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管到底是什么样的,婠婠都决定好好安排后院里的事情了。
如今的郑嬷嬷年纪虽大,精力却依然不错,绿竹、画眉也因着年纪近大,在婠婠征求他们的意见之后,跟府里的管事定下了婚约,明年后年两年内会陆续出嫁。不过让婠婠更为放心的是成亲之后两人还是会以嬷嬷的身份留在她身边。
“青烟,去把府里的名册拿过来,本侧福晋得好好安排一下后院的事情,不然这一趟本侧福晋可走得不安心。”婠婠把青烟叫到面前,轻声吩咐一句,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清冷,完全找不到之前跟胤禟在一起时的温柔。
青烟闻言立马走了出去,回来时抱着两本厚厚的册子,一本是后院那些不高不低的女主子们,另一本则府里管事奴才们的,至于府外庄子里的名册,她可不认为现在有用。
婠婠接过名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弧度,谁能想到曾经的九爷府名册多得要用箱子装,而且还仅止是后院的女人们。现在后院里的女人因着被遣散的关系,还有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消失的女人,剩下的只有她手上这一本名册了。
当然依着婠婠的想法,她巴不得整个后院只有她一个女人,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翻开名册,入眼的第一个人便是郎氏,看到她的名号,婠婠眼里不由自主地便流露出一种厌恶感。原本她也没想把后院里的女人赶尽杀绝,甚至在尽可能的范围内满足他们的要求和荣华富贵。
但是就有些人不懂知足,比如郎氏,她一直认为这个女人是老实的,可惜陈氏死后她的所作所为都一再提醒她郎氏的企图心。每次只要想到她在自己的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心底就会翻涌出极度不舒服的感觉来。
“安排人手密切注意郎氏的动静,至于大格格那边也注意一下,小孩子年纪小,最是容易受影响的时候,若是发现不对,立马控制起来。”婠婠‘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名册,脸上的神色十分难看,语气里甚至还夹杂着些许的恼怒。
青烟一边应承一边将婠婠递过来的名册收起来,出去的时候给候在一旁的绿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抚婠婠的情绪,便快速地退了下去。
绿竹得到示意,再看看紧蹙眉头的婠婠,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轻声劝道:“侧福晋,身子要紧,您最近因着后院的事情伤神不少,若是再继续下去的话,奴婢担心您的身子会受不了。”
“我没事,绿竹……”揉着眉心,婠婠话还未说话,就见青鸾一脸难色地走了进来,止住话头,婠婠看着她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青鸾面带难色地斟酌一下道:“回侧福晋的话,库房那边的管事刚才来报,说是郎格格以大格格的名义想取走两匹织锦。”
库房里的东西都是有记录的,什么位份的用什么样的东西也是有记录的,以郎氏的身份,织锦这东西她并不具有使用的资格。何况还一开口就是两匹,她以为她是金子做得,比谁都来得尊贵。
婠婠闻言挑挑眉,她本来还烦恼着用什么办法对付郎氏,没想到她还没想出办法来,郎氏到是自动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两匹织锦?她不会以为这东西是大街上捡来的,要多少就有多少吧!问清楚,看她到底是有什么用?别说是给大格格做两身衣服?”婠婠听了青鸾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讥诮,眼色更是不屑。
织绵这种东西原本就极其珍贵,是为贡品,虽说九爷府有钱,不缺这些东西,可到底财不露白,很多时候有些东西能拥有却不能拿到台面上来。比如织锦,尽管胤禟比之前世受宠,皇上仅仅赐了两匹,其他的都是胤禟的门人和通过其他管道得来的。这样的东西,一个小小的格格一开口就是两匹,依着她这种奢侈的行为,怕是国库都不够她败的吧!
青鸾咽了咽口水,眼神从婠婠的脸上浮雕过,打量出她眼里鄙视,心里就算赞同她的想法,也不得继续回答。
“回侧福晋,佟格格的意思,大格格已经很久未添置新衣裳了,而且她还想给二格格和各位小主子亲手做上一件衣服,所以布料不能太差。”青鸾说着,心里也觉得郎氏很不靠谱,她以为她是谁,格格比之丫鬟其实高不到哪里去,这样的人若不是王爷开恩,根本没有资格养儿女,哪怕是她亲生的,可她却狗拿耗子地想把手伸到别人的地盘,还伸得那般理所当然。
青鸾的话音一落,婠婠的脸色便变得铁青。她冷笑数声,一脸讥诮地说道:“给二格格和本侧福晋的儿女做衣服,她以为她是谁?她不会以为自己这么做就能引起爷或者宜妃娘娘的注意吧!给她一匹织锦,让她给大格格好好做两身衣服就是,其他人不需要她多管闲事。”
婠婠说完挥了挥手,便让青鸾退下了,她自己坐在原位,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郎氏拿到织绵的时候也觉得尴尬,她承认自己想表现自己,却没有想到会被人这般直白地点出来,一时间就算目的达成,她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这些除了郎氏自己,没人会在乎,毕竟作死的是她自己,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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