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物术,我不会。”许倩带着哭腔道。此刻她心里恨不得自己是真正的花陌媮,伸一伸手指头,嘴里念个咒语,便可将小七化作人形,瞪一瞪眼睛便可呼风唤雨。可是自己不是故事中那个强大的花陌媮,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连生死都不由得自己控制。初来这个世界,不是被疯子欺负就是被大鸟欺负,她心想她不能够再这般无用了。想到此,心中喷涌着一股动力,两只快虚脱的手,瞬间拥有了力量,她用力伸出一只手往上拽住鸟翼上方的羽毛,将身体往上提,另一只手也不甘示弱的拽住上面一处的羽毛,两手如此往复交替着往上攀爬。
她气喘吁吁的爬上了鸟翼,额上渗着一串串豆大的汗珠,后背湿透。一上鸟翼,她便四平八稳的仰躺着,她累坏了,已无力爬向鸟背,就这般贴着鸟翼喘着大气。雪狐小七,蹲在许倩身旁,嘴巴仍然死死的咬住许倩的衣襟,不敢松懈的盯着许倩,生怕的它的花姐姐再次滑落。
“你不会,我教你”花君佑温柔道。
他温柔的声音裹着风传入许倩的耳朵里头。“好啊”,她嘴巴虽应答着好,内心却冷笑,她开始感叹这世界的世事无常,刚刚还一脸冷漠,置她生死与度外的家伙,居然说要教她,而且还这般温柔的语调。不管是阳谋还是阴谋,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她在乎的是自己的能力,能否在这个世界保护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随时将一颗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胆战心惊的过每一天。
大鸟驮着它们继续往下俯冲,在一座山顶处一个回旋后停在半空中,仰着头叫唤了几声,好似说‘到了,快下去吧。’
许倩一个翻身,趴着往前爬了几步,在鸟的羽翼处往下眺望,此山怪石嶙峋,树木干枯,四处荒无人烟,最要命的是没有看到一条像样的山路,上顶上光秃秃,连飞禽走兽都不爱关顾这座山,更别说野果子了,这是一座贫瘠的山。她皱着眉头道:“花君佑,这山......”
“这山,极为适合修行者。”花君佑,摇着扇子从鸟背上往下飞,用飞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他像会轻功的高手般,两个足尖轻轻落地。
“小七,这高度你跳的下去吗?”许倩担心的问道。
“没问题,花姐姐。”雪狐小七松开嘴回答道。
许倩微笑着,示意小七先下去,小七犹豫了一番,一个纵身跃下,灵动的身影在几块乱石中跳跃几次,便以到达地面。
许倩站在鸟翼上深呼吸一番后,后退几步,铆足了劲做了个冲刺的动作,鸟的羽毛光滑无比,许倩刚跑两步,一个失足,从鸟翼上快速的滑落下去。
“啊......啊......”许倩闭上眼睛,尖叫道。
下降时的坠落感,让她想起了高义新区那些事情,她极为伤心,那个声称爱她、疼她、宠她的男人,不但将她关在屋子里毒打,言语侮辱,甚至还强迫她.....夜深人静时,她一口一口咬着绑在双手的绳索,每咬一口,她都极为警惕,她生怕他醒来时发现她想要逃跑,又会拳脚相向。
满嘴的血腥味也阻止不了她啃咬绳索的动作,她一边咬,一边小心翼翼的挪动自己的身子,悄悄的从床角挪向门口处。窸窸窣窣的声音,扰得程德凯翻来覆去,待他安静后,她将刚刚咬断的绳索放置在一旁,蹑手蹑脚的起身,双手极为无力的往下摁门把手,旋转后,门开了,发出轻微的声响。她回头望了一眼床铺,那儿已经空空如也,她不知何时程德凯已经不在床铺上,许是开门的时候吧,她扭回头,来不及细想,撒腿就跑。
她光着脚跑向客厅,跑向门口,她慌张的旋转门把手,一只脚刚刚踏出门缝,便被程德凯从身后将她扯回,扯到怀里,两只手横在她的腋下,将她拖拽回卧室。任她如何拼命的挣扎,求饶,他越抱越紧,紧的胸口都透不过气来。双手胡乱挥舞的她,抓挠着程德凯的脖子,手,以及手臂。被她抓挠的程德凯将她拖拽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根绳子。她乘着程德凯取绳子的间隙,挣扎的跑向落地窗前,程德凯抡起身旁的棒球棒砸向她,她躲开。棒球棒砸向她身后的玻璃,“咣当”一声,以及无数声细小的碎玻璃落地声。黑暗中,她极为惊恐,程德凯一步一步靠前,她一步一步后退,脚踩在玻璃碎渣子上,疼痛锥心般,这股疼痛像是一个警钟,敲响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她不想再玩这种魔鬼与绵阳的游戏,黑夜如同黑暗的召唤,她转身,打开落地窗,纵身一跃。她想要结束这种煎熬,她不想再这般继续了,她累了,死亡对于她而言就是一种解脱。
然而,身体并未立即往下降落,而是被一股力量往上牵引,她看到夜空里散发着淡淡的光,微弱的光,蓝光降下包裹着她慢慢地上升,只听得落地窗前的程德凯愤愤道了句:“妖女。”
程德凯的话音落,夜空里的淡光消失,包裹在她身上的蓝光也消失,她感受着脚底的风,耳边的风,她在下落,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她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和地面轻吻,全身骨头像灌满铅般,沉重的只剩下疼痛。鲜血喷张,她见到程德凯慌慌张张的出现在眼前,他弯下腰捡起不远处的棒球棍,离开了。
而她,终于解脱了,她安心的闭上眼睛。
原本以为就此解脱的她才发现,黑暗才刚刚开始......耳边渐渐热闹的议论声,以及再次出现的程德凯鬼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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