马在门锁位置掏开一个窟窿,也引发了船舱内部一阵刻意压抑声量的惊呼。
通过被踹开的舱门看清楚外面站着的是都是公安,所有提心吊胆了半天的人全都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警察们倒是不敢怠慢,一看黑压压的人头,立马将枪口密密麻麻指将过去,厉声喝道:“双手抱头,全给我老实点,一个接一个,慢慢走出来!”
一见警察,广陵首富王荣荣登时恢复成功人士的派头,还没走出舱门老远就听到了他的大喉咙:“外面是瓜洲水上派出所的同志吧?你们所长在不在?”
“你谁啊?”眼镜警官名叫林育容,正是瓜洲水上派出所的老大,至于王荣荣……他翻了翻白眼儿,觉得这人挺眼熟的,好像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是市局左文香局长的老朋友,王荣荣!”广陵首富笑眯眯地套起了交情。
“楚氏、春秋的老总?”
“正是鄙人!”
这时候静格格披着油腻腻的桌布也走出了舱门,满脸的寒霜密布。
眼镜警官顾不得和王荣荣废话,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对着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定这个满身狼藉的女孩儿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心头顿时为之一松。大约半个钟头之前,广陵市政法委书记亲自给瓜洲水上派出所打来电话,说有个来头很大的华侨商人到瓜洲水域附近遭遇了危险,让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调集最精干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华侨外商,保护好她的人身安全。
政法委书记还特别强调了一点,这位华侨外商身边有两位外籍保镖提供贴身保护;这样也能遇到危险证明事态肯定不是一般的棘手,所以水警们千万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必须做好打硬仗的心理准备。
政法委书记甚至说:假如林所长觉得有必要或者事态严重的话,可以随时电联附近的黄金武警部队派直升机来帮忙。
水上派出所从上到下都被政法委书记的口气吓了一跳,驻扎在瓜洲金沙滩矿区的黄金武警部队可是国家发改委和武警总部直辖的单位,本地政府调动他们,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啊!
之前林所长还以为这个华侨碰上了罕见的江匪,现在人救到了,不免觉得上面有点太过小题大做,紧张的像是天塌地陷,到头来还不是一点屁事没有,害得他们这些干基层工作的连顿午饭都没能吃好。
“你是这些警察的领头?”静格格冷冰冰地看住林所长。
“我不是什么领头,我是瓜洲水上派出所的所长……”林所心里有点起腻,这妮子是什么家教啊,老子辛辛苦苦来救你,你还一副金枝玉叶的做派!
“把他抓起来!我要你把他抓起来!立刻!”静格格咬牙切齿地指住了官静。
“给我一个理由。”林所长皱着眉毛扫了官静一眼,也觉得这个大胡子很有犯罪倾向的样子,不过基本操守他还是有的,别说静格格只是个外商,就算是希拉里站着这儿,也无权命令他胡乱抓人。
“他刚刚拿枪想杀我!他还打伤了首富和我的保镖,他是个变态!sè_qíng狂!魔鬼!!!”静格格揪住林所长的衣领发疯一样猛搡了两把,泪水淹没了俏脸,难言的屈辱和巨大的仇恨让她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劈手从身边的警察手中夺过霰弹枪,熟练地手动上膛,一家伙指向某人:“官静!爷跟您拼啦……”
——她的扳机没能抠下去。
衣服还是那身黑色汉服,身材似乎也是那副身材,相貌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让她如何能够痛下杀手?
当然,周围警察的反应也不慢,一下又把她的枪给卸了。
“疯丫头!你他妈有病啊!”林所长暴跳如雷,刚刚要是真捅出什么篓子,他的政治生命大概也就到此为止了,如果静格格不是政法委书记亲自关照的华侨,他肯定卷袖子揍她一顿再说:“先给我铐起来!”
“别碰我!”静格格与砸她手铐的警察纠缠在一起,死命挣扎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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