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好事。”韩筃冲他笑笑,给他碗中又布了几筷子鱼肉。
“可不是?只是……父亲说升得太快了,怕在朝中再招人眼。”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可因此恨自家的人太多了,也不好受。
君不见,自己家因为太招人眼,都被人暗中动手算计了多少回了?
韩筃笑笑:“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说回来,之前那几回……的人,被抓住了吧?”
白安珩淡淡一笑,微微点头。自然是抓住了,那些人都下了天牢,自家父亲已派人过去好生招待去了。虽白家不屑于私下动这种手脚,可奈何谁让人招到自家人头上来了?还有之前那个姓杨的女子、并大皇子一系明里暗里针对自家的……别人家跟大皇子一系有所牵连的,兴许等先帝驾崩后还能有还转的余地,可这些人却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就算不死,也老实死心的在牢里呆一辈子吧。
先是新皇登基、皇后加封。因为韩筣才刚生了新皇子没多久,所以大礼足足往后又推了小两个月,安排在了四月底。
这件大事安排妥当了,又是犒赏三军。从吴将军打头,白安玙紧随其后,又有京中那些立有功劳,如赵翰之类的,通通加封的加封、受爵的受爵。
再紧跟着,就是加封一干元老重臣。这些人已经升到顶上了,不过是在其原本的位子上再加个如大学士、太傅、太保之类的头衔。
白安珩虽没往上升,却从户部调到了吏部去了,由打管钱的调到管人的地方儿,于百官心中来说,也算是小升了一级。
加封完毕,就该下令处决一干人犯了。
敬王爷被禁在敬王爷府中,行同软禁,也实为软禁,府中再安排一干禁军,实看管之实。府中有敬王妃安排打点上下诸事,而府上几位皇上的堂兄弟,但凡并没涉嫌谋逆一案的,多少都留着原本的位子,更有其长子,如今虽不再外放,却仍在朝中有一席之地,也是每回都要上朝的。
而大皇子,因他回京后,先皇并没来得急处置他就撒手归西去了。而先皇又是被他生生气死的,可他偏偏又是先皇的长子、如今新帝的长兄。若先皇还在倒好办,不管他怎么处置都好说,就算一怒之下把他杀了,下面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敢在其死了这后背后嘀咕几句。难的是当今的皇帝。
“没收其府邸,合府关到西角街。”皇上沉思许久,方下了此命令。
先皇毕竟是被其活活气死的,自不能等同于敬王爷那般合府就这么关到原本的府邸享福——大皇子的府邸多大?里面更是美轮美奂处处景致。把他关在原本的府邸上,除了不能出门儿,别的地方仍等同于王爷的规格,那怎么能成?
至于西角街,是紧挨着皇宫的一处夹道,平日太阳都不好照进去,地方也不大,虽有些憋屈,可倒更适合关这一家子人了。
大皇子耷拉个脑袋,人一动不动的被从车中运到了西角街。当时人在殿上时,凭着一股怒气,还有些拼得一死也要骂个痛快的尽头。可如今在牢里一关两三个月,早把那点子气撒得无处可寻。又知道自己弟弟已经当了皇上,自家老子被自己活活气死了,更是边折腾谩骂的力气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连求死的*也没了,人就跟个木偶似的,任下面的官兵把自己运到地方,丢进屋中,呆呆的躺在床上。
大皇子府上,一群哭哭啼啼妻妾抽抽搭搭的上了车子,带着体己浑浑噩噩的进了西角街。除了大皇子妃能把自己的东西统统带着、下面的官兵对她也还客气几分之外,余下的那些妾氏,谁还当她们是什么人?
更有一群连名分都没有的,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哪家的丫头,按着身契拉到街市口儿贩卖起来。
余下之人,可就不似大皇子跟敬王爷这般的客气了。这二位因是皇亲国戚,多少还能留下一线性命。至于其它之人,因有“活活气死先皇”的名头在上,哪个还敢姑息?
皇上派人查清大小事宜,把首恶定了死型,直接拉出午门斩首,余下只是被牵连的放出,剩下的按其罪行,或八百里流放、或五百里不等,又或有入军为奴的。
“死了?”
“回县主的话,已经死了,是小六子他们亲手收殓的尸首。”
赵茹岚静静坐在桌边,手持一卷书,许久,淡淡叹了口气:“安葬回他的老家,跟他母亲埋在一处吧。”
最眷年少轻狂时,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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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这么乱,它竟还有精神头,偷偷跑出去怀了一肚子小崽子。”韩筃无语看着侧躺在炕上的雪团儿,并它肚子边儿上五只正挣着吃奶的小家伙。算算日子,可不正是那几天自家后院又是火起、又是京中大乱的时候怀上的?
“它这是知道家里必然没事,才敢偷偷出去的。”几个丫头笑嘻嘻的看着那一串儿五个小东西,正挣吃奶水的样儿。“如若不然,必会像上次在合县的时候,大半夜的跑去给家里看院墙呢!”
“倒也是,这小东西,都通了灵了不是?”拿手指点了点雪团儿的脑门儿,韩筃抿嘴笑着。
“大奶奶派人过来,说先并不用什么,等那边收拾出来、再由宫里的人过来分好了地方儿圈好的院子才用人手呢,让二奶奶不必惦记。”
韩筃冲来人笑道:“要用什么不必客气,只管来说,我这里别的没有,人手还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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