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想,什么时候,她也要为仟堇生一个更可爱的孩子,不,不止一个,她很贪心,她要很多,这样仟堇和她都不会再寂寞了。
大殿里,宝儿正听着小石头稚嫩的嗓音在学着燕儿说话,就见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跑进来,小脸吓得苍白无比。
“主子主子…不好了…茉莉上吊自杀了…”
“铛”地一声,女子手中握着的水杯应声而落,打湿她的裙子。
“你说什么?”
“就是和昨日死去的香香同屋的那个茉莉,她上吊自杀了!”
宝儿立刻回忆起昨日扑在她脚边哭泣的那个胆小的宫女,她没想到,她居然会自杀。
由燕儿和月娘扶着,宝儿脚步虚浮地朝着那间里寝殿不远的宫女房走去,而她被那主管太监拦在了屋外,说是不宜让她看到这些不利的场面,怕陛下会怪罪下来,只是交给了宝儿一封那宫女留下来得遗书。
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信纸,还是燕儿帮她把遗书展开,匆匆浏览了一遍,那张纸便像枯叶一般飘到了地面。燕儿看着宝儿突然失神的脸孔,心下焦急,也不顾那么多,自己拾了那张纸来看。她在丞相府还是念过一段日子的书的,基本的字还是认得。
她这一看,燕儿的小身子便气得发抖,对着宝儿说,“主子,你别信!她肯定是胡说的!你不过是失手推了那个宫女一把,怎么能说你是妖孽呢!她要报仇也不该去找茉莉啊,什么说她“见死不救”,什么死得冤枉,我看分明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她们的死都不关您的事的,主子你…”
“好了,燕儿。”宝儿觉得头有些晕,抬手制止了她的话,转身,便不再理会这边的事。
她不明白背后的人这样做的目的,但是她可以确定一点,这次事件是冲着她来的,她想,那个人的目的她很快就可以知道,不过是等待而已。
回得房去,月娘有事也退下了,燕儿留下来陪着宝儿。看着她静坐沉思,秀美紧蹙的模样,燕儿不禁有些担心,便试着唤她,“主子,您…”
“燕儿,陛下在哪儿?”宝儿突然出声,让燕儿将正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陛下已经在斋戒沐浴,晚上准备去望月台参加今岁的祭月礼。”
“祭月礼?”隐隐的,宝儿的心里觉得有些不安,在祭月礼前些发生这些事,让她很难不去联想。
“主子是异国来的,不知道我东溟的风俗。这话还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了。东溟的建立者是两个结义兄弟,打下东溟的江山之后,但是只有一个人能坐上这王位。当初两兄弟便商量,由大哥做王,而无心朝政的弟弟便建立了现在的水月教,权力等同于君王,不过他主管祭祀还有工部,财政大权依旧在君王手里,整个东溟却是两个王各自为政,相互扶持和牵制,这样就太平地过了几十年,直到圣祖皇帝即位,也就是先皇,而那位水月教主膝下无子,便由他最得力的弟子也就是现任的水月教主即了位。水月教主即位不久后,他野心勃勃,不想与圣祖皇帝平分天下,他便利用工部敛财,而通过祭祀来笼络人心,妄想有朝一日做这东溟的王。他的野心被圣祖皇帝发现了,但是圣祖皇帝心性仁慈,不想打破这东溟几十年来的平衡,便一直姑息纵容他,直到陛下降生,那水皇竟然使计给刚出生不足月的陛下下了剧毒,先王忍无可忍便与水月教主挑破了脸皮对决,最后先王重伤,用最后一口真气压下了陛下的毒,让其二十年不发作,而先王后也被水皇打伤,在先王驾崩后不久也去了,只留下青音青越两大忠心耿耿的高手以及当时的丞相大人聂家来扶持和保卫陛下。不过先王在死前也和王后联手让水皇受了重伤,而且将他水月教重创,所以在这二十年里,水皇虽然小动作不断,但也没敢动真格对付陛下。”
“月亮和水是水月教的信仰,他们乃至所有东溟人都认为月亮乃指引人从黑夜走出迎接光明的希望,而谁则是滋润万物和滋养生命的源泉,二者同样神圣,正如当初并肩打下天下的太祖皇帝和水月教主。每年的五月十五月圆之夜,都是祭月大典的日子,这个日子,数万人都会聚集在望月楼附近,一起祭拜月亮,一方面向月亮祈求福祉,一方面有教主来预测来年的灾祸。”
听着燕儿讲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宝儿不禁敛目,深深地望着燕儿。她不相信,一个十来岁的普通丫鬟能知道这么多的内部消息,所以此时她看着燕儿的目光多了一份审视。
“燕儿,你的母亲真的是丞相府的普通仆人,而你也是因为乖巧才被送入宫的吗?”
“主子!”燕儿一听宝儿这样问,顿时就急了起来,难道说宝儿不相信她了吗?
“真的是,主子您怀疑奴婢的身份吗?”燕儿望着宝儿,大眼睛里顿时急出了些许泪光。
“呵呵,怀疑你的身份不假,不过我不怀疑你的忠心。”宝儿笑着抚了抚小丫头的头发,对着她展演一笑。
听她这样一说,燕儿顿时就笑开了,主子相信她就好!
“快,帮我梳洗吧,就照着能参加今夜祭月大典的装束打扮。”深深望了燕儿一眼,机灵的小丫头自然是知道宝儿的意思,她也不再多问,立刻吩咐人准备热汤帮宝儿沐浴更衣,然后再梳妆打扮。
如果注定今夜不平凡,且那些人是冲着她来,而她的后面自然就是仟堇,她不能让仟堇陷入麻烦,她要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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