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正酣,张仁愿酒劲来了,说话也显得大大咧咧了。
“老伯啊……为什么你们要住在这荒郊野岭的啊?住在这里多不方便啊!这里距离附近最近的一个镇子都很远吧?想要买一些生活用品岂不是都要走好远?”
“可不是吗!”刘老汉不禁叹了口气,“可是……没办法啊……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干不了什么重活了,如果住在镇子或者附近的村落,就需要缴税服徭役,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哪里还经得起这折腾?倒不如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自个住着,岂不乐哉?”
“什么?”张仁愿微微一怔,“老伯……您都这么一大年纪了,还需要缴重税服重徭役吗?”
“对啊!”刘老汉也是酒劲上来了,越说越恼火,“那里年纪大一点的人全部都逃了……以前还好,尤其是今年,关中大旱,颗粒无收,本来就饭都没得吃,还得服徭役,这岂不是遭罪嘛!”
“你们这附近的镇子叫什么名字啊?县令是谁?等我们回来了,我一定要去找他讨个说法!”
张仁愿也是越说越火大,竟然说回来后要去找这个县令的麻烦。
“额……”刘老汉一个激灵,酒劲醒了一大半,“公子慎言啊!县令乃是朝廷命官,切不可如此!”
“切……一个小小的县令,我还真的就不放在眼里了……前阵子汝州刺史我都……”
“仁愿!”赵汗青看到张仁愿酒后失言越说越离谱,赶紧拉了一下张仁愿的衣角,“老伯,别听他瞎说啊,我这兄弟就这德行,但凡给他一坛酒,他都能够吹到我们怀疑人生!”
“哦……呵呵……无妨无妨!酒话罢了!”刘老汉眼珠子转了转,却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老伯您也别这么颓废,只是一个地方官的个人作风罢了,朝廷中自然会有人治他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赵汗青又继续安慰刘老汉。
“是吗?公子……”刘老汉的脸上燃起了一丝希冀。
“当然!老伯您要对朝廷抱有信心!当今天下,武后当权,武后爱民如子,勤于政事,任人唯贤,朝中更是有不少贤臣,诸如狄仁杰、姚崇、宋璟、张柬之、魏元忠,虽然可能部分地方因为地方官的个人问题出现了不好的情况,但是总得来说还是很好的了!”
“哦?”刘老汉稍显惊讶的看着赵汗青,“公子对于朝廷还如此了解?老朽还只听过裴相、武尚书、黑齿将军、薛老将军这些大人物,至于公子嘴里的姚崇宋璟魏元忠,还真的从未听闻!”
“呵呵……以后会听到的!”
赵汗青并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
刘老汉嘴里的正是裴炎、武三思、黑齿常之和薛仁贵,这四人要么是大权在握的权臣,要么是保一方太平的常胜将军,刘老汉听说过这四人,是很正常的。
至于姚崇、宋璟和魏元忠这几人,虽然姚崇和宋璟是唐朝四大贤相之二,但是这会儿这两人还没有什么大的名气,还没有在吏治上取得较为耀眼的政绩。
至于魏元忠……
说来也是惭愧。
历史上的魏元忠这个时候本应该已经入了武则天的法眼,开始为武则天所重用,之前迁都洛阳借助孙正那个恶匪头子的帮助正是历史上魏元忠的耀眼事迹之一。
只是因为赵汗青这个穿越者的横空出世,将本是魏元忠的功劳给抢了过去,虽然这并不是赵汗青的本意。
但是也正是因为魏元忠的这些功劳被赵汗青给抢走了,这才导致现在的魏元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御史,这块金子还没有到发光发热的时候。
如果不出一些什么意外,估计魏元忠这块金子就要永远的埋没在沙堆之中了。
想到这里,赵汗青打定主意,等自己回洛阳了,一定要和魏元忠道个歉,然后向武则天积极地推举魏元忠,让这块金子不被埋没!
毕竟魏元忠可是和狄仁杰并称为武周两大贤相!
……
又是一番朝中政绩的谈论,张仁愿和刘老汉已经不胜酒力了,曹真这个酒量出众的汉子和赵汗青这个一直悄悄养金鱼的人则没有感到什么不适。
这顿饭也在张仁愿和刘老汉不依不舍的告别中正式结束了。
曹真这个虎汉子自然承担了将张仁愿扛回房间的任务。
“下来把你!真重啊!”
曹真一脸嫌弃的将张仁愿扔在了床上,耸动着自己的肩膀。
“曹真,今晚仁愿就睡在床上吧,我们两来打地铺,如何?”
“啊这……”曹真惊呆了,“公子……我睡地上没什么事,你睡地上……要不……我把仁愿叫醒来?”
“算了算了,不用了!就让他睡吧!”赵汗青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从床上抱下来一床被子和一条毯子,“被子厚实一些,你来垫吧,我垫这条毯子就行了!”
“这怎么行?公子,我睡毯子吧……”
赵汗青不由分说的将被子扔给了曹真,自己裹着毯子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将自己包裹起来后十分安静的准备睡觉了。
“小狼崽!过来!”
赵汗青呼唤了小狼崽一声,随后用手将毯子撑开了一个小缺口。
小狼崽立即欢快的钻进了毯子里和赵汗青睡在了一起,一人一兽很快就开始睡觉了。
“……”
曹真的嘴角轻轻地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
好一会儿,曹真才轻轻叹了口气,帮助张仁愿整理了一下后,自己裹着被子同样睡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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