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童一见这等阵势,心里何尝不是害怕?他表面上装出一番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哼,我瞧这吕……什么和尚庙的也没什么了不起,本事不济却要一拥而上,依多为胜。”
玄真道:“好狡猾的小孩儿,瞧你小小年纪,激将法倒是使得不差。放心,咱们今日定不会倚多为胜。恩浊,你年纪最小,比这顽童也大不了几岁,由你出面教训教训这顽童,别教旁人说咱们吕祖殿以大欺小了。”
话音甫毕,玄真左首一个看似十五六岁的道童站了出来,向玄真施了一礼,道:“是,师叔。”说着走到那小道童身前,又道:“比武较艺,点到为止,请了。”跟着捏了个剑诀,做出个比武讨教的敬式来。
那小道童未理恩浊,却朝玄真道:“长胡子道士,看样子今日在场的,是以你为大了是不是?刚才你说的那不倚多为胜,不知算不算作数?我怕你红口白牙的一说,待会儿再食了言,倒叫你这些徒子徒孙的看笑话了。”
玄真听这道童口出狂言,更是有意激将,心里怒气大盛,只见其浓眉倒竖的道:“贫道向来说一不二,休再多费唇舌,你能在这一对一的向各人讨得便宜,贫道自会放过于你。”
只见那小道童笑嘻嘻的道:“如此甚……”那个“甚好”的“好”字尚未出口,他便快似闪电的欺近恩浊跟前。恩浊万料不到这道童竟出其不意的有此一着。在尚未做好准备之际,只觉胸口被一股势大力沉的劲道推着不住倒退。待想着要回转剑刃,来个围魏救赵。不料右手持剑的手腕竟被那道童以左手扼住,力道大的如同被铁环套住一般,再也转动不了分毫。待退到河边,后脚跟不知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只听“扑通”一声,那恩浊又被推下了河里。
那小道童拍手笑着道:“这人光姿势摆的好看,真动起手来却浑然不是那么回事儿。嘿嘿,莫不是拜错了师,光学了些花架子?”说着不住的摇头,像是替他没拜了名师感到惋惜。
恩净双手握着剑柄,剑尖朝下的向玄真施礼道:“师叔,刚才我着了这小孩儿诡计,这次定有所防备,莫教这小子再钻了空子。”
玄真道:“嗯,这孩子太过顽劣,你就教训他一下,莫要伤了他。”
恩净得了玄真许可,心下甚喜,心想说什么也要给这臭小子点儿颜色瞧瞧,适才众目睽睽之下受辱,不教训他一下,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便和玄真道:“是,师叔,我待会儿下手定会轻些,只给这小子点儿教训便是,日后可不能再教他无法无天了。”
说着背过玄真的面,嘴角流露出狠辣冷笑,跟着道:“小子,刚才你突施诡计,胜了我那恩浊师弟,我……我再来领教你高招。”
那小道童一见恩净狰狞的面容,但觉一股冷气透过背脊,立觉不寒而栗,面上却也嘻嘻的道:“怎么,你又想讨一顿打不成?不过我却没兴趣和你这手下败将再过招。”
话犹未毕,突然欺近身来,又想要趁人不备,先下手为强的占得先机。不料,恩净却早有防备,急忙后退几步,手持长剑,舞出剑花,使得那道童近身不得,说道:“哼,你除了这疯狗偷袭的法子,还能使出些别的花样儿么?”说罢只见其“唰唰唰”的几剑刺出,朝那小道童要害上点去,直逼得那道童险象环生,迭迭后退。
那道童适才偷袭不中,后又被那剑招逼得几无还手之力,心里叫苦不迭。但见他东躲西避的退到玄真跟前,向其冷冷得道:“喂,大道士,我瞧你们这吕祖殿也不过如此,以大欺小那也罢了,怎地今日仗着小爷我没带什么趁手兵刃,哼哼,即便胜了,那也是胜之不武。”
玄真心想此言不错,这恩净师侄以大欺小本就不公,再仗着手持长剑对付这手无寸铁的小孩儿,那可大大的占了便宜。于是朗声道:“慢着,恩净,你就空手和他练练罢,他要是不输个心服口服,定也不会太服气。”
恩净一想要丢下兵刃,赤手空拳的和这道童打,这不是自废武功么?
正踌躇间,只闻周围的游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如此胜了也没啥稀奇的,不就是凭着那口长剑么?”
“我瞧要是他二人都赤手相搏的话,还是这小道童厉害些。”
“这群道士以车轮战围攻这道童,看样子是对他忌惮的很,要让这道士自己丢下长剑,我瞧他是万万不敢的。”
恩净被周围众人一番冷嘲热讽,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只见他心一横,“苍啷”一声长剑丢在地上,又朝那道童道:“臭小子,今日叫你尝尝咱道爷的铜拳铁臂。”说着揉身而上,出拳如风。
那道童见这群道士果然中其下怀,果真丢下长剑与自己赤手空拳的搏斗,不免长吁了一口气,登时来了精神,叫道:“好,好一招狗咬吕洞宾,你瞧小爷我这招吕洞宾打狗如何?”说着他二人你打我一拳,我扇你一掌的近身而殴。但见恩净攻守有致,攻中有守,守中有攻;而那道童却是拳打脚踢的毫无章法。
一番打斗,那道童的脸、胸口已多处被恩净拳掌打到,直教旁观的玄真不住摇头,心里叹道:“原来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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