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天边那泛起的一抹微白,道路两旁的盛开樱花和脚下鲜嫩的小草预示着这是一个初春的早晨。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年悠哉悠哉的走在道路上。
老人面容和善,头发灰白,堆满皱纹的脸色略显苍老却没有一丝疲态。一身灰色长袍迈着蹒跚的步伐走在前面,只见后面跟着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少年,背着比他自己身高大小一般的木箱子,气息平缓,脚步稳健不快不慢的跟着。
少年穿着朴素的布衣短袖短裤,在这个微凉的春风里却也没有丝毫感到凉意。身材匀称,略显健壮的少年长得眉目清秀,双眸子里透露出一点与年纪不太相符的老成与稳重,一言不发,就这么一步一步的的跟在老人后面。
“少爷,到了”,前面引路老人走到两个不起眼土堆的中间开口说道。
“看到啦”少年熟练的取下身后箱子,开始摆放东西,一个土堆前放一个大碗,外加一只烧鸡。老人从箱子里取出酒瓶开始往碗里倒酒,少年则开始清除周围的杂草。
“又是一年清明了,老伙计在下面住得可还舒坦?”老人咧嘴小声的说道。
“梁伯,这里面躺着的到底是谁啊,是我的什么人啊?为什么你每年都会带我来此祭拜,却从来没和我说起过这两座坟的故事呢?”少年躬身拔草头也不回天真的问道。
自打他记事起每年清明都会来此扫墓,这个问题每次他都会不厌其烦的问,他还曾想过是不是他的父母就埋在那里?
可老人从来不曾透露过什么,只是说“那是你的两位长辈,等我死了,你若有心,每年清明带上好酒好肉前来祭拜即可!”
老人自称少年的老仆,少年只知道姓梁,平时一直称呼为梁伯。梁伯但更像是管家模样,自打少年学会自己走路时,就是少年一直照顾梁伯的衣食起居。
听周围邻居说,他们是在大致十几年前年前来到这个偏远的远山镇。当时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梁伯,带着一个刚满一岁大的孩子。镇上的人看其可怜便收留了这爷孙两。
少年名叫苏尘,从小混迹远山镇大大小小的街道,疏于管教,喜欢惹事打架。溜猫逗狗嬉戏,偶尔也会偷看大妈洗澡,扶老奶奶溜弯.....
但因为有着一张俊俏的脸庞,聪明成熟的大脑,远胜过同龄的孩子,一度成为这一代“优秀青年的代表!”
早熟似乎就是苏尘的真实体现,但是镇上人都非常尊敬他身后的梁伯。梁伯的算命算风水天气的本事也是全镇出了名的准,人称梁神算!对他这个脾性顽劣孩子也都是报以忍让,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苏尘身边一直只有这么一个梁伯老管家,身材消瘦但长得奇高。每天就在镇上摆个摊算命,骗骗路过的外人,赚点碎银爷孙两人生活。苏尘除了不用去赚钱养家外,其他衣食起居自打他学会走路开始,都是他照顾梁伯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年就到这里吧”老人站起躬身一拜。“少爷,把烧鸡拿上回去下酒,回吧”转身道。
这一路到家十里山路,少年到家第一件事情是取下背上的箱子,取出烧鸡放在一旁,拿出里面沉颠颠的石头。“砰”石头沉重的落在地面上。
石头体积不大,却重的出奇,名叫月光石,因为在夜晚的月光下能发出微弱的银光,又重又硬而得名,整个大陆很多人穷人晚上用来当油灯的替代品,一般都是小拇指大小,他手中这么大一块的月光石也算是稀奇了。
“少爷,我出去摆摊了,每今日练功,你自行完成哟!”梁伯拿起他的招牌布幡大步出门。只见上面大大的写着‘上知天文地理,下明世间诸事!’的字样布幡。
“哦,知道了”苏尘噘嘴小声的回答道。多年以来,每日奇怪的炼体动作,就是他必须完成的任务。
还记得七八年前,那时苏尘一次外出日常遛弯。遇到一个刚刚搬来的,与他年纪相差不大的少年过招,对方力气大的出奇,招式简单却力大无穷。
苏尘被一顿暴打之后,鼻青脸肿的回家,正巧不巧被梁伯看到。
梁伯眼神戏谑,脸上微笑洋溢,找到苏尘道:“我的少爷哟,就你那点本事在家欺负欺负我这把老骨头就行了,出去还得低调为妙。”
苏尘道“梁伯,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有本事我至于这样吗?”
梁伯回到道“难得你有这份心智,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间没有绝对无敌的强者,只有至高无上的天道轮回!”
苏尘懒得理他,转身回房间自己敷药疗伤。梁伯看出了苏尘心中想法,思考了一夜,次日清晨。
梁伯找到苏尘道“我有本事要教给你!你跟我来”
苏尘不可置信的答道“你能有什么本事教我,难不成让我去算死他们?”
“那有什么不好,也不用你自己动手,冥冥中天道自有定数”梁伯答道。
“算了吧,我喜欢靠自己的双手,来成就自己的梦想!”苏尘不在意的答道。
梁伯满意的答道“好,那就看你有多大的毅力了!”
苏尘满脸兴奋的神情“什么?你有本事要教我?是不是要告诉我,我的真是身份了?我其实是世家大少爷对不对?我难道是遗落在外的王国王子?”
梁伯略微差异,心中微微有些后悔道:“反正都是你的东西,我左右不过是一个管家仆人而已...”
苏尘道“哎,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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