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思考了一整夜。我不禁回忆起从前在校的日子,老师的训斥,同学的嘲笑,上课时偷偷看的课外书,体育课跑步永远最后一名的成绩……一件件大大小小的事使得我的读书生涯如此抑郁。如果给我一个机会重来,我有把握做得更好吗?我能努力达到刑风的要求吗?
然而……假如我一旦放弃,便意味着一个绝好机会的错失,我可能再也回不到课堂,再也无法圆我的梦想了。
睁眼到天明。
心路简直就是一场长征一般的跋涉。
天微微亮的时候,我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墙壁上那个绿裙子的姑娘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走出房门,敲响了刑风的门。
他很快起来开门,眼睛旁两圈大大的黑眼圈在告诉我,他也同样煎熬着。
我说:“哥,我想好了。”
他目光淡然地看着我说:“这么快?不急的,9月份开始,现在才7月份,你可以慢慢考虑。”
“既然打算好了,就尽早开始。哥,你有什么条件你提吧,我记下来。”我拿出随手拿着的本子和笔。
他见状,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他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随后再次和我确定:“真的想好了?”
我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他随即又笑了,他说:“那好。我说几点我的要求。”
“首先第一点,你入学后不住校,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我额外安排老师为你补习,生活上我会安排人照顾你,保证你的成绩以及营养补充,但是学习压力巨大,你只有一年时间,你要考虑清楚;第二点,每天早上坚持跑3000米,风雨无阻;第三点,不能和任何人联系,包括父母还有亲人,你要保证高考这一年心无旁骛地学习,不然你根本赶不上进度;第四点,上大学后四年内不许谈恋爱,一心一意学习,我会视你综合情况决定你学什么学科,进行什么培训,必要时候可能会安排出国,你必须无条件遵守;第五点,大学毕业后务必回国强上班,我会安排你从最底层开始做起,但最终目标是成为高层,最好最后能成为我的接班人,我会渐渐退居幕后,把一切交给你来打理,但前提是你足够胜任……”他把早已想好的条款清晰地陈述出来。
“哥,你为什么相信我?”我不禁问道。我资质平平,我不明白为什么刑风要打造我。
“因为我没有人可以相信了。如果你达不到我要的水准,至少我也为了做了一些事。我是经商之人,讲究投资与回报。凭你的努力与上进,我投资你的基本要求,就是我不会亏本。假如你最后没达到我要求的标准也没事,学费还给我就好,明白吗?”他笑着说道,明显表情轻松了许多。
“不,哥,我一定会做到你所有的要求。我潘如书发誓,今天我哥刑风对我要求的一切,我在未来的五年内都会做到。如果做不到……”我举起手臂来,郑重其事地宣誓道。
但我只说了一半,他再也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他说:“这样就够了。如书,虽然要求你这些,但是最终目的,是不想看见你堕落下去。我喜欢自强不息的女孩子,我希望你是,也愿意努力帮助你成为这样的女人。”
“我明白哥你对我的苦心。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振振说道,像是小学时候荣当升旗手的那一刻,内心突然燃起了无数的希望与荣耀,我渴望着我的努力,我渴望着学业有成。
和刑风商量好后,这一天晚上,我给父亲打去了电话。同样,还是和以前一样,电话刚拿起来,手就不由自主地颤抖。
“爸爸,我是如书。”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无比冰冷。
“对不起,爸爸。”
“你以后不要给家里打电话了,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好。那爸妈保重。”我哽咽着说道。
父亲大概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如此回答,顿时恼羞成怒:“你竟敢说好?谁给你的胆子?潘如书,你怎么会如此败坏家风?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爸,以后小画的生活费我会每月按月打到她的卡里,短时间内我不会再和你们任何人联系。希望爸妈身体健康,请原谅女儿的不孝。”我流着泪说完这一番话,感觉心里涌起一种难言的苦楚。
“爸,妈,小画……将来有一天,我希望你们会为我骄傲。”我心里默念道。
父亲在那边用一连串的方言咒骂着我的不孝,却丝毫不问我为什么不联系,要去哪儿,他已经憎恶我憎恶到听到我的电话就本能的反感,把我的所有话语都当成忤逆了。
我在父亲骂累了之后,忍不住哽咽问道:“爸,我可以和妈妈说话吗?我有话对她说。”
他见他对我的辱骂没有起到以往的震慑效果,一时更加变本加厉地对着电话吼道:“你这个杂种!你已经快把我气死了!你别气你妈了!她身体不好!你从今以后愿意上天入地都是你的事!别给我们潘家丢脸!就这样!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一阵“嘟、嘟、嘟”的声音。
我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整个过程刑风一直怔怔地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电话的外音很大,尽管他听不懂我们当地的方言,但想必也知道我父亲骂我的话语有多么的不堪入耳。
我难受啊……可我不想哭了。
这些日子我受够了流泪的滋味。我也深深明白,想不流泪,只有自己足够努力到达自己想要的明天,当沿途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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