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彧回头看顾怜月,只见顾怜月看着床上的顾珏,他捏着被子的手一顿,紧接着站起来:“怜月你怎么来了?”
顾怜月却看着躺在床上的顾珏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语气带着点儿悲痛的道:“我其实知道他与你关系不一般,只是我总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对我坦白,亲口告诉我的,你不说之前,我便不追根究底,但是眼下这样,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吗?”
顾珏看了一眼面前的萧彧,他抿了抿嘴唇,与他无关。
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这破事儿。
萧彧看着顾珏闭上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但转过头看着顾怜月时,那眸中的怒意消失无踪,他站起身来,看着顾怜月有些歉意:“他是朕的男宠,不说,是怕你心头难过。”
顾怜月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水:“我虽与你分别这么久,知道你有了嫔妃心头伤心,但是只要你对我说,你心中有我,我便可以不计较那些,我知道你是帝王,你不可能没有别人,但只要你的心是我的,你纵然有别人,我也可以忍的,我可以忍下来的,我不会闹的,但是如今你告诉我,你心中,可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萧彧飞快答:“朕心中,自然只有你。”
哈……
顾珏纵然闭着眼睛,可这两人就在这儿说话,他倒是不想听也不行,他心里头对萧彧深爱顾怜月此事深信不疑,如今听着萧彧说的话,心头没了痛意,只有一句,果然。
“当真吗?”顾怜月看着萧彧。
萧彧冲着顾怜月走去,他拉过她的手:“当真,朕说过,初雪之日,要与心爱之人一同踏雪,朕换好了衣裳你我一起去。”
顾怜月却抿着嘴唇:“那他……”
萧彧道:“原先也不过让他伺候罢了,如今他病了,你别靠近他,免得过了病气给你,不必带他,你我出去就是了。”
顾怜月眼巴巴看着萧彧:“只要你心头有我。”
萧彧道:“自然是只有你,一直只有你,胡思乱想,这天下皆知之事,你还怀疑吗?”
萧彧下圣旨为顾怜月不立后之事,天下皆知。
顾怜月终于被安抚到了:“那我们走吧。”
萧彧拉着她,两人双双离开,王海早准备了出宫的马车,为了掩人耳目,是在侧门,萧彧送顾怜月上了马车,回头看了王海一眼,王海心头一凛,没有跟着上马车。
眼看着那马车缓缓远去,王海呼出一口气来,又回了庆祥宫,先前喊的那太医,如今正为顾珏诊治。
顾珏本就发了高烧,如今被冷风一吹,之前没觉得什么,现在越发昏昏沉沉意识不大清楚了,太医给他把脉把的眉头紧皱,等收回手来,他叹了口气。
王海看着太医叹气心头就发紧,两人没在寝宫里说话,走到外头,王海询问:“公子情况如何?”
太医道:“正如先前禀报给陛下的,公子的身子本就因为痨症有损了寿数,又自戕,虽说人是救回来了,可这病体我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如今吃药吊着只能让公子看起来身子不错,可这内里,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顿了顿,太医问道:“倒是先前我与陛下提起关于藏锋老人的事情,陛下不知可否留意,若真的想留住公子的性命,也只有找他了,太医院找不出哪位高人来救治。”
王海道:“陛下自有决断,大人只管开药尽量让公子好过一些。”
太医这便下去了,王海看着躺在龙床上的人,看着天边那乌云缭绕,忍不住叹了口气:“当真冤孽。”
顾珏昏沉沉半梦半醒的,竟然还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当初没有入宫,也没有认识萧彧,到了适婚的年纪,他娘亲为了选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虽没有刻骨铭心,却也算相敬如宾,他们生了两个孩子,日子过得很平淡,却也很幸福。
醒来的时候,他的泪沾湿了半边枕头,而后第一时间被王海喊来伺候的狗剩发觉顾珏醒了,他上前去查看,看到顾珏眼尾处的泪痕,他看得心头不由有点儿难受:“公子怎么哭了?没事儿的,公子的烧已经退下去了,身子很快就没事儿了。”
顾珏看着狗剩那模样,这傻小子还以为他是因为他这一身病弱才哭的,不是啊,他当初就认了命,等死了,若不是之后种种,若萧彧没有来昭阳殿找他,戳破当年之事,他或许眼下还在昭阳殿。
当然,如果是那样,他不会对萧彧死心,他会怀着对萧彧的感情死去。
顾珏的眼眸有一瞬间黯淡,但是看着狗剩他勾了勾嘴唇,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而后揉了揉肚子,示意他自己饿了。
狗剩一看也不多说什么了,这就离开去准备吃食。
不一会儿便连同吃食加药一起给顾珏送过来了。
顾珏喝了许久的药,但还是不习惯药的苦味,每次吃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等喝完了,顾珏不知怎么有些感慨。
他连着喝了这么久,每日都喝,一日三顿,吃药的时候萧彧让人专门盯着他吃,按说吃了这么久,他应该也不排斥了。
可是他习惯了吃药,却依然不喜欢吃药,正如他当初喜欢萧彧,萧彧不喜欢他,便一直不喜欢,就算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也认了他是他的男宠了,可他依然不喜欢他,这或许都是一样的。
顾珏突然想起这个,他觉得无聊的想法又增加了。
他身上的烧退了,又喝了药,过了一会儿,他觉得人好多了,而且没有睡意,外头的雪下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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