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警官你知不知道未经家人允许是不能随意解剖的!”苏又涵听见迟瑞锦的尸体解剖后,失去了理智朝着贺泽锐歇斯底里的大吼,然后崩溃的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贺泽锐动了动嘴唇,终究是没说出:迟教授尸体解剖的同意书,其实他的爸爸已经签了字。
他知道现在的苏又涵是想释放心里的难过,以及未能见到迟瑞锦最后一面的伤痛。过了良久宋悦端着一杯温水,带着一包纸巾走了过来。
先是抽出两张纸巾蹲下身子递给苏又涵。苏又涵红着眼睛抬起头耸了耸鼻接过纸巾,胡乱的擦了擦。她知道自己刚刚是失态了。
“别哭!”迟瑞锦在她的对面情难自禁的开口,虽然苏又涵什么也听不见。一双深情的眼睛饱含一腔着爱意。
他的内心似乎还是被苏又涵影响着,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划过,伸手摸了摸才发现是眼泪。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却不停的流着泪,迟瑞锦根本没办法控制住。
“苏医生请节哀!”宋悦又递过去几张纸巾安慰着。
苏又涵抽噎了许久,终于止住了哭意。宋悦见她好了许多将手里的温水递了过去。苏又涵站起身来,恢复了刚才的清冷,除了那有些微红的鼻头,丝毫看不出刚刚的失态。
她没有接过那杯水,直接越过这些人往大门口走去。
“唉!苏医生真可怜!”看着走远的人宋悦端着纸杯感叹了一声。
贺泽锐不可查的邹了一下眉,看了眼旁边的迟瑞锦。也学着宋悦叹了一口唯一不同的是,宋悦可怜苏又涵,而他是为迟瑞锦感到惋惜。
最是恩爱有情人,已然越过生死门。
“贺队!尸体解剖结果出来了,司法医让你过去!”花博简找了贺泽锐许久,才看见这人在这里伤春悲秋。
贺泽锐抬起脚就要走,只是转过身子意有所指的看了旁边。众人不解也跟着看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只当是老大在思考了。
只有迟瑞锦知道贺泽锐刚刚那一眼的用意是什么,不过是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那么该去吗?从来没体会过看自己的尸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从前都是看别人的尸体从而推断凶手的心里想法。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去看看,顺便听听法医的报告,看看能不能对案子有所突破。
贺泽锐就这样和迟瑞锦进了法医室。
尸体就那样躺在中央的台子上还没来的及盖上白布,贺泽锐直奔坐在那的司良轩,而迟瑞锦则是去看自己的尸体了,只能用四个字形容面目全非。
双眼黑黝黝的他知道那是空的,他的眼球被挖了出来。断掉的手脚拼凑在一块。就从尸体上来说,迟瑞锦觉得他并不是凶手真正的目标,但从心里上来说凶手阴辣狠毒,且心里素质很强,伤口的平整没有二次伤害,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
贺泽锐站在司良轩身前,半天也不见他把报告递过来,“司法医,迟教授的尸检结果如何?”既然不给,他就只能开口问了。
好奇的看了一眼中央尸体前的迟瑞锦在哪转圈圈观察,也不知道看出什么来了没?
司良轩将手里的报告递了过去,并给他解释着:“我在迟教授的身体里检测出了乙醚,进口麻药。我猜想迟教授死前应该是先吸入了少量乙醚陷入昏迷,意识逐渐清醒时手脚先后被注射了麻药,然后用电锯切割!挖眼是最后一步!”
贺泽锐听着司良轩的话,翻了翻尸检报告,除了司法医检测出来的乙醚和麻药成分就没其他的了,有些心惊胆颤:“那是不是可以说迟教授亲眼看见凶手是怎样行凶的?”
“事实是如此!”司良轩接过话点了点头,“迟教授看着凶手行凶是引起的紧张导致了毛细血管的扩张,血流量的增加,加速了死亡时间。”
“迟教授是流血过多致死,”贺泽锐若有所思的开口,“是不是从迟教授的尸体上查不出来有关凶手的痕迹?”
司良轩摇了摇头表示查不到,尸体上根本就没留下什么!留下的就是身体里的乙醚和麻醉。放映的一个问题就是尸体很干净,仿佛把作案过程放在了大家眼前,唯独蒙住了凶手的脸。
贺泽锐有些火大,也就是说从尸体上找线索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只能从其他方向查起了。
这时迟瑞锦也看完了尸体,向着贺泽锐走来没说话,皱着眉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尸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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