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并无过多装饰且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带来小片的光明。
“警察姐姐,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来的,一醒过来就到这个世界……”
范落有气无力说道,他已经被连续审讯两天两夜了,精神和ròu_tǐ上的疲惫都累积到极限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个女警猛地一拍桌子,挺起她傲人的身材,“最后问你一遍,姓名地址还有身份,如果还坚持你的说法,你就从斗兽场和地下矿场中选一个吧。”
“啊,别别别…让、让我回忆回忆。”
纵使疲惫不堪,范落还是挺直腰板,端正态度,实在是女警的威胁太恐怖了。
感谢女警这两天的一些普及,让他稍微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丢丢了解。
斗兽场,专门给有钱人消遣娱乐的场所,在富人们的吆喝声中,进行精彩的人兽斗,参与的人没几个能留全尸。
地下矿场,就是用来给人劳改的地方,号称终生劳改,永不见天日,矿洞里还会有各种怪物,每天都有人死于非命。
“我十分钟后回来,要听到答案。”女警丢给范落一瓶水,就离开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范落无力垂头倒在桌面上,流下了辛酸的泪水。
我的金手指,我的穿越大礼包呢?把我穿越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算了,好歹给张身份证吧,一醒来就被审问算怎么回事啊?
来自范落的碎碎念。
他是一个倒霉的穿越者,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个昏暗的审讯室,被固定在电椅上,面前是一张摆放了刑具的桌子,斧头、锯刀、剪刀......
更让范落害怕的是,这些刑具都沾了还没干透的血迹,接下来怕不是要对自己大刑伺候。
他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穿越者啊!不是没想过编造身份,但他刚穿越过来,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怎么编怎么错。
后来这位冷冰冰的女警进来,二话不说就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刀,当时范落还以为这是个变态的主,可出乎意料,女警只给他胳膊划了一刀,见他流血不止,竟还给他带了药物和止血绷带。
真是善良,或许她并不适合干审讯这一行。范落如此想道。
.........
女警离开这间小房间后,仅是向右几步,就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一个正夹一根没点燃的烟的军装青年男子正坐在监视器前方,监视屏幕映着的人正是范落。
见女警进来,军装男子起身相迎:“啧啧,真是残忍呐,断指、剖腹,挖心......芳啊,虽然比不上我,范落长得也不差啊,你竟一点怜惜之情都没有,毫不犹疑就下手,比那些研究院的疯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与范落不同,这位军装男子给女警的评价是残忍!
“别把我跟研究院那群疯子混为一谈。”女警冷冷道,“我只是对怪道从不手软,仅此而已。”
她回忆起那个被她卸掉肢体时都面无表情的东西,心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是我错了,研究院那些人要恶心得多,起码他们不会给人喊痛的机会。”
军装男子打了个响指:“汇报一下结果吧。”
“在四十八小时前,目标重构已经停止了,我们停止了对其伤害测试。”女警随即报告了详细情况,“然后在过去48小时零六分二十五秒时间里,我们总共对目标展开385次对话。
其中前263次对话中,目标都有不同的身份、性格和人生记忆,110次对话中,目标记忆人生一致,还有12次,目标试图编造身份记忆,但经过推断,那时他的记忆应该维持在与110次相同记忆一致。
这个阶段,我推测是其作为认知固定的过程。”
军装男子夹烟的手快速翻过一页页记录,一边看一边调笑一句:“芳啊,你的记录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
“上校,请你称呼我全名。”女警面无表情道。
“好的,潘芳同志。”军装男人是个知错就改的好男人,就像他为了挽回前女友,把多年的烟民身份戒了,他把视线放在潘芳身上,肆无忌惮打量着,“我还是觉得你穿军装要更好看。”
“陆缘远!请你自重!”潘芳冷冷一撇,瞬时气场全开。
“咳咳。”陆缘远立马收回目光,摆出严肃的模样,开始扫过记录资料。
范落,男,年龄十七,家住......亲人......同学......好友......兴趣......
许久,陆缘远手指点了点,评价道:“很详尽的信息,看起来不像编造,除了那些地址名称我没听过,其他我看不出来什么破绽,不过他自称穿越者,貌似又合情合理......”
“一个被砍掉肢体,挖了心肝还能重构的东西,有两百多份毫无破绽的的身份信息,你管这叫合情合理?”潘芳翻了翻白眼。
陆缘远许是厌烦了,他本就不是喜欢干文职的性子,最后停在那十二次范落意图编造的蹩脚身份记忆上,笑笑道:“还有点傻。”
随后他手指叩了叩旁边桌面:“说说你的想法。”
潘芳深吸一口气,平缓心情,然后道:“目标在385次对话中,除了那两次可能编造的身份中,其余对话皆是以范落自称,年龄十七,而且都是穿越者,这极有可能是它的关联核心……”
“关联核心?”陆缘远先是吸一口气,然后长吹出来,道,“你怀疑他是怪道?”
潘芳随眉头一挑道:“这不是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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