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瑞坦斯王室行宫洋馆内,睡在华丽天鹅绒睡床上的时桑猛地睁开眼睛。
“怎么了吗?”系统很快发现她的异常。
“我感应到了……某种很熟悉的邪恶气息。”
“什么样的气息?”系统立刻好奇的追问。
时桑微微蹙起眉,凝神想要仔细确认,却发现那种气息似乎只是一闪而逝,眨眼之间已经消失不见。
时桑又仔细感应了一会儿,依然什么都没发现,就连那有些邪恶感觉的来源位置都已经无从追溯。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是修格尔,光明之国两大圣地之一,最纯粹的光明之地。
在这里,怎么可能藏着什么她会感觉熟悉的邪恶气息呢?
时桑仔细回忆着那种让自己从睡梦中惊醒的气息感觉,只觉得那气息极度邪恶、充满疯狂和邪异的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令她感觉似曾相识。
可是她仔细回忆了半天,都始终没能想起那熟悉感觉的源头,反而越想越不确认,到最后甚至开始怀疑那惊醒自己的气息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过,还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了。
毕竟,系统说它什么都没感觉到,而周围环绕的气息纯粹且神圣、处处充斥着源自光明女神的光明力量和天然形成的魔法屏障,根本不是那种邪恶存在能够隐藏容身的地方。
就连地狱犬刻耳柏洛斯都受到了压制,只能用长时间的打盹和沉睡来消弭受到的影响,而时桑这位黑暗魔王的力量也被削弱了了至少五成。在这种完全属于光明的领域,又怎么可能藏着黑暗力量呢?
时桑思前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暂时放弃追究这件事。这里毕竟是光明之子克瑞斯蒂安的地盘,有什么问题他自然会去解决,时桑也相信他的处理能力。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也不该是她这个魔域魔王该去插手过问的。贸然干涉,只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和猜忌。她这个身份敏感的客人,还是老老实实当单纯的客人比较好。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时桑不再纠结,继续倒头就睡。
而另一头,在另一处休息的克瑞斯蒂安国王被敲门声和报告声唤醒。
“什么事?”
克瑞斯蒂安疲惫的揉了揉额角,在仆人的服侍下披上外套,走出房间看见了前来报告的图留斯。
图留斯依旧是一身圣堂武士制服,似乎还没有休息。他的表情凝重且严肃,简单朝克瑞斯蒂安行礼之后,低声报告。
“陛下,拉蒂尼亚她……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了?”
克瑞斯蒂安嗓音低沉,像是喃喃自语般,低声重复了一遍图留斯的话,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疑虑,而后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聪明如他,敏锐的觉察到了这件事里面存在的问题。
——以拉蒂尼亚表现出来的自私、心机和无耻,她绝不可能做出畏罪自杀这种事。
事情还远没到无可挽回的境地,联盟和魔域的誓约仪式在即,他不会在这个关头针对拉蒂尼亚犯下的罪行做出处理,避免造成不良的影响,一切至少要等到誓约仪式过后。
而基于同样的理由,美瑞蒂亚也并不会对拉蒂尼亚下手。
在这样的前提下,拉蒂尼亚应该很清楚自己暂时不会有任何事,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急着畏罪自杀呢?
克瑞斯蒂安忽然转头,望向图留斯:“你觉得,以她最后的表现,像是会畏罪自杀的人吗?”
图留斯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意外,认真回忆一下之后果断摇头:“不像。”
克瑞斯蒂安只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只吩咐仆人替他换上外出的衣物,然后平静开口:“我们去地牢看看吧。”
最早是巡夜的守牢士兵发现的异常。
誓约仪式在即,为了保证安全,地牢的士兵每隔三个小时就会进行一次巡逻,子夜之前刚好是最后一次。
巡逻的士兵们因此发现了把自己吊死在地牢中的拉蒂妮亚,她用自己的女仆围裙打成了一个绳结,挂在了地牢高窗的金属栅栏上,就这样用一种诡异且匪夷所思的方式吊死了自己。
在惊动克瑞斯蒂安陛下之前,图留斯早已经叫来了专业人士验尸,确定了拉蒂妮亚确实是死于窒息的结论。
以拉蒂妮亚的身高,虽然要将绳结挂上高窗不容易,但也并非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地牢门锁完好、并没有人类或恶魔入侵痕迹,防护的法阵和结界也没有任何异动。
后续的魔法检测,也没有探测出任何黑暗侵蚀的要素。
一切看上去都都无比正常,除了拉蒂妮亚的死本身。
克瑞斯蒂安静静看着那个并无问题的现场,微微皱起了眉毛。
没有任何“黑暗”能侵入到修格尔的地牢内悄无声息杀死一个犯人,除非那原本就跟着拉蒂妮亚。可是他曾经直面过拉蒂妮亚,当时的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那也许说明一切真的没问题,也可能说明事态比他所能想象的还要更加严重,其中所牵扯到的力量位格,也许比他们所能理解的还要诡异、难以预测及高位。
而考虑到誓约仪式在即,无论是从逻辑上推测还是出于谨慎考虑,克瑞斯蒂安都宁愿相信是后一种可能。
克瑞斯蒂安沉吟片刻,当机立断下达命令:“继续调查拉蒂妮亚的可能死因。”
图留斯干脆领命:“是,陛下。”
克瑞斯蒂安毫无停顿,继续发布命令:“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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