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娘娘觉得自己假死逃了出来,远在柔然的哥哥必然得到了消息,便让罗姨去柔然找自己的哥哥,告诉他自己还活着。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年她刚出了柔然,来中原和亲,没几日柔然就发生了暴动,他的哥哥发起了起兵谋反,柔然一片混乱。
罗姨找不到娘娘的哥哥,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复命,只能在柔然暂且停留下来,写了封信让娘娘不要担心。
这一呆就呆了三年,直到后来,罗姨与娘娘的书信中断了两个月多,不管她寄去几件书信都没有回复,娘娘看到书信必然是会回自己的,如今没有回复那大概率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罗姨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放大,终于忍不住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骑了匹精瘦的骏马连夜赶去华朝国。
她作为柔然人,进城出城都很是麻烦,为了造伪证,在外面多耽搁了几日,等到罗姨赶到那个熟悉的江南小镇之时,那个小镇早已是一片狼藉,没有了任何人居住过的痕迹,满地的尸体腐肉,让人隐隐作呕。
罗姨翻遍了那片狼藉的任何角落,都没能看见娘娘的尸体,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她自我安慰,那侍卫肯定会护娘娘和孩子的安全,但是当她在墙角之后看见伤痕累累的侍卫之后,终于忍不住崩溃。
侍卫早就没有了呼吸,但还是能看的出来,他死前是被凌迟致死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还被人拖到了这处荒凉之地,离后面的野岭只有几米的距离,随时都有野兽出来觅食。
他的半条腿已经被野兽叼走,罗姨捂着嘴,无力的靠着墙无力滑落了下来。
没多久,眼前多了一片阴影,她顾不上悲伤,马上警惕了起来,转过身就看见了戴着面具的坊主站在她身后:“这个镇子,在一个月之前就被灭了,你来晚了。”
罗姨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还是仿佛看到了希望,说着不太流畅的中原话问道:“你可曾见过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女子带着一个孩子?”
“这镇子被灭了的意思是,无一活口。”坊主不紧不慢的说道。
罗姨还是不敢相信,摇了摇头道:“不!不可能!我明明没有看到……”
“你不信便算了,反正这镇子上到八十老荀,下至襁褓婴儿,没有一个还在这世上了。”
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仿佛生死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罗姨问道:“你怎知?你又是谁?”
既然整个镇子没有活口,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难不成是亲眼所见?
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啊,但是这周围的人都知道,你随便打听一下就能知晓。”
罗姨擦了擦眼泪,将那侍卫的尸体简单收拾了一下,也不嫌那尸体上的腐肉,直接拿起越过他,她现在没有心情再与他闲聊这些市井闲话。
只要没有见到娘娘的尸体,那就说明还是有活着的可能的,她也绝对回找到娘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坊主退后一步,拦住了她:“你就不问问本座为何来这?”
罗姨眯了眯眼,问道:“为何?”
“本座是专门来找你合作的。”
“让开。”笑话,她柔然人怎可能还会和这些中原小人谈合作,这么些年难道还害得她们主仆二人不够惨吗?
不管如何,她都绝对不会再上这些中原人的当了。
坊主也不着急,依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随意笑了笑,说道:“本座可以给你个身份,让你安然无恙的在中原一直带下去,随你干什么。”
不得不说,这条件确实让她心动,自己能透着进城都有些困难,若是那些官府随意一查,她就很有可能被查出来,到时候别说找娘娘的下落了,自己闹不好还要去坐牢,若是把当年的事也撤出来,那可就更是麻烦了。
当年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宫里的人知道,不然不止娘娘和她会性命不保,怕是柔然都会收到她们的牵连。
但如果此时出城,娘娘的下落又不知该如何去找。
罗姨思考了片刻,转过身来,问道:“你想要什么?”
坊主知道她不可能拒绝自己,依然挂着嘴角的微笑,说道:“很简单,你在京城一日,就要为本座做一日事,本座不会束缚你的行动,但给你的任务一定要完成。”
“什么事?”
“你最擅长的事,杀人放火。”
罗姨此时才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男子,看着很年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是这魄力却不是一般年轻郎君能有的,这男子怕是很不简单。
她笑了笑,“好,一言为定。”
她恨透了中原人,巴不得中原乱成一锅粥,虽然可以确定面前这人是中原人没错,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中原人总喜欢自相残杀,不过这样也好,越是内乱,她就越是能钻空子。
听完这些曲折,长安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所以意思是,当年媚妃娘娘确实是假死脱身,那些流言是对的,不仅如此,娘娘还在宫外生了一个皇子!
长安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可知,当年娘娘是在哪个江南小镇定居的?”
罗姨仔细想了想,实在是年代,有些久远,如今只能想起来那个小镇在一个小巷子里,旁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名字里好像是有个什么泽……
“难道你说的是安泽镇吗?”
长安颤着声音,用手扶着桌角,弱弱的问道。
“对,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当年娘娘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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