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光着肩膀,拢着双手坐在床上沉思纳闷,毒品退却之后,整个身子不听使唤。
他从床底下找出针管,把针管里面带毒的於血蘸在烟条上,点火忘情地吸起来,一口口从未间断。
昏暗的灯光下,这对白粉男女忘情的抢着吸起血烟,但他们这样做只能抚慰心瘾未能抑制毒瘾。
阿玲嚷了起来,说,我要死在这儿了,再过些时辰我撞墙死个不明不白!
阿玲似乎临终前的呼救,面对毒瘾对生命构成的威胁,她感到焦虑、恐惧和不安,新一轮毒瘾如山雨欲来,整颗心都跳出体外求救、呼唤、呐喊,渴求进食毒品缓解所有痛苦和狗急跳墙的情绪。
强子可怜巴巴望着她那憔悴、苍白的脸色,他从心头疼到脚跟,可是,他买不起毒品帮助心爱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毒瘾随着时间的推移步步加剧,不容忽视的毒瘾问题摆在眼前。
再过些时间,毒瘾纵深戏谑下去,他俩得捂着肚子打滚,哭爹叫娘,到那时,想撞墙就撞墙,想结束所有痛苦的就得割腕自杀,那生不如死的致命打击是无法忍受的。想起这些,强子就乱了头绪,越想越害怕,但他也想不出办法应对即将到来的毒瘾。
强子安慰她,说,睡吧,耐心等待林木回来。
强子十分自信,把解除毒瘾的希望寄托林木身上。
阿玲慌慌张张,说,我睡不着,太阳穴逼人,胸闷气促,周身疼痛,瘫软乏力。该死的林木还不回来,我要撞墙死个不明不白了。好老公,我彻底崩溃了,你想想办法弄点钱救救我吧。
阿玲哀求的口吻,她目光呆滞,丧魂落魄的神态犹如从海里打捞出来的遇难者。
强子望着她苍白、病态的脸色,在难以忍受的毒瘾之中,一股股爱莫能助的悲凉感袭上心头,在难以割舍的爱与恨之中显得六神无主,拿不出对策应对毒瘾给他俩带来难以言状的痛苦之情。
强子乱了头绪,说,上哪儿去找钱呢?在城里我跟你一样,人地生疏,要是在老家,可以闹我爸妈给点钱缓一下,在这儿我可是找人无门,借钱无路,我不知道该怎办?
阿玲气不打一处来,突然发无名之火,但她忍住了,说,那你要我活活闷死在这儿吗?难道你想看着我撞墙死去才心安理得吗?我知道你盼林木拿货回来救我们,如果他不回来你我该怎办?我们总不能吊死在林木这棵树上吧?人类要研制出永远睡着的药服下去就好了,免得这样受煎熬。
强子心里乱糟糟的,他被逼急了,说,有啊,就看你想不想吃?吃老鼠药吧,那可是长眠长寿之药,吃下去睡到海枯石烂也醒不来,只有这样我们就不再天天为毒品犯愁了。
阿玲生气极了,说,你好恶心,干吗叫我寻死呢?堂堂五尺男人一点本事都没有,这样子如何养老婆啊。我不想死,我还想多活几年享受毒品,痛痛快快陪毒品玩下去,没有毒品就是我死去了。唉,我干吗变成这样的人了?没能力改变自己,毒品乘虚而入侵害我弱小的生命,侵蚀我的人生,我不安啊。有时候我真的想死去,只有死去毒品才会撤魔,我就可以平平安安到异国他乡戒毒求生了。
强子说,你这是啥话?每个人都有一条鲜活的生命,有生存的价值,虽然我们误入歧途染上毒品,但是,只要我们戒了毒品就和正常人一样拥有做人的权利,用勤劳、智慧的双手创造世界,改变世界,找回人世间属于我们的东西。我知道此刻的我无能、无助、无奈,没能帮助你应对可怕的毒瘾。面对挖苦,我陡然伤悲,但你这样挖苦于我不无道理,我是无能也没本事,但考量一个人的本事在吸毒的认识上面,我觉得有点不妥。
阿玲叹了口气,说,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指责于你,是毒瘾逼急了我才信口开河,我们是人渣、是垃圾,是另类人。这个世界并不允许我们与世共存,毒品不接受我们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吸毒人和正常人仿佛划清三八线,因为我们所作所为给人类带来难以挽回的恶果。不难想象,吸毒者男盗女娼是眼见的事实,危害社会,祸及家庭,且不说毁灭自己的话题了。我们这辈子完了,即使戒了毒也难以回归社会,人们向你投来鄙夷的眼光,背后对染毒者指指点点,你终甩不掉吸毒仔黑锅。
强子说,别说那么远了,我们自己作孽了自己,好好的人不做,甘愿去走一条与魔鬼握手的不归路,我们有理由恨自己没理由怪任何人,是我们不争气诋毁自己,糟蹋自己。在人类大家庭,为什么别人不以毒品过日子,而我们偏要在这条不归路上走下去呢?为什么有些人能够戒毒而我们不能戒呢?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至于回归社会的问题,要改变人们对我们的看法需要我们不懈努力改变自己,我相信,只要我们远离毒品,下辈子不吸毒,人们会对我们刮目相看。
强子对她的话有同感,说得头头是道,染毒回归社会的人很长时间内抬不起头做人是不争的事实。
人们谈毒色变,对吸毒者望而生畏,把吸毒者置千里鸿沟阻隔之中,所有人都知道毒品是一个难以攻克的心理弊病,对吸毒者是戒是吸的做法持怀疑态度,因而外来因素和自身毛病存在诸多质疑,这就是正常人瞧不起吸毒者的真正原因。
在个人问题上,吸毒人员戒毒后存在生活的压力,工作上的难题,承受着人为的指责,婚姻问题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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