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觉真没想到林冲会突然袭击自己,猝不及防之下,脚板霎时被蛇矛洞穿,剧痛之下他忍不住惨叫出声,赶紧探手扣住林冲手中蛇矛,奋尽全力把林冲推开。
邓元觉的蛮力惊人,林冲当即被他推得一趔趄,蛇矛也随之从其脚背拔出,伤口涌出的鲜血瞬间浸透了邓元觉所穿的僧鞋。
同时武松、公孙胜几人也抢步上前,各使刀剑奋力砍杀邓元觉所率僧兵。
邓元觉瞥了一眼已被武松二人砍翻好几个,余者也已被惊掉胆气的僧众,便知已是无力回天,再耽搁下去他的命恐怕也要交代在这。
他遂猛挥禅杖逼退上来围攻的燕小乙,又奋力掷出禅杖再次迫退林冲,果断地转身往樊楼方向全力奔逃。
只是他浑没注意到,他前路黑暗中,一柄长刀已经横在他的去路前。
邓元觉一脚拌在刀刃上,小腿顿时又添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惨叫着倒地,褚三娘立刻从黑暗中跃身而出,带着满脸的恨意,双手握刀全力斩向邓元觉脖颈。
邓元觉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砍来的刀刃,奋力一夺,褚三娘当即被他的蛮力扯到近前,环首刀也被其生生地夺了过去。
这时的邓元觉一心只想着逃命,夺过刀直接往地上一扔,挣扎着就要爬起身继续逃命。
褚三娘自知不是邓元觉的对手,被夺了刀之后便迅速往后退避,同时袖中刀也已经滑落到她手中。
正当她要用袖中刀再次攻击的时候,豹舅从黑暗中蹿出,直接扑在了邓元觉背后,手爪狠狠地在邓元觉脸上一抓,邓元觉顿时发出一声不似人的痛苦嘶吼,他半块面皮几乎被这锋利的爪子抓开,右眼也直接被抓瞎。
痛疯了的邓元觉惨嚎着伸手扣住豹舅的手,蛮力一使,直接将豹舅从背上扯下来,奋尽全身力气将豹舅往地上狠狠一砸,接着又将豹舅的身体甩向后面的褚三娘。
豹舅的身体重重地撞在褚三娘身上,褚三娘脸色霎时一白,“哇”地吐出一口鲜血,跟豹舅一起委顿在地。
甩出豹舅,邓元觉头都没回地往前继续狂奔逃命,孟迁见状连忙从暗中奋力向邓元觉丢出手中的火雷弹,火雷弹在邓元觉背上炸开,在其背部燃起熊熊烈焰,但邓元觉浑然不顾,顷刻间就已远遁而去。
如此布置都没能要了邓元觉的命,可见这恶僧的厉害,孟迁自是不敢去追的,遂转身去到褚三娘身前查看。
褚三娘还好,只是被豹舅身体撞伤了内腑,这会脸色虽不好看,但已回过些气来,可豹舅却是不停地吐着血沫,眼见就断了气。
豹舅的死让孟迁心生物伤其类的悲凉,伸手合上豹舅怒睁的双眼后,将褚三娘从地上搀起。
梁山众人此时也已斩尽了邓元觉带来的僧兵,不敢有片刻耽搁,一行人继续往密道出口逃。
没了阻碍,很快便通过密道,到了连接密道的杨戬家后院,眼见密道外再无刺客,众人齐齐松了口气。
此刻,密道入口处停放着一顶软轿,周游忙喝令幸存的两名内侍去担轿,他自己则扶着赵佶去往轿厢,边走边宽赵佶的心道:“天家,出了这儿就是濡楼街,今日街面上弹压的是捧日军,有捧日军士卒护驾,可保无忧矣。”
“快些回宫去。”赵佶衣衫褴破碎,有气无力点点头,坐进轿厢中。
周游忙令那两名内侍起轿,快步离开遮蔽密道的假山。
只是才出假山,就听“嘣、嘣、嘣”的连续弓弦震鸣声,头前抬轿的内侍当即惨叫一声,抓着喉咙上所中的箭羽扑倒在地,软轿也随之倾覆,赵佶惊叫着摔出轿厢外。
好在公孙胜眼疾手快,一把扣住赵佶的脚,迅速将他给拉了回来。
“天要亡朕吗?!”赵佶此时已是魂不附体,喃喃间整个人如同一团烂泥般瘫在地上。
林冲伸手把软轿拖回来,将钉在轿厢上的箭羽拔下来交给花荣后,问周游道:“此处是何地?”
周游连忙答道:“此地是杨总管府上后院,穿过正宅便能到濡楼街。”
“正宅在何处?”林冲边说边发力拆卸软轿轿厢,在他的力量下,轿厢很快便被拆成了四块木板。
周游指了指方位,林冲微微点头,将轿厢四壁木板一一交给孟迁、褚三娘等人,安排道:“你们以此为盾,护陛下周全。”
孟迁接过递来的轿厢板,狠狠地吞了口口水,手紧紧地攥着木板,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已然泛白。
一切安排妥当,公孙胜快步去到受重伤的张顺身前,捏开他的嘴巴,给他塞了一颗药后对时头领说道:“我等引开来敌,你安置好张顺兄弟。”
“诸位哥哥,万万保重。”时头领郑重地点了点头,拱手对公孙胜几人深施一礼。
“都跟紧了,走!”一切安排妥当,林冲低吼一声,一行人快步离开假山。
……
就在外头纷乱成一团之时,赵府内安静得可怕。
赵晗坐在闺房中皱着眉头,小口地喝着药汤,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没有适应药汤的苦涩。
突然间,数名黑衣人飞身飘落到闺房前。
为首黑衣人迈步去到闺房门口,轻轻地叩了叩房门道:“娘子,李四娘前来听命。”
听到李四娘熟悉的声音,赵晗缓缓将手中药碗放下:“李妈妈进来说话吧。”
李四娘挥了挥手,另五名黑衣人遂隐入暗中,她这才推门进屋,向着赵晗拱手一礼道:“李四娘奉令,领风组五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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