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藏玉,潭孕明珠。
这样明显的意思,若不是知道玉的个中内情的人,是瞧不明白的。
不会错,绝不会错了,兜兜转转那么久,木戈现下确信,这一连串的东西所指示的,定然就是画中的高山。
另外半块玉一定藏在这座山里,在深潭之旁。
木戈兴奋的浑身发抖,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一点一点把这些残缺的碎片收集起来,不停地在这些看似毫无关系却又精妙联合的线索中串联。
如今,终于被他知道了最后的答案。
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心中却早已经是惊涛骇浪。
这块玉佩孟遥知如此想要,他此时只需要将消息送到孟府,待孟遥知拿到另外半块玉佩后再设法取走沈明珠的半块,他就能够如愿以偿,得到孟遥知承诺的一切。
从此以后,他就再不是个所谓的情报商人,他将真正背靠孟府,走进上层的权利圈子之中。
这就是他拼搏半生最想要的东西。
那些曾经轻视他,羞辱他,戏弄他的人,都会为之颤抖和难以入眠。
此时一切仿佛都触手可得了,木戈却异样的冷静,反而不急了。
其实从孟遥知和他做这个交易的时候,木戈就已经开始疑心和好奇了,像孟遥知那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怎么会为了一块玉佩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和精力?
唯一的可能,便是这块玉佩一定有什么重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能够带给孟遥知的东西,远远超过孟遥知愿意给木府的回报,除了这一种可能之外,木戈想不到其他的缘故了。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木戈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沈明珠对这半块玉佩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只能全身心的信任自己,依附自己,这也是木戈现下最大的优势。
找全玉佩,获得主动权,再权衡利弊,这是木戈作为商人最直接的直觉。
同样也是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的绝佳途径。
他稍微眯起眼睛,甚至可以想象自己手握底牌找孟遥知谈判的时候他的滔天怒火。
从来没有人敢和孟府讨价还价,木戈便生想要做这第一人。
姚祈站了许久,木戈只是这么看着桌上的东西,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不敢打扰木戈,但隐隐之中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发强烈。
这一切太顺利了,流夕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虽然找玉的过程中有不少想浑水摸鱼的人,但在他寻找线索的这条线上,几乎没有走任何的弯路。
他总能找到东西,木戈也总能找到谜团的出口。
可是真要说是哪里不对,姚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东西没人会注意到,更非有谁刻意为之,一切都太理由应当,毫无破绽,姚祈没办法多说什么,木戈都未曾察觉到什么不对,兴许他的多想也只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良久,木戈才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是一种释然的表情,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捡起来,对着姚祈淡然一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去帮我准备一辆马车,不许声张,明日一早,我要出门。”
姚祈愣了一下:“爷要去哪儿,需要属下跟上么?”
“不必。”木戈说的斩钉截铁,不容任何质疑,“不会去很久,府上的事情有你和流夕一起看着我才放心。”
“是。”姚祈迟疑的应声,他再次抬眸看了一眼认真收检东西的木戈,行礼之后退下。
他刚出门口,便被门外直愣愣站着的流夕下了个冷颤。
他不知道流夕站了多久,听到了什么,爷的书房前是不许人逗留的,流夕坏了规矩,只怕是要受罚,姚祈皱眉,赶紧把她拉到远处,还没开口,便被流夕甩开了手。
“爷已经查到玉在哪儿了对么?”流夕神色有些不对劲,看上去很是焦灼,“这段时间你一直在替爷办这件事情,其中内情连你我都知道得甚少,沈家的这块玉真的会那么简单就是一块玉而已么?姚祈,爷定然是被那个沈家小姐蛊惑了,他孤身出门,万一遇到什么危险。。。”
姚祈沉默了一下,深吸口气再次拽住流夕:“我跟你说过了,爷自有他的考量和分寸,你擅自偷听已经犯了错,别再去爷跟前胡说八道,你对小姐的偏见误解太深,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把爷怎么样?”
流夕说不清楚,可能是作为女子的直觉,她就是觉得这整件事情都有问题。
姚祈的话她是听不进去的,因为知道自己肯定挣扎不过所以干脆假装平静下来,点头道:“我知道了,爷不是要马车么?你快去吧。”
姚祈盯着流夕看了许久,倒是也没看出来些什么,他再叮嘱了流夕一句后,便转身走远了。
流夕攥紧了拳头,姚祈的背影一到转角处,她便回身径直走进了木戈的书房里。
木戈刚刚把东西都放进暗格里,瞧见流夕进来,盯着她快步走到自己跟前跪下。
“爷,方才姚祈说的话,奴婢都听见了。。。”流夕根本不准备隐瞒什么,她没抬头,眼中尽是倔强。
“然后呢?”木戈倒是没生气,反而坐下来,看上去心情颇好。
“爷难道不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都透露着古怪么?”流夕深吸一口气,她实在是憋不住,若是不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她恐怕寝食难安,“自从小姐进府,爷就开始替她查沈家灭门的事情,玉佩或许的确是关键,奴婢更不知道小姐是怎么跟爷说的,但奴婢就是觉得奇怪,这样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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