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可得为我做主啊!皇后娘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您赏给臣妾一坛佳酿,差了奴才到臣妾宫里讨要,可……”庄祈郁可怜兮兮的抹着眼泪,余光里却恶狠狠地瞪着皇帝身边那华服女子。
“可那坛好酒昨日洞房时便饮尽了的,臣妾可到哪里再找一坛送给皇后姐姐啊~”
早在听见这女人声音时,韩商就收回了扶在陈清凝手臂上的大手,装作刚刚遇见并且不怎么熟稔的样子。
一笑顺势站稳了身子,偏过头看着急匆匆小跑进来的粉衣姑娘。
红色是正宫颜色,除了皇后娘娘,宫里任何女人都不能穿,可这刚进宫的庄妃却穿了一件极尽于红色的水粉。
精光在一笑眼里闪过,随后归于宁静,端庄站在帝王身边的正宫皇后,看起来比疯疯癫癫的庄妃美多了。
可是……谁让庄妃受宠呢?
奴才们这样想着,然后低头行礼,动作行云流水,全然没有碰见皇后时的怠慢。
“郁儿慢点跑,摔坏了朕可要心疼的!”韩商笑着迎上去,刻意忽略女子嘴里的撒娇与抱怨。
他是真的爱着这风华绝代的陈皇后,可与手里的权力相比,爱情这种事便显得逊色许多,在江山社稷面前,他只能不着痕迹的护一护心上人。
庄祈郁一下扑进韩商怀里,泪水掺着胭脂抹得龙袍上到处都是,偏偏两人一无所知,甚至开始深情对视起来。
这对视没能持续两秒,便被一笑打断。
韩商回头,只见他那正宫皇后半倾着腰身,哽咽着道:“是臣妾任性了,请陛下恕罪。”
年轻的帝王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他爱的女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
“若……”听着女子哽咽的声音,韩商心里一软,半步上前差点就将人揽进怀里,还好及时清醒,顺着手势一甩袖子。
“既然皇后知道错了,来人啊,传朕旨意,陈皇后善妒成性,欺辱宫妃,罚其三月供禄,打……禁足三月!”
庄祈郁闻言水眸里闪过一抹得意,却飞快地低下头拉住了韩商的袖子:“陛下,陛下不要责怪姐姐,是祈郁不知道姐姐也是爱酒之人,若是祈郁提前准备就好了……”
虚伪但是毫不掩饰的女人,这种人的段位低级到这般地步,就算没有前世的陈皇后,也未必走得多远。
“臣妾领旨。”这温柔的声音,第一次没有让韩商感到宽心,反倒搅得他心乱如麻。
一笑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努力扮演一个被爱人误会,还不敢声张的样子,只可怜那陈清凝,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这样泯灭在世间。
“好啦,她自己知道错了!爱妃昨日初次承欢,别着凉了,走吧,朕送爱妃回宫;陈皇后,还不领旨?”韩商扶着庄祈郁,带着一大波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全然没分给他明媒正娶的皇后一个眼神。
可谁也没看见,在陈皇后眼泪砸在地上那一瞬间,扶着庄妃的帝王咬紧了牙关,努力压抑着怒意,掩盖在宽大袖子下的手指死死扣在腰侧,硬是隔着华服,把自己扣出血。
当然,即便一笑看见了也不会在意,那是陈清凝爱的男人,于她而言,只是一个配角而已,真正重要的……是眼前这只白手帕的主人。
薛程之根本就没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离开皇宫了,结果半路又返了回来躲在墙后听墙角。
虽然知道韩商的全盘计划,可是看见这个人难过,还是忍不住骂了句“蠢货”,顺便也忍不住跳出来。
“陛下有自己的打算,皇后娘娘不必难过,陛下总归是会心疼娘娘的。”说这话时,薛程之望着天,看似不经意,实则小心翼翼的撇着一笑,那只拿着手帕的手又往前送了送。
确定周围没人后,一笑迫不及待的直起了身子,将那只白手帕拎起来扔掉,然后把手搭上去:“那薛相会心疼我吗?”
薛程之立马像是触电了一样收回手,背在身后,小声骂道:“水性杨花!”然后甩开步子,用轻功飞也快地顺着干枯的树冠消失。
‘哈哈哈,还是一样可爱……’
擦擦眼泪,一笑在地上捡起手帕,愉快的回了寝宫,准备开始禁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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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御花园外的焕儿上前将自家体弱的娘娘扶住,主仆二人挨得极近,陈皇后脸色苍白脸上还挂着泪珠,路上行礼的宫人难免心生凄楚。
最是薄情帝王家,这陈皇后……
两人对自己现在的模样一清二楚,当然真真假假只有自己明白,这一次要骗过的不单是皇上的眼线,还有剧情法则的束缚;
心里正想着事情一笑却听见身后有宫女正在讨论自己:“这皇后娘娘也真是可怜,庄妃刚进宫就夺了她的宠,听说她那个陪嫁的丫鬟还让人拔了舌头呢!
“真的吗?咦~这宫里谁这么恶毒,想想我的舌头都疼了!”
两个宫女小声讨论的话一笑全都收进耳里,同时也想起,那偷了荷包的白眼狼来。
难怪没来服侍,原来让人拔了舌头……
会是谁呢?这宫里的主子就那几位,韩商身为皇上从不管后宫之事,太后娘娘烧香拜佛遇到烦心事只会借别人的手砍人,绝不会做这种事,灵犀殿的三公主闭门不出,也可以排除,那么,能做这种事的大概是那个刚进宫的庄妃了吧。
想来是了,不过一个愚蠢、虚伪、心狠手辣的女人,到底是如何将原身那个聪明的女人葬送了呢?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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