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头耐着性子听无言说完,却是冷笑道:“你既然输给了国泰安,那便不用与我比了,我与他武功差不了多少,你定然也输定了。”
无言却是摇了摇头,道:“错也!错也!朱帮主这话便错也!我之所以输与了那国泰安,是因为我生平绝技砍狗剑法未使,才输与了他,要不然岂会!”
朱逸头一听到砍狗这二字,脸色顿显不悦,寻思:“这小子不过十几岁年纪,功夫还能好到哪去,他既然这般处处找茬,我便与他些颜色看看,正好借此人立下威势。”便笑道:“哦!看来阁下很有信心呀,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便与你比斗一番。”说罢唰地一声拔出腰间大刀,但见这大刀全身金亮,竟是一把金刀,这金刀在阳光照映之下反射出一阵阵刺眼亮光。
无言亦是拔出了腰间长剑,却是反手往身后下面竹台边缘处上的竹子一削而去,他这一削之下,竹台边缘处三根竹子登时被削掉一小截,往水面上落去。无言剑尖一挑,将其中一段挑上半空,伸手一探,抓在手中,对着朱逸头笑道:“朱帮主且慢,我先问你一句,我手中这竹你可知它是什么竹?”
朱逸头微微一怔,不知他无缘无故问这竹子做甚,但他知黟县中所用的竹子多半是从竹海中来的,便道:“这竹子吗自然便是从黟县竹海中来的,应该便是翠竹,你问这做甚?。”
无言却是摇了摇头,道:“错也!此非翠竹,此竹跟翠竹甚为相似,其实乃是另一种竹子,叫全之种。我之所以说这根竹子吗,便是想以此来比朱帮主,朱帮主便好比这全之种。”
朱逸头一怔,问道:“全之种?这名怎的这般怪,不过你将我比这全之种,有何含义?”
无言笑道:“朱帮主,这竹子象征何义,何需我多说,你自也知呀。”
朱逸头一听这话,心中稍喜。竹子所象征之义,便是正直,所谓竹者重节,节者为信,竹子便是代表重节、重信。无言将他与竹子比,这话自是夸着他,也难怪他高兴,至于这竹子是无言所说的全之种还是翠竹,他却是懒得理了。
那边国泰安跟白旭玉琳三人正凝神观望着竹台上两人,无言跟朱逸头两人说的话他们自然也听得到。
众人都被无言搞得一头雾水,均思:“朱逸头那等恶贼,怎配比这竹子,岂不是辱了竹子的节风。”
旁边飞龙帮的帮众却是心中不忿,飞龙帮跟黑狗帮是死对头,无言说要帮飞龙帮,怎的一过去就夸起朱逸头来了,他们自然有气。
白旭却是哈哈大笑起来,他这一笑,众人更是被搞得一头雾水了,均望向了白旭。
白旭知众人心中疑惑,笑道:“刚才无言说这种子是什么品种来的?”
玉琳接口道:“师弟说是全之种呀。”
国泰安却道:“那分明是竹海的翠竹,什么全之种,根本就没听说过。”
白旭怕朱逸头听到,压低了声音,道:“全之种,你们将这全字拆为两字,是什么字?”
玉琳道:“是入字跟王字(此处以繁体来论)。”
白旭笑道:“入字与八字相似,那么这下又是哪两个字?”
玉琳晃然大悟,轻声道:“是王八两个字。”这一说出口,登时醒悟,咯咯笑了起来。
旁边国泰安亦是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如此,哈哈!”
那边朱逸头此时正自欣喜,却也没有心思去理白旭这边,因此他们说的话他倒也没听,一脸笑意。以为无言夸他,他心中自然而然便对无言有了一点亲切之意,便道:“这位少侠,说得好!说得好!那我们便来切磋切磋。”他这一高兴,将对无言的称呼也改成少侠了,而且他还道无言是夸他,竟自已说无言这话说得好。
无言心中冷笑:“当然说得好!全之种倒也配你。”长剑一挽,起了个起手剑势,道:“朱帮主,那便赐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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