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别怕,阿黎,是我。”苏靖一把见她叫个不停,只得伸手捂住了她的嘴,要不然她是不会静下来停自己的说话的。
“阿黎,是我。这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回来了。”苏靖扶着她的肩,耐心的解释道,“我没有死,是子墨救了我。不过当时我伤的很重,所以在原地养伤养了很久,这几天才有‘精’神回来。”
“你是靖哥?你回来了?”薛黎停下了尖叫,一连惊愕的望着苏靖,苏靖还以为她相信了自己说的话,连忙点头。
“哦,原来如此。”薛黎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在苏靖以为她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她竟然一转身拉了被子准备继续睡觉,嘴巴里还念念有词道;“好真实的一个梦啊,我竟然梦到靖哥在大白天的出现,还跟我说话呢。惠云的叫声也好真实,不行不行,看来是太困了,竟然这会儿还在做梦。再睡一觉起来说。”
“阿黎,”苏靖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缩在被子里念叨着这是梦这是梦的人,做梦梦的多了,等到现实发生的时候便也以为这是梦了。
薛黎的自我催眠很快就被外面的吵闹声打破了,她跟惠云接二连三的尖叫很容易就引来了在外面的仆‘妇’们。蔡婆婆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到了‘门’口“小姐怎么了?”“没,没,没事。”惠云慌手慌脚的堵住了‘门’口不让人进去,“看到老鼠吓到了而已,蔡婆别担心。小姐还没***梳洗呢。你先让他们退下吧。”
“那我先下去煮饭了,你快点去服‘侍’小姐起身。”蔡婆婆叮嘱道,虽然有些怀疑,但是她也没有直闯人家闺房的习惯,所以点点头便吩咐地下地仆役们都散了。惠云见状忙给苏靖摆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指拱成一团的薛黎。示意他们好好谈谈,然后自己拾起地上的脸盆。退出去关上了‘门’,重新去打洗脸水。
“阿黎。醒醒,我真的回来了。不信你‘摸’‘摸’我,还热和着呢。赶快起来啊!”苏靖推搡着仍旧缩在被子里不起来地人,这么大地响动,也亏得她还能当是做梦。
“不起来。就是不起来。”薛黎拱拱更往里面钻,声音在隔了一层被子听的不真切,“我就知道是做梦,不管感觉多么真实,只要一起来你就不见了。”
“阿黎。”苏靖地千言万语在这个时候都化成了一声叹息,看她在外面那么轻松自如,背地里竟然是这样?想到她每天早上发现所有的怀念都只是一场梦时,那种幻灭地疼痛要怎么度过?而后还要一脸微笑的出去面对所有的人,那要多大的努力才能做到。
她其实一直都是敏感的人。很容易高兴或难过。但总把这种感情藏掖着,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露’。人前地一幅笑脸总是若无其事的淡然。仿佛天下塌下来也不过如此,但一转身她却总在自己的怀里低低的‘抽’泣。她不愿意让别人为自己担心,不愿意看到怜悯同情的眼神,却独独的肯在自己面前放下伪装的面具。
我真是个笨蛋。苏靖想到自己前几天的犹豫,不由得骂起自己来。一个人的个‘性’怎么可能那么快改变,即使面上多么地风淡云清,想必心里也是千疮百孔地吧。
“阿黎,不怕不怕,我是真的回来了。有你在我怎么舍得死,就是到了鬼‘门’关我也会爬回来地。”将她抱回了怀里,轻轻地蹭着她的鬓发,低低的唤她醒来,“我们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来得及做,我怎么舍得死。”
薛黎颤巍巍的睁开了眼,两人离的极近,近到苏靖可以看到她睫‘毛’上沾着的泪珠,如晨雾中‘露’水般楚楚可怜。心疼的替她擦干泪珠,知道有些事她还是要慢慢接受,所以也没‘逼’她,只是任她将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
薛黎看了看,忽然伸出胳膊狠狠地咬了一下,疼的一哆嗦,这才发现不是做梦,当下又惊又喜的搂住了苏靖的脖子,像个孩子般的哭了起来,“靖哥,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死!我就知道你没死!”薛黎欢喜的叫了两声,哽咽着说,“我总觉得你没死,可是我不敢跟别人说,我怕说了他们都当我是疯子,我只有忍着,一个人忍了好久好久。”
苏靖抚着她的发,轻轻我安慰着她“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受苦了,我早该来的。我真是‘混’帐!”
“来了就好,不管早晚,总归我会一直等你的。”薛黎含泪笑着说,跪直了身在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伸手抚上他的脸,几个月不见,黑了很多,也瘦了许多,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肉’又都消了下去,眉梢额上的伤疤看着骇人,可见他从死地里挣扎回来是多么不容易。想到这里薛黎心中一片酸楚“可苦了你了。”
苏靖反握着她的手,两人一时无言。薛黎看着他面上跟脖子上的伤疤,想到他据说心口还被‘射’了一件,那现在怎么样了?手不禁一抖,就要扒开他的衣服,“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不碍事,师弟费了好大的功夫帮我治,都好的差不多了,你别看。”苏靖这才想起自己身上可是伤痕累累,那些伤口结了疤之后反倒比受伤时更加狰狞,自己第一次看的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子给她看她不哭才怪。想到这里忙抓住了衣襟不让她扯。
“咣当!”两人正在拉扯着,忽然听到‘门’边又是一声巨响,惠云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打翻了脸盆,看着他们两人脸上飞过一抹红霞,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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