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实质的威压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中,任天笑两人如同陷入泥泞,任凭怎么努力,都无法挣脱半分。
望向天边,墨渊、清远,长溯三位长老一身威严,挺立在天边,衣袖无风自动,仿佛只靠这三道身影,便可将这半边天际遮住。
宁止脸色一变,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自身气息一隐再隐,退了下去。
“黄口小儿,何故如此放肆!”墨渊怒气攒动,语气不容质疑。此话一出,让人生不起任何忤逆,就连他身边的两位长老,也为之一颤。方朔翌几番挣扎无济于事,也深知墨渊长老的脾性,顿时面如死灰,噗通一声跪倒“弟子知错,愿意领罚。”
只剩下任天笑没表明态度,他以刀撑地,刀身隐隐发出光芒,身体半跪着,却始终没放弃站直身子的勇气。
“是……他…的错!”任天笑张口喘息,一脸固执,身体如同强弓,绷得笔直。一听这话,两位长老神情一顿,如此情形,他居然还想着反抗。
墨渊正在气头,一股更大的威压铺天盖地,却只对准了任天笑一人,连给旁人求情的机会都没有。如同磐石坠地,任天笑的膝盖砸入尘埃。“是他……的……错!”他依旧没有屈服,方才受的内伤,加上他的抗争,使他鼻腔内也流出了血液,他张着嘴,却呼不出一点气息。
墨渊长老可是出了名的老顽固,他对规矩的职守可远超旁人想象,“你看这……从未见过如此顽固之人,我看还是先去戒律堂领二十杖责再说”顾长溯看的是一阵心惊,想替任天笑先解围。
任天笑紧紧握着刀柄,眼神中永远是那种不屈的神情,黎川刀似乎也感觉到了,刀身光芒开始变得耀眼,就算是最后一丝的力气,他任天笑也必须得站着。“是他的错!”怒吼着,挣扎着,任天笑站了起来。
宗门私斗,两人轻则杖责二十,重则废尽修为,逐出仙门,弃轻求重的,恐怕也只有任天笑这一人了。两位长老摇了摇头,已不忍心去看,一心中满是心疼和惋惜,服个软又能怎样,就算真的有委屈,事后解释,怎么着也比现在强啊。思索间,威压强上数倍,如同山峦压向任天笑。
天圣剑宗西侧,那朵形云,四位长全力朝那边赶去,那里可是天圣剑宗最为薄弱的地方。近了再看,那云竟是由无数剑气形成,如同瀚海,使人不可逼视。
果然,如众位长老所料,此刻这剑气海狂暴异常,剑气海卷起百丈浪潮肆虐,谁人都不可再近,纵然只是灵力,也被这剑气浪潮吞噬地一干二净,纵是四位长老,在此刻也有些束手无策。
“是师兄!”相隔百里,尹徽柔看着浪潮后面,剑气纵横,一潮刚过,百丈剑气形成了一个剑意人影。众人屏息看去,百丈剑气人形变得虚幻,化作剑意朝他们奔来。
众人立刻防备,剑意在他们身前停下,那竟然是一个人。此人剑眉星目,面庞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其身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身上除了剑意,再无它物。
眼中精光一闪,神采多了一丝神韵,像是碰到了自己所爱之物。他看了众人一眼,一句话都没说,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看向一侧,又化作一道剑意远去。
噗——,一口鲜血喷出,任天笑再次跪倒,握刀的手有些颤颤巍巍。“宗门屹立几千载,谁敢如同你这般!”墨渊开口训斥。“是……是……他的错!”任天笑嘴角鲜血滴落地面,不屈的神情怎么也不肯被磨灭。
“墨渊,如此下去,他恐怕是要……”清远长老制止道。“私斗怎会只是一人之过,粪坑之石,不要也罢!”墨渊气急败坏。
正准备继续施压,天边那道剑意,终于赶到,在任天笑旁边落下,只是那道身影,便打断了墨渊长老的威压。身体一轻,任天笑险些摔倒,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住,模糊间,任天笑趁机握紧刀柄,直身退出两步,直指裴煜。
裴煜扫过他的眼神,一股浩然之气侵染他的识海,只是一瞬间,他全身的抵抗,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将目光落在黎川刀上,刀身轻鸣,似有挣扎,颤抖着落入裴煜的手中。这刀在裴煜手中,如同孩提玩物,仔细端详一番,抓起任天笑肩膀飞往主殿。
四位长老姗姗来迟,清远长老这才从震惊中清醒,有些不敢相信“方才是……”,众人看向他,心领神会。“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莫沉浮拍了拍清远的肩膀。
主殿上,空了许久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人,手中还在揣摩着那把黎川刀。任天笑盘膝而坐,身前漂浮着些许白色气息,正在给任天笑疗伤。
许久,裴煜轻轻一笑,掐起中指弹向刀脊,伴随着清脆的刀鸣,刀身飞出一道白色的灵识,在殿前凝聚成形,打了个滚儿飘在空中。
“喂,你就不能轻点!”那道灵识拍着刚凝聚出来的袖子责怪道。“说吧,你是从哪儿来的?”裴煜吹走刀刃上的灰尘。“你管我从哪儿来的,我告诉你,幸好你没伤害他!”那道灵识丝毫没给他面子。
像是被这灵识逗笑了一样,裴煜轻哼一声“你也不敢吧,这孩子都被师兄折磨成这样了,也没见你怎么样。”,“你……”灵识扬起高傲的头,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你是生灵金,应该是在十万大山的吧。”裴煜手指轻轻在刀刃上滑过,显得胸有成竹。七大长老也在这时走了进来。被拆穿了,灵识却依旧嘴硬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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