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薛家姑娘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这里跟娘娘一样有梨涡呢。”另一个人举例说。
“对,对,还有眼角的笑纹,简直跟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听说这位姑娘也是好文史不好‘女’红的,那个时候薛老将军帮她请了如意坊的绣娘‘交’‘女’红,结果被这姑娘气跑了十二个呢。我们那个时候就说她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
长安城里,年纪跟太平公主相仿,嘴角边笑起来有梨涡,喜欢文史不喜欢‘女’红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是这个时候在武后眼里,这也都成了薛黎像自己的佐证。
这个孩子真的跟自己有缘,就跟禅师说的一样,她是上天赐下来补偿自己的‘女’儿。那天她进宫,自己安排了那么多人给她找绊子,她都能顺顺当当的度过。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既不会让人欺负到头上去,也不会跋扈的让人不喜,做事风格颇有自己的痕迹,真让人高兴。
武后看着薛黎英姿飒爽的样子,满脸的慈爱,喜欢至于却又无不觉得遗憾,这么好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媳‘妇’,这真是太遗憾了。
她既然是自己孩儿的转世,那自然要坐到世间最尊贵的位置。再说了,做干‘女’儿哪儿有做儿媳‘妇’跟自己贴心。
只是现在她的身份,的确是不好办的啊。
武后自己一个人坐在辇车上胡思‘乱’想,不由得却想到前几天问身边宫婢时,那个憨憨傻傻的小丫头所说的话来。
“奴婢以前在乡下都知道,那婆婆对媳‘妇’可就是天,那是说一不二的,就像那个孔雀东南飞里唱的那样,婆婆不喜欢的儿媳‘妇’,休掉她那是理所当然的。”那个小丫头是在自己身边帮自己梳头的,从十一二岁到身边来,服‘侍’了自己十余年,也是可靠人了。她虽然不怎么通文墨,但简单有些傻气的说话却逗人爱,因此武后没事就喜欢跟她叨念两句。
“呵呵,哀家可跟那些村野乡‘妇’不一样,哪儿有那么容易说不喜欢就让儿子休掉。真这样,那大臣们又该上奏折了。”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婆婆和儿媳。”***瞪大了圆圆的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娘娘你是皇后,难道你还不如乡下老婆子,不能随便赶走自己不喜欢的儿媳‘妇’?”
“哀家做事,底下大臣们都在盯着呢,哪儿有自己不想要就不要的。”要是其它人敢把皇宫跟普通村‘妇’比较,早就被拉出去掌嘴了。但是武后知道她无心,所以也就笑笑不予追求。更何况她这点还没说错,在处理婆媳关系上面,天下‘女’人都一样。
“这是您的家事,娘娘自由分寸,哪里有那些糟老头子议论的余地。”小丫头细心的帮她梳好头,状似无心的说了这么句话
“这是娘娘家事,娘娘自由分寸。”毫无疑问,这句话甚得武后欢心。想想她贵为一国之主,难道还连个乡下老婆子都不如,换个儿媳‘妇’都受外人唧唧歪歪的?
“这是陛下家事。”当年李绩的这句话,让李治动了废王皇后的决心,而今天又是相似的一句话,让武后动了废雍王妃的决心。
虽然这件事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的。武后的目光温暖的扫过与太平公主说笑的身影,然后在落到自己那个在队列另一边独行的儿媳‘妇’时,变的冰冷。
那么多碍事的人,也该到时候清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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