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百年看下来,对于张天流而言也不轻松。
点燃一根养神烟,深深吸了几口,便开始推演。
“老抽这玩意不好,真的,我看过关于元神的基本古籍,都说元神耗损若能自行恢复最好,药补元神是能补回,但也会伤及神经,而你的养神烟莫老板也分析过,会形成依赖的。”小白在旁讲道。
张天流一笑,道:“依赖是人的天性,再强大的人也希望在某方面能依赖他人,所有成大事者,都有一群值得依赖的伙伴,这其中,很多伙伴不是人。”
“是是,钱也是最大的依仗吗。”
“与其说钱,不如说信誉,当所有人认为一件东西值钱的时候,哪怕它是狗屎,那也是值钱的。”
“我发现,大前辈你啊,总喜欢挖人家的话,然后说一些大家都懂,却不去在意,因为在意也没用的东西。”
张天流苦笑道:“职业需要。”
“职业!骗子吗?”
“不,是将自己凌驾在他人之上的成功者,当然成功者有很多类,我只是选择了一种符合我性格的,把代入感拉满,演技才可出神入化。”
“哦,那你对他人的不屑,也是一种职业需要?”
“这不一样,不屑也分先后天,先天自然是性格层面,比如某些智商太高,很多东西都能一眼看破,觉得无聊,对这些做无聊事的人,便带着与生俱来的不屑,再比如我这一类,惨痛经历太多,对世界带着满满的恶意,那么这世界里的所有我都会不屑。”
“我觉得你是两者皆备!”小白说得很认真!
这不单是他个人结论,包括他的智囊团,在张天流统筹大局的时候,他也会询问智囊团看有什么建议能更效率,结果极少提出有效建议的,就是有,也只存在理论上,现实很难办到。
但不是说张天流计划有多完美,反而破绽很多,但恰恰就是这种破绽,反而让他成功了!
智囊团的结论是,这些破绽有真有假,当你不知道真假的时候,你不敢碰触!
用虚假的破绽去填补真实破绽,看似并不高明,像在赌,一个弄不好就是满盘皆输。
可张天流还是能一路过关斩将,小白就不得不懵逼了。
以前他不在意,现在写作,素材需求量大,他变得什么都感兴趣了,于是问道:“大前辈,你计划里的破绽是怎么填的?”
“破绽?”
张天流愣了愣,随后笑道:“人填呗,刚才说了。”
“呃……难道是依赖?不对啊,你也依赖别人?”小白错愕。
“难道我只依赖烟啊?”张天流白了小白一眼,又道:“谋事在人,只要人能解决的事,就该大胆的去依赖,不过这个操作难度很高,如你请个ceo,希望他能扶大厦于将倾,结果反而加速公司灭亡,这在职场太常见,若你没有识人的本事,那就只依赖事,不依赖人,通过他以往表现加公司改革计划等直观数据判断。”
“你这样一说,还是看人啊。”
“这哪能一样?你知道咱们老家的职场用人有多少坑么,包含中小公司在内,百分之九十都在用人唯亲,公司倒闭排除实在业绩差外,七成是被朋友坑倒的,剩余的因盲目扩张、同行竞争、相关政策和资金问题,更多是间接原因,直接关系还是合伙人问题,所以合伙人不要信,信也不能盲目,最好看数据,而且通过数据会跳出局限,至于数据掺假问题……”
“啥局限啊?”小白追问道。
“隔行如隔山的局限,牛逼的人从不受这种局限,我将其称之为得道,但不晓得为啥,大家都称之为悟道。”
“你说阳明先生?”小白笑道。
“我还达芬奇呢。”张天流说话间,将通篇算稿完成,然后书写符语。
鱼红守一直没回来。
她并不知道张天流来了,她只是不想跟小白待一起。
孤男寡女一个小房间像话吗?
直到张天流完成符语阵盘,鱼红守都没有回来。
“他们如果还搞不定,你就用这东西尝试激活玄黓。”张天流将黑匣子交给小白。
“你不亲自动手?不会真的因为雾山派吧?我就搞不定了,你为什么不能好好接受人家呢?如果有个女人一只痴情于我,我肯定跟她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别提多幸福了。”
张天流笑道:“我们漂泊这么多年,有好好过过日子吗?”
“你这话说的,咋基情满满啊!”小白一阵恶寒,但他也理解大前辈意思,又笑道:“有啊,至少我觉得很开心,有幸遇到你们!”
张天流摇头叹道:“即使经历相同,人跟人依然不一样。”
“本来能美满的,即便很短暂,我觉得也胜过千百年的孤独。”
张天流不否认小白说的对,他比自己看的更开,九州能否复原,异人能否回去,都是未知的,就算最后真走到了这一步,他对不起的只会是更多人,永远不会少了阿七。
张天流也会质问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选择?
他在很多时间段都想过停下来,过上有家的生活。
以前可以用实力不足作为借口,而今他完全拥有保护一个家庭的能力,即便炎魔都奈何不得他。
可他依然要走到这一步,即便九州真恢复也只是个躯壳,他也依然要找到他心中的彼岸。
这种执念近乎于魔。
他将所有精力都发泄在不算热爱的符文身上,便是一种魔障的体现。
“他们……”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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