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争斗,自然有人会送到皇后那里去。武后看了之后沉‘吟’不语,再之后便是抬头问了句上官婉儿,“你觉得她的文采教你如何?”
面对这种比较,上官婉儿的脸上仍然平静无‘波’的看不出分毫情绪,武后问的‘波’澜不兴,她答的也是不卑不亢,“不在我之下,但是也不见得在我之上。”
“哦,你倒自信。”武后再看了一遍薛黎那里传过来的诗词,不知道为什么摇了摇头,貌似对于上官婉儿的自信颇不以为然。
上官婉儿是在武后身边呆的久的人,知道皇后喜欢有个‘性’但是又不会个‘性’到无法驾驭,有自信但是又不会自信到狂妄的人,所以自然知道怎样回答能最得圣意。
自己的一身荣辱都是系于皇后的恩宠之上,所以她什么都能丢,唯有皇后对自己的恩宠信任不能丢。薛黎的出现已经威胁到她的地位,她必须把这一切消灭在萌芽阶段。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她长在将‘门’,我生在深宫,一个豪迈一个婉约,擅长的领域不同,诗风不同,文章的高下也就无从比较了。这就像一个是胡饼一个是粥饭,大家喜欢吃的东西不一样,也就很难比较到底是粥饭好吃还是胡饼好吃。”上官婉儿的机灵并不是‘浪’得虚名,她回答的巧妙,既不吹捧薛黎,也不会让武后生气,更重要的是,她向皇后阐明了自己对自身的定位,“如果是‘吟’诗作画,游玩宴饮,也许薛郡主比我更适合陪伴娘娘,但是要论起起草诏书,整理公文,替皇后分忧解难,婉儿自认为没有人比婉儿更能胜任这一切。”
皇后的野心她看在眼里。又怎么会不知道上面这位一天的日程中除了游乐之外,更多的是如何处理国事,如何攫取更多的权力,以及,如何收买人心。一个开心果谁都能当,但是一个能干的秘书可不是寻常人可以胜任的。
“你这丫头,”武后一阵轻笑,似乎将刚才地问话揭过,又恢复到了轻松的氛围。“我就知道你嘴巴伶俐。但也不知道你能伶俐到这个地步。行了行了,你是怎样的人我当然有数,也不需要你在这儿自夸了。还是去帮我把她们喊回来吧,我有话想问黎儿。”
“是。”上官婉儿听到这种类似保证的话,这才安下心来。弯腰敛眉的行过礼。然后去喊众‘女’过来。
“慢着,记得回殿之后帮我发一道手书给万年县令,斥责他教‘女’无方。他自己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下次宴会时免除县令夫人以及‘女’儿的出席资格,让他在家里好好教教‘女’儿,等‘女’儿教好了再出来。”
“是。”上官婉儿瞟了那边犹不知大难临头的县令之‘女’,她就是之前侮辱薛黎一家都是莽夫的那个‘女’孩子。谁说武后不会护短,薛黎今天的委屈她可是一点一滴地豆看在眼里了。虽然不会当下保护。可是暗地里这一道手书下去已经能解决一切问题,恐怕下次县令小姐见到薛黎就跟见了祖宗般尊敬吧。。
想到这种无言地保护。上官婉儿只觉得心里一阵心酸。自己在皇后身边细心服‘侍’多年。可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否受到侮辱。是否需要有人帮忙出头。每次地赏赐也是例行地珠宝。她地这种体贴与温柔照顾。就那么轻松地落在那个不知所谓地薛丽娘头上。却从来都没有光临过一直服‘侍’她地自己。
“怎么。赢了还不开心?”武后看着薛黎跟太平公主两个人结伴走过来。太平‘激’动地手舞足蹈。而薛黎却是一脸淡淡地神‘色’。并没有什么特别。
“一时地斗气之举。没什么好高兴。”薛黎低眉敛目地行过礼。坐回了刚才地位子。地确。刚才地胜利是借了王昌龄和杜牧地光。自己只不过一个搬文工而已。有什么可自傲。她初衷也最多也不过想教训一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地大家小姐。让她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已。
要写好诗。紧靠着闺阁里那点儿地‘花’样是不够地。没有四处游历地积淀。没有荣辱沉浮地淬炼。没有‘胸’怀天下地‘胸’襟抱负。没有睥睨宇宙地气势。那一曲曲诗歌又怎么唱响最强地***高音呢。
而就算诗赋写地好又能怎样?能让庄稼成熟结果。能够让外敌不战而败。能够让国民安居乐业?都不行。想要庄家丰收。得农人辛勤劳作;想要外敌伏诛。得将士浴血拼搏;想要国家安定富强。得要全国上下官僚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生‘花’妙笔所不能带来地。
文人墨客。可以歌之咏之。叹之骂之。但他们并不能改变这一切。不能对局势有任何作用。
如果说***气象是一匹华美的锦缎,那么那些震铄古今的‘骚’人墨客便是这丝绸上最‘精’美最动人的‘花’纹,而普通的辛苦劳作的百姓,忙忙碌碌维持国家运转的各级官僚们则是织成这匹锦缎的经纬线。没有那些文人墨客,这段锦绣的辉煌将黯淡无光,但如果只有他们,这匹锦缎就只是一堆杂‘乱’的丝线。
所以,在薛黎的心里,诗写的好真的不算什么,不如田种的好,仗打的好,郡县治理的好。因此就算她赢了,也不会就此洋洋得意。
“你小小年纪就能如此稳重,实在是难能可贵。不过也不要太少年老成了,该高兴的时候还是要高兴。”薛黎的沉默在武后眼里反倒成了谦虚的表现,让凤心大悦,对她又是赞誉了一番。
薛黎点了点头谢过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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