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锁在一个躯壳里,被动的去接受身体上的所有行为思想。
那行为很圣父,思想很脑瘫。
孟允川很烦。
附身在一个大义凛然的人身上,看着他每一次对别人的施以援手,又感受着脑子里悲天悯人的心思,孟允川只觉得无趣。
现代社会好人都难见了,他可不信修者的世界会更为和谐。
修者要修炼,就好比资本家想要发大财一样,肯定是需要各种资源的。
资源这种东西永远都是供不应求的,源源不尽的是少数,稀缺的才是占大头。
既然资源稀缺,加之修者力量强大,孟允川不信这些人会和和气气坐下来相互平分,毕竟,人都是贪婪的。
这样的大环境下,现在他经历的这一切,教他良善悲悯,难道不会觉得可笑吗?
孟允川不知道让他经历这些的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看着面前的一切,不禁无动于衷,甚至有些乏味可笑。
……
从睡梦中脱离,孟允川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打量起了周围。
眼神警惕地从屋顶到地下,又从远处到身边,再看到腿上某个屎黄色的圆珠时,孟允川一顿。
小妖怪?
孟允川盯着圆珠子看了两眼,忍着嫌弃,两根手指将它夹起放在眼皮子底下打量起来。
奇怪,如果他记忆没出问题的话,这小妖怪是一直被他放在盒子里的吧?
孟允川拧眉。
平时这小妖怪也根本不乱动,经常像个死物一样,存在感极低。要不是偶尔会打开盒子看看里面装的宝贝,孟允川差不多都快忘了还有这个东西在。
所以,这玩意儿到底什么时候出来的?
孟允川突然回忆起了上次从梦境中醒来后的画面了,好像当时,这个小妖怪也在现场来着?
孟允川眼神一凝,眸色转暗,捏着珠子在手里转了转。
是这东西搞得鬼?
虽然没有证据,但孟允川心里已经差不多确定,他的梦境就是这小妖怪做的手脚。
珠子在手心里盘动着,孟允川沉思了会儿,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将这玩意儿扔掉,而是又放回了盒子里。
孟允川盯着盒子里的屎黄色珠子眯了眯眼。
没道理想整他,最后却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这小妖怪身上都不发光了,应该是梦境这事,对它也会造成一定影响。
还是再看看吧,看看这小妖怪到底想搞什么鬼。
没琢磨出小妖怪的目的,但好在也是大致明白了梦境一事的幕后黑手,孟允川选择按兵不动,准备下一次的时候,在来个“捉奸在床”。
嗯?
孟允川蹙眉沉思。
捉奸在床?好像这个词儿不是这么用来着。
算了,他是文盲,不会有人计较的。
……
孟允川这几日过的很自在。
大师兄不在,二师兄秉着修行一事靠自己的观念,只偶尔问问他在修炼上有什么的问题。
可以说大部分时间里,孟允川都是一个人呆着的。
熟悉了地盘,时间上又空着,孟允川在修炼外的时间内,一直在琢磨着一件事。
长头发。
对,就是长头发。
他不喜欢光头,可以说是厌恶。
因为这样的造型会让他想起在狱中的时候。
困着一群被剃了头、穷凶极恶的罪犯的监狱,半大的孩子出现在里面,只会沦为被欺负被戏耍的玩具。
孟允川能挺过来,不靠别人,靠的完全是他自己。
所以他从不感恩旁人,他自己都未曾经历过的善举,旁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
要遭罪,那就大家一起好了。
来佛宗接近二十天,孟允川锃光发亮的脑门依旧亮得能当灯泡,半点黑茬子都不长。
怀疑自己被老秃子做了手脚,孟允川思索了半天后,决定去两撇小胡子的七师兄那里套话。
七师兄青泰是个开炉炼丹的无照医生,虽然调配的药都宛若女巫汤,贼倒胃口恶心,但摸着良心说,那药效都是极好的。
就拿他给孟允川调配的药浴来讲,孟允川确实是觉得他现在的身子,比之刚来时的弱不禁风、身板脆弱,要强上了不少,起码上下爬个两回山都不会喘。
孟允川到七师兄住处的时候,青泰正在他的炼药房里挑选药材。
看着门房禁闭,但却飘出一股药味的屋子,孟允川识趣地在庭院内的凳子上坐下。
两撇小胡子制药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这点孟允川早就知道,毕竟先前就有过被他吊着喂蛇胆的经历。
是的,真吊着,被喂蛇胆。
孟允川是个识趣的人,打不过也没办法阴,小胡子男直就算了,实力比他强一大截,阴谋诡计在在这种人面前,那就跟没有一样。
孟允川在外等了没多久,炼药房的门被打开了。
长相猥琐的面瘫七师兄从门后出来,眼皮也没抬一下,端着一碗绿油油还带着几丝紫色条纹的汤,径直到庭院内的一块空地上,然后到了下去。
像是带着腐蚀性一样,地上的泥土被淋得滋滋作响,还冒起了几缕白烟。
这哪是药,是硫酸吧。
孟允川默默看着没敢说话,生怕这疯子也给他来一碗。
倒完碗里的东西,青泰这才抬起眼皮看向孟允川。
“什么事?”冷冰冰不带一丝情感的话语,仔细一听似乎还有些不耐烦。
孟允川当作没听出来,“七师兄,三八师兄的白羽鹤最近有些掉毛,你有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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