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了?
某些时候,一名女子便可抵千军万马!
簪行虽然这样想,却并不敢说出口,扭头让芳岁上前处理脖颈上的伤口,她侧坐在椅子上,斜眼瞥向一直跪在地上的宫女。
小宫女眼见这叛军头子为了十九公主,连自己的亲信近卫都罚了,心中再无一丝侥幸,涕泗横流地连连磕头请罪。
簪行此举本就是为了立威,如今目的已经达到,相信短时间内再无需担心行宫的内政,便小惩大诫,只打了小宫女十个手板以儆效尤。
宋裕喜欢看戏,但极不耐烦看这种勾心斗角的“袖中刀”戏码,当即催人将公主们送回各自的住处,随后又命人将午膳呈上来,就摆在簪行的屋子里。
玱碧行宫是崇宁帝平日常住的居所,储存的各色食材本就十分富足,再加上膳房主事为了讨好摄政王,还拿出了连徒弟都不传的独门手艺,因此……
一桌就算是簪行也只在宫廷御宴上才见过的大菜,被呈到了宋裕面前。
甚至,膳房主事担心摄政王不识其中精髓,还特意派了一个小徒弟随行,命他务必将每一道菜品细节解说清楚,特别是那道“明火暗煨烧活鹅”。
这道菜可是崇宁帝的最爱,顾名思义,就是先用明火烤活鹅,等鹅被烤得口渴时,便会主动饮用一旁的佐料液体,如此烤出来的鹅肉会十分入味,吃一口唇齿留香。
“好一个唇齿留香,我去你的唇齿留香!”
宋裕听完解说,冷笑一声,当场就掀了这道菜的盘子,滚烫的鹅肉借着这番力道,直接摔在了小徒弟的脸上。
只听他“哎呦”一声,便捂着脸蹲在了地上,身体瑟瑟发抖。
宋裕用手指着摔落在地的鹅肉,语气急躁且饱含嘲讽。
“狗皇帝在享乐上果然颇有天资,如此残忍的做法,也亏得他想的出来,可惜那姓郑的蠢驴把人杀的太干脆了,要我说,应该让他先尝尝这鹅的滋味,再死也不迟……”
簪行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任他发泄。
等了片刻,见宋裕骂起人来,简直没完没了,簪行便自顾自的令芳岁带着宫人,将御宴尽数撤下,每三个副将小将赐一道菜,小皇帝处送一道,余下的菜品均分给公主们的居所。
宫人们只犹豫了一瞬,便低头应下,刚要将御宴全部撤下,就听闻宋裕止了骂声:“将这道八宝甜瓜莲子泥留下,你们公主应该喜欢吃。”
芳岁诧异地抬首看了宋裕一眼,又被那副未曾消退的怒颜惊吓到,低头按照吩咐做事。
簪行露出淡淡的笑颜,投桃报李地吩咐道:“我记得,膳房侧院冷库旁种着几颗香椿树,去命人摘些新鲜的嫩芽下来。”
“洗净后用开水稍灼,色变捞出,切成碎末,打上两个鸡蛋,放盐拌匀,然后用猪油煎,煎至蛋液微凝时起锅,务必要煎得嫩嫩的,老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她转头邀请宋裕:“我从小便最爱吃这一口,那几颗香椿树还是我小时候亲手种下的,王爷可否赏脸尝尝?”
宋裕被这短短三句话捋顺了脾气,当下便不好再继续发脾气,只得一言不发的坐下。
簪行也没在意,扭过头吩咐芳岁,拿来一小瓶治疗烫伤的药膏,亲手递到这个刚受了无妄之灾的膳房小徒弟手中。
“这个药膏治疗烫伤十分管用,你拿去用,每日早晚各涂抹两次,若用完了再来找芳岁要。还有,这盘鹅肉你端回去,亲手交给你师傅,让他不要再耍小心思,规矩做事。”
纤长白嫩的手指捧着碧绿色的药瓶,衬得那双柔荑如玉般莹润,立时便让小徒弟看呆了。
宋裕皱了皱眉,强势夺走了药瓶,打开闻了闻,嗤笑着令亲卫拿一瓶军中的烫伤药过来。
“这种药也就你们女人才会用,见效慢不说,香味还十分呛鼻子。这小子虽是个去势的内宦,但依旧是个十足的男子,用军中的烫伤药即可,不过六七日就能痊愈。”
他话里话外都十分瞧不起簪行的烫伤药,却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取一点,牵过她的左手,仔细地在手腕上那个被鹅肉热油溅出的红点上涂抹药膏。
“刚刚拿刀威胁人的时候,动作不是很敏捷吗?怎么如今就不知道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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