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迁看着这些人的尸体,丹凤眸中一片冰冷。这是谁派来的,他心里一清二楚。
这么多轻功上乘的人,除了泽帝,还有谁有这个资本还想杀他的人?
时迁翻身上马,缓缓而行,于一更天的时候入了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笃笃的马蹄声格外清晰。纵眼看大街,还有一家酒楼掌着灯。
马儿缓缓走近,那家酒楼门前睡着一个人。
时迁没有看那人一眼,下了马就迈步进了酒楼。算账先生还在记账,小二在一角的方桌上撑着下巴、张着嘴打盹。
时迁的脚步悄无声息,直到走近遮住了头顶灯笼的光,那算账先生才抬头,吓得往后撤了一步。
“客、客官......”算账先生哆嗦着说道,目光确实没敢落在时迁的脸上,因为时迁的脸上有血,“住、住店?”
“嗯。”时迁淡淡的应了声,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送些热水。”
“得、得嘞!”算账先生结巴着给时迁指了一下二楼最里面的屋子,“那,那间没人。”
时迁不做声,自行迈步上了楼。今日着实疲累,被人追了一天,也应该好好沐浴休息了。
时迁一上楼,算账先生就将小二拍醒了,“有、有个不能惹的主儿,要热水,赶紧的,最里边那间......”
小二被拍醒,还有些发愣,迷迷糊糊的就应下了。不一会儿就将热水稍好了,用木桶给提了上去。
刚经过唐心梨和叶满塘的屋子,房门就被打开了,出来的是唐心梨,看了一眼小二,问道,“有客?”
小二忙不迭的应道,“有,有客。”
唐心梨看着小二走近那房间,思索了片刻,回了屋子。
时迁从唐心梨的房间经过时,唐心梨嗅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虽然有些淡,却并非淡不可闻。
小二叩开时迁的房门,将热水倒进沐浴用的桶里,来来回回反复了四次后,时迁关上了门,褪去了身上衣......
清晨的时候,空气还是很凉的,躺在地上酣睡了一宿的醉汉被冻的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着已经开始有人烟的街道,听着耳边隐隐传来的讥笑和猜测非议。男人的脸上尽显窘迫,最后瞪着眼睛,凶神恶煞的一瞅,四下议论讥笑之人都悄声散去了。
男人隐隐记得,昨夜好像看见了几个绝色女子,然后被人揪着衣领子扔了出来......
男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抬眼看了一眼眼前还关着门的酒楼——安华酒楼。男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待到街上炊烟袅袅,叫卖着卖油条包子豆浆的小贩声不绝于耳的时候,一帮子人凶神恶煞的就堵了安华酒楼的门。
那算账先生和小二在大堂里正在忙活手上的事儿,见一帮子人乌泱泱的进来了,心里一下子就紧张的没谱了起来。
“算账的!你且告诉我,昨日那几位小娘子在哪?”昨夜的那醉汉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问道,“我们也不想搅了你这生意,不过你要是心有包庇,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昨夜那醉汉说话声音极大,似乎在激人一般,贼溜溜的目光时不时的瞄着二楼的客房。
“那几位昨天说要早早走的......”算账先生紧贴着里边的柜子。
酒楼老板有事回家两天,留了两个伙计看店,没想到就这两天,店里来的都是不能惹得主儿。
唐心梨的屋子里,气定神闲的坐着,两个人在比赛嗑瓜子,其他三个人,心思各异。
听着外面的吵闹声,五个人丝毫不慌。
本来说是今天早早走掉的,结果那厮躺在酒楼的门前睡了一夜。唐心梨目光一瞥,看见了酒楼一边安安静静站着的马儿,那马毛色黝黑发亮,长长的鬃毛轻柔的垂在额前,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柔柔的看着她。
那马儿似乎认得唐心梨,将头轻轻的向前凑了凑,似乎在等待唐心梨的抚摸。
唐心梨蓦然想起昨夜身上带着淡淡血腥的客人,心下瞬间有了猜测,于是五个人一大早就窝在了一间屋子里,等着随机应变。
外面的动静大了起来,听声应该是掀了桌子,推了人,接着就是一阵哒哒的上楼声,听声音,上楼的人还不少。
“砰!砰!砰!”连着踹开了三间客房,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
“大哥!没人啊!”
“没人!”
昨夜那醉汉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唐心梨的那间屋子上,“那不是还有两间吗?去!看看去!”
闻声,屋里嗑瓜子的声音小了,就只剩叶满塘一个人在嗑瓜子了,唐心梨脸色冷漠。其他三个人的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的看着那扇门,似乎那门下一瞬就会被人一脚踹开。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却不是唐心梨屋子的那扇门。
“欸!客官,你怎么出来了......”是那小二的声音。
“再不出来,等着被人踹门吗?”时迁淡淡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白缘秋的眼睛一亮。
洛云纤和李玉珠松了一口气,唐心梨和叶满塘则面色如常。
“这脚若是落在了我的门上,可能就要废了。”时迁昨夜颇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睡着的时候已经不知几时了,刚睡个安稳就被这帮子人给闹醒了,心里堵了一口气。
隐隐的,淡漠的眸子里露出一抹杀机。
早起尚未束发,三千墨发随意散开,给时迁平添了几分阴柔。
那昨夜的醉汉看着时迁,脸上划过一抹惊愕,“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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