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冷风吹来时,所有人便立刻成了筛子似的,在簌簌的冷风中,没命的狂抖着,有些身体差的,直接便高烧昏了过去!
这中间,李二还贴心的给他们送来吃穿,熬的糯糯的白米粥,每人还多加了一条毯子,可即便是如此,也依然无法抵御夜晚的寒冷!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便有人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最重要的是,他们算是看出来了陛下的态度,分明就是不愿意妥协啊!
先前说的有多激动,后来离开时,便显得有多狼狈!
李二的这里,眼看着是没指望了,于是,便有那聪明人,立刻就将矛头,对准了别的地方!
说陛下这突然的加税,背后肯定是有人出了主意的,而这出主意的人,用脚后跟想想,都能猜得出来,到底是谁了!
于是,便有人在私底下散播,说是陛下这突然的加税,便是新丰侯背后出的主意,也不知安的什么心,这不明摆着拿百姓死活于不顾嘛!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新丰侯出的主意,陛下不愿意改变主意,那就索性让新丰侯自己去说服陛下吧!
百姓们心里,本来就对加税一事,心存不满,先前面对李二时,断然不敢造次,只敢在私底下小声议论一下。
但现在换了对象,成了新丰侯徐毅,百姓们的胆子,于是,便陡然大了起来!
侯府所在的德新坊,不到几日的工夫,便多了许多情绪激动的百姓,都是从长安城各处来的,起先三五成群的,到了后来时,便成了成群结队。
德新坊的坊正,何曾经历过这种事,看着拥挤在坊里的人群,一个个情绪激动,叫嚣着让新丰侯徐毅出来,给他们一个说法时,便当场吓得跑去了县衙。
将坊里的情况一说,说是那些百姓们,不停的叫嚣着,若是新丰侯徐毅不出现,便要准备冲击侯府!
这话便把万年县的县令给结结实实吓坏了,平心而论,他心里也是反对加税的,但现在一听,百姓要冲击侯府,那还能够坐的安稳!
百姓们冲击别的地方,他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的,唯独新丰侯那里不行的,里面不光住着徐毅,可还有襄城母子三人呢!
衙役捕快们,那是决计不敢派去的,若是直接将衙役捕快们派去,只会是将事情越闹越大,于是,在坊正的请求下,便派了十多名武侯过去。
武侯们平日里,在百姓们的眼里,那是耀武扬威惯了的,百姓寻常时候见了武侯,基本都是绕着走的,生怕就会沾上晦气!
这些被派去的武侯,心理还停留在寻常时候,以为百姓们只要见了他们,就会像平日里一样,像个鹌鹑似的逃离!
结果,等他们到了德新坊,刚刚在那里呵斥了一句,人群当中,便不知被谁喊了一声,人群霎时间就将武侯们裹挟起来。
各种各样的土块,石头,雨点似的砸向了武侯们,十几名原本还想耀武扬威的武侯,瞬间就被打的抱头鼠窜,屁滚尿流的冲向坊门。
有那稍稍跑慢的,脑袋上便多余挨了一下,疼的立刻便哇哇怪叫着,跑起来时,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腿给他!
看着平日里,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惯了的武侯们,这一刻抱头鼠窜的离开,这无疑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
于是,人群当中便有人借势煽风点火,说既然新丰侯不愿意出来,那咱们干脆就进到侯府里,好好的理论理论算了!
此时,人群当中早就已经有些失控,听到这话后,立刻便有人大声的附和起来,眨眼间,人群便开始向着侯府前进。
“俺他娘的看看谁敢!”然而,正当情绪激动的人群,向着侯府大街而来时,大街上却忽然站出一名年轻人,手握着一根木棍,一夫当关的拦在街心,怒气冲冲的说道。
“陈二狗你想作甚?”人群当中,不乏认出年轻人的熟人,一见拦在街心的年轻人,当即便脸色大变,冲着年轻人便叫道。
这拦在街心的年轻人,乃是德新坊的一名小贩,平日里倒也老实本分,可现在,却跟吃错了药似的,突然对着群情激奋的人群,发起了狠来。
认得出陈二狗的熟人,此时,便拼命的叫唤着陈二狗,试图叫陈二狗离开,免得下一刻时,被情绪激动的人群,打出个好歹来!
此时的人群,群情激奋之下,那里还有理智可言,没看见,刚刚那些耀武扬威的武侯,都被人群打的抱头鼠窜,只能落荒而逃吗?
可年轻的陈二狗,却理也不理熟人的相劝,反而是更加握紧了手中的木棍,怒气冲冲的对着人群吼道:“这才几年的工夫,都他娘忘了饿肚子是啥滋味了吧?”
年轻陈二狗的这话落下时,人群当中稍稍迟疑了一下,旁边的街道上,却忽然走来一名老妪,走路都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听的老脸都是一红。
“没办法啊,人就是这般,吃饱了肚皮,一抹小嘴儿,就忘了刚刚饿肚子时的那种滋味儿!”
说到这里时,老妪便禁不住裂开嘴,‘嘿嘿’的自嘲笑了笑,自顾自的说道:“可是,老身虽然是老糊涂了,却没忘那种饿肚子的滋味呢!”
“你这老妪究竟想说什么?”去往侯府的大路,被这一老一少拦住,人群当中,便立刻有人不满的叫嚣了起来。
“说啥?”听到这不满的声音,老妪顿时便张着没牙的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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