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知道是一回事,听到是一回事,薛黎此言一出,薛讷当下哐当的一声的把一旁摆放的‘花’瓶碰到了地上,而他自己完全没有察觉。
“我就是怀孕了,那又怎么样?”薛黎抬着头高傲的说,冷冷的望着在自己面前猖狂的‘女’人,言语之中丝毫不觉得这是件羞耻的不可以说出来的事情。
“你,你,你恬不知耻。”大嫂像是被她坦然的样子吓到了,这不对,这不符合她的设想,她想过小姑的秘密被拆穿之后她哭泣恳求自己原谅的样子,觉得羞耻而惶恐的样子,却独独没有想到她的态度会如此这般的,坦然。
“我爱上一个男人,我甘心情愿为他生儿育‘女’,有什么好羞耻的。”薛黎缓慢而坚定的说,室内一片寂静,似乎可以听到某些人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薛黎淡淡一笑,轻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上‘迷’‘惑’,不解的神‘色’,将眼光移开。这个‘女’人的反应她没有兴趣知道,她在乎的是另外一些人的反应。而当她看到自己的视线转向薛讷的时候薛讷低下了头,薛黎忽然觉得心扑通一下,像掉进了凉水里一样。
“孩子的父亲是谁?”薛制止住了妻子的喋喋不休,出声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不想再提起他的名字。本来他今天应该跟我一起在这里回答你们的问题的,但是,很遗憾,他已经不能出现在这里。”薛黎双手‘交’握着,失神的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点。尽量使着自己地声音听上去不那么空‘洞’。
“小妹。”伴随着低低啜泣声地轻忽。是樊梨‘花’发出来的。如果可以的话,薛黎真想像往常那样给她个微笑说句“没关系,我真的不在意了,你看我现在不都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件事”,但是很可惜。她现在用尽所有力气在使自己不要疯狂地尖叫,已经无力去安慰别人了。
“为什么一回来的时候不说明。”薛讷低沉的问道,迟疑地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困‘惑’。以及说不上来的复杂感情。
“呵,你以为我不愿意,可是我回来之后事情一‘波’接一‘波’的,哪有机会说。你以为我要说出怀孕的事情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你知不知道我每想起一次孩子就会想起一遍他已经不在了的事实。你根本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让自己变得不那么介意,不在一遍遍想起那个可怕的回忆。”薛黎闭着眼睛尖刻的说着,声音不由自主变地高亢而又疯狂。
拜这些人所赐,她只要一闭上眼,似乎就又会回到那夜里他出‘门’时地情景。
“早点回来。“恩。外面儿‘乱’,别到处跑。乖乖在这儿等我。”
“知道了。”
“那我走了”
外面的人等的不耐烦了。他便依依不舍的出去了,走了两步却又猛的跑回来叮嘱,
“如果出了什么事,不要站在原地傻等着,你跑吧,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好好的照顾自己。不管你躲到哪儿,我总能找到你。”他说话的时候喘的很厉害。
“恩,知道了。”
“那我走了。”
“早点回来。”
那天夜里。两人没有说什么特别地话。她只是叮嘱他早点回来,他只是叮嘱她小心照顾自己。她跟他都不知道这会最后一次见面。
平凡地告别。最后却成为最噩梦的回忆。她从那天之后竭力避免自己想起这幅画面,责怪与哭泣都已经无济于事,她不会再问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她只是怀着最后地一丝希望,相信他的那句话,
“无论你躲到哪里,我总能找到你。”
“现在,你们都知道我怀孕了。别妄想着做出些什么来伤害我的孩子,让我打掉他或是把他送人什么的念头你想都不要想,我就算放弃整个世界都不会放弃这个孩子。”薛黎淡淡说道,然后从容的起身“我想这个家已经不适合我住了,我现在就回屋去收拾东西。”
“小妹,你不能走。”听到薛黎突入其来的决定,屋子里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薛讷更是一把抓住了薛黎的手臂,显然很不只所措,所以只能按着自己本来心里的想法说道“一个人过日子很艰难的,你这样子,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出去呢!”
“怎么不能。”薛黎挣脱了他的手,淡淡的笑着,但是笑意并未达到眼底,反而看上去有几分讽刺“我已经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了,别忘了,这两年我不靠家里,在外面依靠自己也能过的很好。”
薛讷从没有见到这样尖刻而冷漠的妹妹,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只能呆呆的重复着“这是你的家啊,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像这种随便拆开别人的信件的行为?也是家人所为?”薛黎淡淡的笑着,然后是自嘲的一声轻叹“或许是我要求的太多了,但我一直以为,家是一个能够给予我信任与宽容的地方。看看现在这里的样子,这算什么,是会审吗?”
“我们不是,”
“我们只是担心,”
背后响起来异口同声地话语,薛黎听到是不可抑制的低笑,没有回头,“我没有兴趣知道原因,我只要看到结果就足够了。”“啊”苏靖一声惊呼整开了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房梁,回忆着梦中看到的场景,丝毫没有发现汗已湿透了衣背。
“苏靖,你怎么了!”睡在一旁的甄子墨被他吵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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