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
帝市,才刚入夜,市中心的步行街便已有了它该有的样子。
华灯初上,高楼林立,繁华依旧,无比喧闹。
笙箫pub内,钟音在这家酒吧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她今年不过21岁,年纪还轻却亲见家道中落,父母失踪,债主逼债,本是孩子的她必须强迫自己一夜长大,她必须照顾比自己小一岁正在读书的妹妹,由此她不得不休了学业,来了这家人气很旺工作不轻松工资却高的离谱的地方打工。
“钟音,把手头上的工作交给别人,马上去照顾18号的客人。”此时还在端着沉重托盘的钟音不得不将手上的工作交给还算清闲的佳佳手上,且快速的走到18号桌前,生怕怠慢着那桌客人。
每天,她最不想听到却也很想听到的就是从这家酒吧的大当家蒋姐最终说出那样的话,这代表,她又要去客人那里陪笑容了,但也代表,她能在从中得到不菲的小费。
“你好,客人,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吗?”
钟音重复着每天都会说的话,声音干净清澈,脸上笑的灿烂无比,但没人看得到她的眼底总会浮上一抹悲伤。
今天这桌客人很不一般,他们并没有像往常其他客人那样,油头粉面,肚大腰圆却总是露出令她恶心不善的眼神,更没有出口随便而令人讨厌的话语,相反,当这四人的其中一种微微抬起眸子,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并温柔道:“谢谢,我们不需要服务。”
“不……不客气。”钟音立马回道,庆幸的同时也有着些许失落,她的失落不过是,这次的小费已经飞走了,今天温饱的问题还要另想办法,那些逼债的人,又会找她麻烦了。
说完,落寞的钟音转身离开。
回到她的位置,蒋姐悻悻的走过来,慌张的问道:“怎么了?怎么被赶回来了?”
箫笙这间pub,顾名思义,这里是人可以足够放松的地方,钟音虽为这里的一员,最多陪陪笑容,其他的服务,则不在她的范畴之内,这家酒吧呢之所谓闻名这座城市便是,这里有最好的服务,客人就是上帝,无论怎样,都不会让客人失望,而被客人赶回来不仅是这家酒吧的失职,更是被赶回来的人的耻辱。
“蒋,蒋姐,18号客人说,并不需要任何服务,我,我刚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那桌客人桌子上有几张类似文件的东西,可能是来恰事的,可能真的不需要什么服务。”钟音略胆怯的回着,当过二十多年的千金大小姐,钟音的嗅觉很灵敏,她看得出,18号桌跟平时的客人很不一样,更看的出,桌子上那些纸张以及四人谈论着什么的样子是在干什么,更需要什么。
“真……真的?算了……那把18号的点的东西端过去把。”出乎意料的,蒋姐并没有大发雷霆或者再多说些什么,淡淡的,只是让她把四杯客人点的酒水传过去。
“好。”钟音说完,托起沉重的托盘,匀速的走向18号那桌特殊的客人,临到时钟音面带笑容,就差清清嗓子了。
“先生们,这是你们点的酒,请……”
就在这时,四人中的某个人闻声的一个回身,而正在此时钟音双眼眼前突然黑了一下,头重脚轻之际双脚差点瘫软,而幸好,这不适并没有维持太久,钟音强打起精神,振作起来,却为时已晚。
双眼再见光明的时候,她发现大事不妙,手中的托盘由于她刚刚眼前一黑站不稳,四杯贵的离谱的酒全部洒在了那位客人贵的离谱的裤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见状,钟音不顾不舒服的身体,拼了命的弯腰说着抱歉,一次一次又一次,对不起三个字被她重复了无数遍,声音之大,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她心底里此时就像她颤抖的声音一模一样,让人看得出她明显的恐惧。
且不论这四杯酒她要赔多久,还有那男人贵的离谱的裤子,这次在这间连续三年维持着零投诉的pub,被她这样一闹,估计蒋姐不会再留她了,她算是完了。
钟音是真的想征求原谅,她必须要在这里干下去,所以无论身体上是有多不舒服,她依旧弯着腰,在那四人不开口说话之前绝对不直起腰身,也算是让人看出她的诚意,更算的上是垂死挣扎了。
“你是怎么做事的?没长眼睛吗?”某个男人率先出口,手轻拍了一下桌子,虽然弯着腰,但循着声音处,钟音知道,奚落她的其实并不是被她洒了满身酒的男人,而是。另外一个。
说实话,钟音此时并不反感有人这么说,反倒让她觉得舒了一口气。
“凌沧,你别这样。”随后,又一声音完全不同但循着声源处好像是被她洒了一身酒的男人突然说道。
“这位女士,你先直起身子,凌沧那小子平时就那样,别记在心上。”温柔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了她的耳中,相比刚刚那个厉声厉色的男人,这男人的声音简直就像天使一样。
由于做错了事情,钟音心虚极了,根本不敢看他的脸,一直都是低着头,但心里实在是好奇,这么温柔的男人长的也一定倾国倾城,额。她竟然用这样的一个词去形容一个男人。
“没,没,抱歉,由于我的失职,洒了您一身酒,先生,如果不嫌弃,这条脏掉的裤子我帮您洗吧。”钟音刚刚吓坏了,但当那个温柔的男人说出的那些话后,多多少少让她可以缓解了一下紧张的内心,瞬间舒服很多,身体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腹中还是有一些翻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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