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举,鹤守长老本已炼虚,化神出窍修为折半,也不过元婴初期,这女子化神初境,不曾想武道修为竟然更甚。也是想过,不是不可本体出斗,人生地不熟,谨慎些总是好的,更何况,女子虽然招式狠厉,却也没有杀心。
果然,女子也是发现了这点,手上和嘴边儿都不曾绕过人,丝毫没有停手“也不怕我碎你元神,使其修为止步元婴!”,鹤守长老堪堪躲过,有些吃力“无需如此,你我本无仇怨。”
转念一想,顿时明白鹤守长老心思。女子下意识停手“再问你,来我谷中究竟所谓何事!”,鹤守长老抚了抚衣袖“说来不巧,宗内弟子初入筑基,本命竟在谷中。”,她这才向下望去,任天笑道袍已全然湿透,如刚从蒸屉出来一般。
白秋一手烧灼如暗红一手冻成青紫,正奋力施救着任天笑。女子皱眉,回眸间满是惊讶“焚炎战体!这是何人之子?”,恍惚间,一人明明已经知晓,却还要如此发问,一人纵然已被此女子猜去七七八八,怎奈却是不可开口,鹤守长老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可说。”
这便是最好的答案了,女子失神片刻“天意呀。”,转身,失落与释怀两种神情出现在她的眸中,走了两步继续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住处了吧。”,鹤守长老轻轻拜下“谢阁下成全。”
“怕我守不住秘密,那就带他们来。”女子化作流光,不知去向。鹤守长老这才如释负重“如此,便简单多了。”
白桦林上,鹤守长老元神归窍,眼神中精光一闪,白秋耗尽最后的力气,眼看就要倒向地面,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托起。昏沉间,回头望了一眼,鹤守归来,任天笑的情况也还算稳定。
白秋忍着不适,顾不上自己的伤痛“鹤长老,情况如何?”。鹤守长老递出一个安心的眼神“带你们去个地方。”
谷中三十里,楠木花楼傍水而建,两侧崖石错落,衬出一线天景致,幽深兰谷,紫竹花香,疏筱翠竹间水车踏波转动,清幽典雅只此一户人家。
不见有如何神通,门自然打来,那女子端庄走来。“方才猜得出我是武圣,可猜得出是那方武圣?”,鹤守长老上前拱手“不难猜,天下武圣不过四手之数,钊越独占一手,女子武圣更是只此柔木一人。”
任天笑思绪渐起,颇为激动地挣脱众人搀扶“你是柔木武圣!”,女子看向他,瞧了许久,风动,一旁柳树上的柳枝飞入她手,在她手中迎风暴长,绕过众人,直奔任天笑袭来。众人慌乱,却被鹤守长老拦下。
任天笑立刻召出黎川刀,柳枝击在刀脊上,发出清脆声响,他向后退出几步,手臂微微颤抖,再多一分力,这刀怕是要脱手而出,接着,柳枝抽向他的脚下,使他不得不变幻步伐。
转眼间又向后退了几十步,任天笑持刀向前斩出,六尺刀芒翻飞,也只是使得柳枝停滞片刻,柳叶都不曾掉落半片。挥舞刀身,每次斩出,都被柳枝恰逢其时点在刀脊上,攻来之势哪次都要强上几分。
任天笑处处被压制半招,不落败,却也没有一丝可乘之机,心生无力,却不甘如此。他不由地运转紫薇心法,心中亮起明盏,入天枢位挥出一刀,身影不减入天璇位,抬手间又入天玑、天权,斗身为魁,刀势一变,入玉衡、开阳,自瑶光而出,斗柄为杓,七道身影合一,直指柔木武圣。
从始至终,柔木武圣没动过半步。心法运转之下,任天笑身形飘忽,总算跟得上柳枝攻势。如若此时结束,柔木武圣倒也能落个指点后辈的名头,但柔木武圣丝毫没有罢手,手腕轻抖,柳枝一化为三,也不是凭空多出,柔木武圣依靠手腕柔劲,震出虚影,一为实,二为虚,以其修为,虚实在她手中硬是没了区别,如三条青蛇,其一掣肘,其二锁腰,其三控步。
精妙配合下,任天笑手中刀疲于应对,而力起于足,运于腰,两点被制,则让他更为狼狈。也在这时,三木化一,斩出的刀扑了个空,柳枝抽向任天笑肩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倒飞而出。
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任天笑单掌拍向地面,身形如翻身之鲤,借踏空之势站在竹稍。柳枝攻来,他以刀身作势,刀意流转,残叶翻飞,正是不悔刀意第一式有悔。
六道白虹涌入刀身,身上赤金灵力大盛,竖刀身前,双手持刀,一丈芒有碎石之力,与柳枝对峙,不落下风。
但也只是数息,随着两片柳叶落下,任天笑再次倒飞,手中刀还是脱手。那道身影单薄,却怎样也不肯求饶,竖指为锋,抛在空中的刀身颤鸣,黑袍男子握向刀柄,如一道月弧冲向女子,女子抬手,刀身定在三尺之外不动,黑袍男子面露苦色,随手一挥,刀身翻转着插入地面三寸,黑袍男子化作流光没入刀身。
“刀灵执器,也不算是庸物。”女子轻笑,丝毫没放在心上。另一只手上的柳枝长了眼睛似的,任天笑落地,撼山拳打出,硬抗下柳枝攻势,双脚犁出寸许沟壑。
“任千行就教你这些?”女子轻蔑道。“直呼我父亲名讳,当年的五武圣,也不过如此。”任天笑满脸不善之色,招手间黎川刀再次颤鸣,飞回他的手中,作防守势态。
女子眼神微眯“我再出一招,接得住,我谷中之物随意采撷,接不住,让你父亲来见我。”,说着,女子丢去柳枝,抬掌提气,乌发乱舞,青绿色灵气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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