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走了一段路就觉得整个身子像散了架似的,双腿发软,胸闷气短,目光混沌。
阿里停下脚步,说,我走不动了,找摩的拉我们过去。
丹丹担心没钱付车费,说,没钱怎么坐车啊,找不着老头子跑单很难看的。
阿里情绪失控,说,没啥难看的,能赖就赖账,实在没办法大不了叫摩的司机亲我们一下,谁也不欠谁的。
拦河天桥有三公里路左右,她们走路如蜗牛爬,得三十分钟左右的赶路时间,况且她们身上有着难以言状的生理反应,走路体力透支,毒瘾随着时间的关系已在她们身上展开魔力,伶牙俐齿张开魔口,把她们带进难以忍受的痛苦之中。
丹丹感到头昏脑胀,太阳穴逼人,此刻,她们急切找钱进食毒品的心情任何人都无法体会的。
丹丹站在路旁,每有摩的从眼前开过她都要有气无力向摩的司机招招手。见到摩的司机不理她们,她俩就没辙了。
丹丹生气,骂,这些土匪发现我们没钱不愿意停车了!
阿里安慰她,说,别急,慢慢找吧。
她俩犹如战场带伤退下来的逃生者,虽然身在霓虹灯闪烁的都市,走的是宽敞的人行道,但毒魔却把她们带到重山峻岭,跋山涉水等待救援。
她俩不停的招招手,示意要坐车,一辆摩的在她俩面前停了下来,阿里、丹丹一个劲的坐了上去。
阿里报上地址,说,走,带我们去拦河天桥。
摩的司机听到对方指定地址,二话没说挂了档位,时快时慢调整车速。
身旁的建筑群绕着她们团团转,清凉的夜风抚着他们的脸蛋,令人心旷神怡。
阿里、丹丹觉得清凉的夜风降解她们因毒瘾燥热的身心,把她俩带进另外一个世界。
摩的司机把车开到拦河天桥停下来,
阿里跳下车,往天桥上猛跑。
丹丹守在司机身边,说,你稍等,她上去找人就下来。
司机心烦,说,要等多久?我还要跑客赚钱。
丹丹没钱付车费,安慰司机,说,别急嘛,她上天桥拿钱给你。
阿里穿过上上下下的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往上爬,惶惶不安的样子好像身边有突发事件急着找人解决。
阿里走上天桥百般注意寻找,当她老远看到老头子坐在天桥地板上,面前摆放一个铁碗,向路过的行人念念有词,大慈大悲求施舍,她异常激动,飞快的走过去。
阿里强装一股笑意,说,老公,我以为你跑去哪儿去了呢?我好想你啊。
老乞丐见到阿里,听到阿里亲昵的称他老公,他先是一愣,看到阿里颓废的摸样,难看的脸色,他就知道阿里找他的目的了。
老头子不冷不热,问,你到这儿来干嘛?
阿里为了讨好老人,说,想你啊,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吃饭,老婆做好的饭菜都凉了。
阿里这样说是讨好老人的胃口,蛊惑行人的听觉、视觉,老头子知道他的家是什么样的家庭,还有多少饭菜让眼前的女子去做呢?
行人看到老乞丐被美少女称他为老公的时候,大跌眼镜,弄不清是怎回事,他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阿里弯腰双手插进老头子腋下,扶起他,说,老公,赶紧回去吃饭吧,这么晚了别饿坏了身子。
老乞丐在阿里盛情面前只好拿起铁碗里面几块散钱,动作缓慢的站起来。
阿里由于见到老头子异常激动,她知道要讨好老头子满足自己的要求就必须叫一声老公,须不知老公的说法引起行人的注意,把他俩围在一起看看老乞丐与嫩夫人的真实场面。
阿里见到围观者越来越多,觉得没有颜面当着众多人的面向他要钱,她连哄带拉要求老头子回去吃饭。
老头子拗不过去,只好在阿里搀扶下走下天桥。
他们走了一段路,阿里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从老头子手上夺下讨钱铁碗,然后把一毛、两毛钱的纸币和硬币装进自己衣兜里。
阿里拿走了钱,扬扬手中的铁碗,说,丢了,进进出出带这个破铁碗多难看!
阿里说完把铁碗丢进垃圾桶里面。
老人想走过去想拿回铁碗,阿里抓住他的手,说,你还要那破烂货干嘛?那种东西带在身边越讨越穷。
老乞丐愁眉苦脸,说,那不行的,那是我的饭碗,没有它我怎么活下去啊?
阿里抓住他不放,说,活个屁用,那碗太难看了,讨了一天也得不到一顿温饱,明天我帮你弄一个新的。
阿里走到摩的司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散钱,说,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子把钱花光了,就剩下这些散钱。
丹丹直盯着老头子和摩的司机此刻的表情。
摩的司机没有说话,等了这么长时间拿钱,他窝了满肚子的火气,盯着阿里手上的散钱,然后伸手接钱。
阿里一毛、两毛,一边念一边丢在司机手里,当她数够三元钱的时候就停下来,说,就这些了。
司机不满,说,我拉你们那么远,至少也得拿四块钱。
阿里突然产生无名之火,说,钱少?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叫交警、交通部门把你的车扣下,拉客、超载,一身污点还嫌这嫌那的!
司机以牙还牙,说,扣就扣,谁怕谁!
丹丹说,阿里,给他吧,别闹了。
阿里掏出一元钱硬币丢给司机,说,算你狠,日后别让我看到你超载拉客!
摩的司机二话没说,接过钱蹬响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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