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不背,嗯?”小鼻子里的声音高八度。
“背,我背还不成么,死丫头,一会走不动,别让背你就成。”罗富贵没敢拒绝,原本背着三个大包,现在变成四个,其中一个包里全是馍,正透过布袋往外冒热气。
一破毯子包了两箱沉重的箱子,一箱子弹一千五百发!六十斤?
罗富贵满身土,脏兮兮没洗过的脸,一脸怒气出了军火库。
军营没他块头那么大的衣服,被安排埋在坑里,伏击鬼子骑兵斥候得手后,身上就全是土,使出吃奶力气撵上队伍,身上穿满身泥的破军装。
小红缨歪着头,缺德眉上扬:“看你那德性,仔细点,毯子别整破了。”
军营指挥部。
胡义坐在屋里桌前自然呆,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鬼子伪军情况不明,两眼一抹黑,不敢贸然行动,得等电话。
高一刀自认为抓了胡义把柄,不跟胡义等那高科技玩意儿电话,在外边溜达了一大圈,仓库里好东西太多。
原本以为姓胡的会要求分赃,那才实在,姓胡的好像忘了这茬,眼骨碌一转。
那就不管他了,溜达到仓库,身后跟着一群明晃晃刺刀。
吴石头跟小甲站的笔直,共同看守弹药库。
一个眼神后,吴石头被二连兵偷袭直接给绑了,没多大会儿,分散在四周的兵开始往仓库汇集,诺大的弹药库,仅一会儿就空了!
高一刀难得大方一回,跟着一起的友军秋风游击队,也进行了弹药分配,做到了一碗水端平:子弹!直到装满子弹袋为止!
眼见能动弹的战士们早已全副武装,腰上有鬼子子弹盒的,压的皮带蛇一样弯弯扭扭,背子弹袋,向下坠得厉害,装了太多的子弹,估计走不了几里地,子弹都冒出头,袋子不撑破才怪。
成箱的子弹,手榴弹一溜排开。
闪瞎了无数钛合金狗眼。
这么多的弹药,完全出人意料,一群土包子们心花怒放,连续跑了好几天路,人生赢家莫过于此!
二连兵瞅着卧房屋里钻的罗富贵,一脸的鄙视:背三四个包来回窜,不嫌累的荒?到处都是弹药,谁希罕你那点破家什件儿?
九连兵,除了睡觉好象就在打仗,或者偶尔训练,要不就在逃跑。
在二连眼中,九连拼刺都不练,训练全白搭,成天三五一群身上绑了树枝扮乌龟,钻屋上房有屁用。
秋风游击大队人数不多,子弹袋全装满,战士们并没有放弃,在伙房里到处找袋子,没打算放过军营里所有有用的东西。
剩下的破烂枪械,配件,一样不放过,六七十斤重的老虎钳铁圪瘩也被游击队两战士抬了出来。
被松了绑的吴石头,哭丧着脸找小丫头报信去了。
两歪扭的小辫正晃晃悠悠的到处巡视,背包里的东西有点沉,终于得瑟到胡义发呆的屋里,怒气冲冲的将包扔到胡义面前桌上。
拿起桌的高级钢水杯就往嘴里灌。
胡义眯着眼,眼缝瞅着对面那歪扭的小辫,有些奇怪,明明是挎包,偏只能背在背上。
小红缨叹了一口气:“弹药太多,高一刀那缺德货正在分家产,愁死了...”
“又不是分你的,哭丧着脸干什么?”
“?”
铃铃铃?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俩正大眼瞪小眼的脏脸一跳。
胡义一把抓起电话,却没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烦燥的声音:“叫你们副营长过来接电话!”
“你谁啊?”胡义压低声音。
“管我是谁?让你们副营长接电话,赶紧去!误了事你承受不起!”电话里透出不耐烦。
“营长不在,带着弟兄们昨天走了。”副营长也是营长。
“放屁,不是让他留在军营的么?这不省心的,现在军营里还有多少人?”
“十九个弟兄,留着看家。”
电话里沙声声提高:“你们班长呢?“
“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巡逻去了。”
“放屁,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会大清早出去巡逻?是不是在赌钱,赶紧去叫。”
胡义一头黑线,那留下来的班长正被绑着,躺在柴房里,正跟老秦友好的谈着心,不好去叫:“真出去了,一大早就往西,说是有什么事要去镇里办,等会儿就回来。”
声音不紧不慢。
“这狗日的,大清早的钻哪娘们裤裆去了?记住,让你们班长一回来,立即派人向东搜索,发现有情况不要声张,赶紧给我打电话汇报。”紧接着电话被挂断了,传来嘟嘟声。
汇报?现在老子不就在你们窝里么?你谁啊?我都不知道,汇报个屁!
小红缨好奇的看着这电话:“你在跟谁说话?”
“不知道...”声音里带着火,这样的电话接了七八通。
没多久,电话又响起来,胡义抓起了电话,狗汉奸李有才急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喂...”
“是我!”
“皇军骑兵正在向南追击,说八路往西边跑了,李有德倾巢出动,在西边建了防线,断了八路后路,县城皇协军昨晚集结,向南到你们军营,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抓住那伙八路指日可待。”就几句话,幸灾乐祸说完,也不带听回话,电话啪的一声挂断,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胡义放下电话,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沉思…
形势恶劣,东、北、西三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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