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墨身边的朋友对他的评价总是一致的:虽然最初接触时会感觉到他做事的沉稳,但接触久了之后就会发现这仅仅只是表象,他骨子里有时候有着出人意料的冒险精神,或者说是作死基因。
曾经他们就读的大学外,有一家专卖鸡翅的餐厅举办了一场活动,地狱辣鸡翅五串(一串三个中翅),二十分钟之内能吃完免单,且会赠送一张大额的免费券,可以分次使用。室友们看到了这个活动之后的第一反应是去围观看热闹,毕竟地狱辣的鸡翅他们是吃过的,晓得那究竟有多辣,但唯有被拽着去的陈逸墨看着看着主动就上了,最关键的是这家伙还真就吃完了,虽然他也付出了代价。
——寝室里多出了一个深夜厕所的孤独传说。
要换在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他不会那样大胆。但在有了居所,且根据居所里的情况对现在这座城市的状况有了一个大略的判断之后,他的心中就有了猜疑:除开他自己外,这座城市是否就真的没有其它生命的存在了,是一座货真价实的死城?还是说……有着隐藏在暗处的东西。
而不管猜测如何,当下那一声罐头落下的轻响,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印证他猜测的佐证。
陈逸墨压低了身形,同时把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关掉,再把十字改刀拿出来攥紧在手里,他借着室内的黑暗开始朝着声源地慢慢地靠近了过去。
心跳在加速,体温在升高,皮肤表面开始不自觉地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股又一股的力量开始随着心脏的跳动而渐渐流入四肢百骸。
这是人类进化长久以来的生存本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大脑的中枢神经首先发出的讯号是警告,再是不得已之下地围绕着“生存”展开的指令。
陈逸墨虽然压低了脚步,但他的步行速度不算慢,货架转角处的距离也在这一途中不断地缩短着。
让宿舍的那帮室友知道的话,他们肯定又得喷我作死了。
陈逸墨在心底暗搓搓地自嘲着自己,脚步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歇。
既然决定要去做,那就不要拖拉。
终于,在转角处,陈逸墨停下了脚步,他先是把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对着地面,然后整个人背靠着货架,探出了半个脑袋用余光观察着拐角处的情况。
陈逸墨看过无数次类似情节的电影,通常这么做的结局只有两个,侧过脸去看到的是正对着自己的怪物,然后便当;要么就是怪物没有发现自己,或是正在残杀着另一个幸存者,而自己作为目睹者被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而在探出半个脑袋的瞬间,他就已经做好了随时把手中的手机当做暂时性的致盲弹拿出来照着对方眼睛的打算了。
可事实上,当陈逸墨的视线落在空荡荡的货架转角时,他看到的只是一片黝黑,以及空荡荡的靠墙走廊。
不会吧?什么都没有!?
这个念头产生的刹那,陈逸墨手上的动作比起他的大脑更快地做出了反应,先是向身后照亮了路,再是转向一片黝黑的空荡荡的走廊。
如果真的没有人的话,那他的猜测基本就可以确信了,不过又会转出一个新的让他头皮发麻的猜测——这可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末世废土,而是走错了的灵异鬼怪片场。
在手机手电筒的灯光下,陈逸墨看清楚了一片黝黑的空荡荡的走廊。
而就在他刚才忽略的视线盲区里,那近在咫尺的货架转角,距离他的身前不足一米的位置,有一个坐在地上身着黑色羽绒服背靠着货架黑发披散看不清容貌的女孩儿。
卧槽!
陈逸墨的手就是一抖,手机都差点甩出去了。
在这瞬间,他脑海里泛起的第一想法是:完蛋。
会哭到蹲坐在地上不停抽噎的不止是受了委屈的女孩子,还有双目通红皮肤白的不自然的h。
可如他所料的所有异变都没有发生,有的只是被手机光照到的神色萎靡的女孩儿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嘴里也跟着传来了轻微的类似于睡着之后的呻吟。
呼。
陈逸墨吐出了一口浊气,和坐在地上的女孩儿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他能够反应过来的距离。
接着他开始借着手机的灯光开始打量起了她的身上有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但由于黑发和羽绒服的遮盖,所以他能看到的地方其实是极其有限的,特别还是在间隔了足足两米的情况下。
等等!
陈逸墨皱了皱眉,他在她的脚腕处发现了一处明显有着不正常的肿胀。
应该是扭到了,或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别了一下。
陈逸墨在心底做出了猜测,他是常常会慢跑的人,再加上家里有一位认识了很久关系不错的退休中医,所以他对这种扭伤倒是不陌生,也有着相应的相对专业的处理技巧。
那为什么会扭到呢?
问题又接着生了出来。
是因为……
陈逸墨抬起头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却又一时间觉得不那么说得通。
琢磨了一下,他摇了摇头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在了脑后,握着十字改刀的手紧了紧,然后喊了声‘你好’。
可回应他的就只有空荡的室内的回响,以及对方那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而她只是微微转动了一下脖子,身体跟着微微动了动,那遮住她侧脸的黑发也就随之落下。
陈逸墨的视线也刚好落在了她的侧脸上。
他自认是俗人一个,所以他不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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