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了一圈吃了桃子,顾珏说不上来萧彧有什么地方变了,可总觉得萧彧不同了,只是,这种不同在顾珏眼下看来,并不是能让他在意多久的东西了,他不过诧异了没一会儿,他就不在意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顾珏便觉得腰酸了,这是挺着个大肚子的后遗症,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这走路便越来越吃力,顾珏不一会儿呼吸沉沉,回了内室之后,萧彧道:“你休息一会儿。”
顾珏自顾自躺在榻上休息。
萧彧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没一会儿,他发现顾珏竟是睡着了,他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但是顾珏真的睡着了。
等顾珏睡着了,萧彧坐在他身边,一看竟是许久,再从他平静的面容到硕大的肚子上,他缓缓将手贴上去,贴了好一会儿,感觉顾珏的肚子动了一下,随着他的肚子动了一下,顾珏仿佛感觉到了,睡梦中微微皱眉。
萧彧不由笑了,摸着他的肚子安抚着他的肚子里孩子的动静,这一刻,他脑子里凭空多处了一副画面。
孩子三四岁大小,在宫中闹腾的很,太监宫女跟在他后头喊小祖宗,他与顾珏二人远远看着,两人相谈甚欢。
想到这里,萧彧眼中多了点儿笑意,心头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直到外头王海道:“陛下,边关急报。”
萧彧那一点儿温和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抽手起身,走到了门口对王海道:“让人好好伺候,若是还让朕在路上看到碎石之类危害公子的东西,到时候就都不必活着了。”
王海心头一凛:“是,老奴会好好敲打他们的。”
萧彧走了,顾珏这一觉睡到了晚膳十分,醒过来的时候萧彧不在,竟然让他松了口气,他察觉到,比起萧彧眼下这副模样,他果然还是受不了萧彧那好似他们关系颇好的样子,反倒是对萧彧那疾言厉色的样子,他更好接受一些。
用了晚膳之后,他了无睡意,不知是不是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情,他想着多抄写一些佛经。
来了潮音阁之后,顾珏抄写的佛经越发多了,他将抄好的佛经放在一个箱子里头,不知不觉,竟然写了一箱子,今日又抄写,等写完了,他突然对伺候的奴才道:“拿个火盆来。”
那奴才有些不解:“公子是冷吗?”
顾珏道:“不是,只管拿个火盆就是了。”
那奴才自然不敢违抗顾珏的言语,这便去拿了个火盆过来,顾珏将方才写好的佛经点燃,而后丢在那火盆里,那奴才看的一愣,却是不敢问。
只有顾珏自己知道,他这些佛经,前面是抄给花生的,后来的,不知不觉也给肚子里的孩子写起来,这一箱子的佛经,是希望他来世投个好胎,当中又有多少是写给他自己的呢?
他心不静,看着那上窜的火苗,将先前抄写好的佛经一张一张全部投入火中,今日之后,他也不必抄写了,写的很多,烧都烧了不少时候,直到最后一张佛经落入火中,顾珏眼睁睁看着火苗将它吞噬,最终烧的一点儿不剩下,他心头久久不能平静,愣着看了好一会儿,正要站起来去窗口吹一吹凉风,只站起来的一瞬间,腹部那猛然下坠的感觉袭来。
“啊!”
顾珏突然发现,他可能是要生了。
萧彧还在批阅奏折,突然有些心神不宁,他皱了眉头看着外头,突然王海闯了进来:“陛下!公子要生了。”
萧彧猛然站起来,出来的时候急了撞上了桌角,可是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这个了,猛然往潮音阁的方向去。
他赶到的时候潮音阁的奴才跪了一地,要进去,但是让王海给拦住了:“陛下不能进去。”
萧彧猛然踹开王海,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冲了进去。
刚进去,便听得一声:“公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顾珏咬着牙冲着要给他接生的神医道:“你若心中对我还有愧疚,就听我的!”
萧彧心头一咯噔。
顾珏忍着腹部的剧痛,这发动的时间来的太过迅速,朝慧第一时间便去找了神医过来,与此同时还让人去给萧彧禀报,神医为了方便给顾珏诊治因此住的很近,这会儿早到了,但是他一来,就看到顾珏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疼的脸色发白满头大汗。
藏锋急了:“公子,别怕。”
顾珏却看着他说:“我不怕,我说了,我不生下他,怀上这孩子我做不了主,怀胎十月,我做不了主,眼下生不生这件事情,总归我是能做主的!我不生,你便由我去吧。”
“这孩子要出来,哪儿能憋着不生啊,公子别在这时候耍脾气,这是要出人命的!”藏锋心头急的要命:“我知道这孩子公子不想要,是陛下逼迫公子留下来的,但是公子不为孩子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啊,你若是这样,便是一尸两命啊!”
“那就让他看看我这一尸两命的惨状!”
顾珏痛极了,但是这话说出来却是畅快,比起先前对萧翀说的时候要畅快,大抵是因为事到临头了,他不用忍着了,不用憋着了,就在今日了:“让他看看吧,这都是拜他所赐!”
“顾珏!”萧彧心头仿佛破了个大洞,白日里他莫名畅想了他们的未来,如今顾珏一句话,将这画面撕碎,露出血淋淋的事实来。
萧彧冲着里头吼了一声,仿佛野兽的咆哮一般,他三两步走到顾珏面前,看着他咬着牙面色苍白,眸色确实前所未有的精亮,他在撑着,他撑着要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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