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宫女胆敢破坏叔父作法,罪无可恕,现在本王就让人带她回王宫治罪,叔父请继续!”仟堇说着,就朝身后的青音青越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护送宝儿离开,可是人还未动,水皇收了气息,缓缓睁开眼睛。
“慢着!”一声铿锵有力的呼声让仟堇顿住了步子,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教主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我东溟祭月典礼乃是从开国之初就决定了的一年一度的盛事,不容任何人破坏和亵渎,这一点,陛下是否同意?”
嘴角抽动,仟堇强忍着满腔怒气,轻轻地点了点头,然而并未转身,依旧背对着他。
“那么陛下是否亲自说过要处罚这个突然闯入的女子?”水皇淡然的看着仟堇,嘴角勾起了一抹自信的笑,然而这笑却让不远处站立的无尘微微蹙眉,反观不知何时已经回了座位的无影,却是邪笑着对无尘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看来,今日他们是有备而来,注定要拖宝儿下水了?
无尘不免忧心地看看仟堇,又看看低着头不语的宝儿,最后目光锁定在仟堇身上,想听他的回答。
“是又怎样?难道教主要质疑寡人的王权?”仟堇倏然转身,幽冷的目光对上了水皇略带笑意的眼眸,浑身紧绷站立不动。
听着仟堇明显带上怒气的声音,水皇却开怀地笑了,笑过一阵后再低头,脸上却倏然冰冷,“本座可不敢!不过陛下为了让众人信服,那么就当众执行吧!除非…她有什么不可对她用刑的身份?你说是吗?”幽幽地吐出这一句,水皇转头望向一直选择缄默的朝中大臣们,再问了一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百官面面相觑,朝中一直就有党派之分,而且二十年过去以丞相聂家为首和水月教主的人一直不相上下,势均力敌,而朝中却又不少大臣保持着中立,其中就有独孤庆。他的态度一直暧昧不明,一直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以他为首也有不少大臣保持了中立。而又因为独孤家曾立大功,开国君王亲自下令不得赦免其职责,除非其后代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否则其子孙享受一世的荣华富贵,且他的手中握有边关几十万人马的兵权,所以两边的人都不敢动他,他才威风凛凛地活到了现在。
他们还在等,等这两方分出胜负,然后再决定靠向哪一边,而今日,水皇已经明显占了上风,先是有众多百姓的忠心,接着又是仟堇那边理亏,看来不久之后,这东溟恐怕就要变天了,就光是被妖孽所迷惑这一条,就足够让北堂仟堇承受的!
“你…”仟堇平静的外表下早已情绪汹涌,这一刻,倒中了这个老家伙的奸计了!他要是为了服众当众惩罚宝儿,那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可是他不那么做,就是要承认宝儿未来国母的身份,那就是间接地承认了她就是迷惑君主,他们口中所谓的妖孽!可恶!今日是他大意了,竟然一步步走进了他布下的圈套!
目光在空气中与北堂仟堇对峙着,水皇得意地眯了眯眼,心中暗自高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既然教主都说这祭月礼是盛事,那寡人怎可在此地处罚奴婢,那不是玷污了此地的清幽吗?切不可因为一个小人无心的过错而误了祖宗的清静!看来还是留着回去处罚吧,至于服不服众,到时教主可以亲自前来观看,别说寡人小气了!”仟堇优雅地转身,依旧示意来人将宝儿带离,自己则八风不动地往王座上稳稳落座。
这一仗,总算掰回来一局,看着仟堇嘴角冰冷的笑意,水皇的脸色肃了肃。
呵,这是在变着法的说他小气?
“陛下,教主,臣有话要说!”正在两方僵持得紧的时候,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位着深紫色官袍的中年男子步伐泰然,缓缓迈步向前,神情间是孤傲也有淡然,却是那东溟第一权臣独孤庆。
今日他们倒是都颇为惊奇,因为独孤庆一直保持中立,从来倒是看着帝王派和教主派斗得死去活来,今日,他却率先站了出来,而他今日的态度,无疑将决定中立一派众多大臣的走向问题,也关系到帝王派和教主派的壮大或是衰弱,可以说,他的决定,事关重大!
朝中百官都停下了争执,静静等着他说话。
“臣以为…如果要解决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不如请出未来的王后娘娘出来做一个解释不就好了,这样一来可以让大家看看她是人是妖,二来可以平息王宫内外不利的流言,三来,便是这今日之事可以让人再找是否有月神所言的妖孽,然后再处罚这个小宫女可好?”
“独孤大人,不知这和处罚宫女有何关系!”无尘站了出来,一向温和的他今日面色也冰冷起来。他这样说不是直接将那妖孽一词扣在了宝儿身上吗?别说这件事根本解释不清楚,就算解释得清楚,宝儿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来!他这分明是想至宝儿于死地,这个独孤庆,这只老狐狸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想要要人命!
独孤庆故作愕然,不解地望向无尘,“丞相大人这意思是说老夫的建议不好吗?可是如果今夜我们除掉了月神所说的‘妖孽’,那么这宫女之事就可以不用介意了,不是吗?”独孤锦微微眯了眸子,就像一只休憩中的狐狸,将狡黠的光芒收敛起来,不过依然让人感到可怕。
没错,他刚才看了一眼在金光中无措的女子的脸总觉得熟悉,这才想起独孤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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